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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字下面是神龕,有些遠,看不清神龕供奉的是什么東西。兩人走近了看,赫然發現神龕上面供奉著兩尊木像。木像長手長腿,臉上掛著僵硬詭異的慈祥的微笑,眼睛冰冷卻似活的一般緊盯著兩人。茅九垂眸,看見在神龕的前面供奉著許多牌位,數了數,起碼有三十幾個。每個牌位上面都用白色顏料寫著個名字。陸六拉了一下茅九的手,指給他看最邊邊的一個牌位。茅九看過去,牌位上的名字……是黃忠?!茅九目中略帶驚訝,又回頭去看了看神龕里的兩尊木像。木像是活的,他知道。它們正盯著他們,冰冷不知善惡。它們沒有行動,茅九也不想行動。這些木像里面都有靈,這些靈不是擅自闖入人們供奉神像的邪靈,他們也許是被強制性的封印在木像里面,不得投胎,受盡折磨。視線落在最上面一排的牌位上,總共有四個牌位。牌位上的名字很陌生,其中一個男性名字姓黃。茅九說:“最上面四個牌位上的人……也許跟黃品儀關系很親近。”豈止是親近啊。當茅九說出這句話之后,陸六看過去,然后又定定的望著兩尊面帶慈祥微笑卻格外扭曲,莫名透出悲傷的木像。沉默了許久,他念出牌位上的名字。每念出一個,那兩尊木像就震動一下。直到四個名字都念完,木像停止顫抖,卻從冰冷的雕刻而成的眼睛里流出眼淚。陸六瞬間覺得難受無比,良久嘆息:“木像流淚……真正難過的是一心寵愛著的兒女卻虐待自己,即使日夜供奉存的也是利用的心思。”茅九側頭,看陸六難過他也難過。反手握住陸六的手掌,微微用力,安慰他還在。陸六心情沉重,勉強笑了一下。然后把額頭輕輕的點在茅九的肩膀上,磨蹭了一會兒。無聲的撒嬌求安慰。茅九立刻就圈著陸六肩膀,把高他半個頭的大高個兒小公主圈起來輕輕拍著背好好哄著。陸六被哄著,就有些肆無忌憚的撒嬌了。他是真的心情壓抑沉重,從茅九對黃品儀以及木像的猜測到此處親眼看見,他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禽獸不如的東西,可以對自己的父母殘忍無情到這種地步。父母于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長大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體質有多么特殊。極少數人會接受自己,除非幸運爆表才能遇到這極少數人。然后他真的就幸運爆表,遇到一群愛他不懼怕他特殊體質的親人。他的父母在知道他的特殊體質之后沒有畏懼,繼續的愛他寵他,并費盡力氣護著他長大,延續他本該早夭的性命。陸六看似驕傲任性,若是會傷害到家人他一定是最快妥協的。家人是他最寶貴最看重的財寶,無可取代。所以他不明白怎么會有人不珍惜反而肆意踐踏愛自己的人。陸六悶悶的說:“抓到黃品儀之后把她跟餓鬼一起送進餓鬼道吧。”茅九立即說道:“好好,都聽你的。”陸六心滿意足,親了親茅九的耳垂。非常高興的在最寶貴最看重的財寶中添加了茅九這一非常可愛喜愛的成員。第63章罪不容誅茅九和陸六膩膩歪歪完之后,就回頭去檢查在自己面前的堆滿花圈的類似于棺材的東西。將花圈全都推開,露出里面四個半人高的巨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裝著福爾馬林,以及四具尸體。兩男兩女,其中一對男女較為蒼老,另一對則是年輕的男女。閉著眼,蜷縮著身體,被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茅九和陸六靜靜的看著這四個巨大的玻璃瓶里面的尸體,尸體臉上還帶著信任的微笑。恐怕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害死他們的正是他們最為信任的人。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貫入耳中。似有無數爬蟲蔓延了走廊,地上、墻壁、天花板,密密麻麻都是爬蟲。門被推開,先進來的人是黃品儀。黃品儀瞪著兩人,臉色蒼白,卻似將兩人當成了死人。當看到暴露出來的四個玻璃瓶里面的尸體時,臉色劇變。恐懼、害怕、瘋狂、憎惡具有,唯獨沒有愧疚和后悔。黃品儀走進來之后退到一邊,垂下頭,將位置讓給后面進來的藻婆婆。藻婆婆外邊披著黑色的風衣,頭上戴著兜帽。里面隱約可見黑藍色的民族服飾。整個人倒像是上個世紀穿越過來的。在藻婆婆的身后有黑色的東西蔓延過來,看不出是什么,只知是一片巨大的黑色,牢牢堵住了門口。那東西似乎還是流動的,油光水滑,還有黑色的粘液從它的rou里面滴出來。咸濕的發著惡臭的潮濕味道撲面而來,茅九瞬間就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海鬼。這間房的天花板的通風口被踹開,從里面爬出起碼有幾十只木像,其中一只身上有道非常深的裂縫。幾十只木像攀爬在天花板之上齊齊盯著茅九和陸六二人。就連身后那兩尊木像也都將冰冷的視線投在二人身上。這可真是……腹背受敵啊。茅九將目光落在藻婆婆身上,他覺得這人才是最危險的,畢竟這么多危險的東西全都是她一手策劃的。但這人似乎無意開口。茅九問:“你就是藻婆婆?”藻婆婆微微抬頭,輕笑了一聲。笑聲有些輕、有些脆,還挺好聽。她伸出雙手將兜帽取下,露出一張年輕俏麗的臉。茅九看到那張臉,不為所動。黑巫的臉總都是信不過的。藻婆婆又是輕笑,說道:“我這臉是真的,年紀也是真的。”茅九:“哦。”心里倒是有些詫異。藻婆婆盯著茅九,眼里都是笑。她似乎對茅九充滿了興味。陸六瞧著不爽,稍微擋住茅九,冷漠略帶殺意的煞氣朝著藻婆婆而去。海鬼伸出觸角擋在藻婆婆面前,猛地破裂開。海鬼頓了一下,滿不在乎的垂下觸手,一落到地上又慢慢的愈合。茅九見狀,眉峰不易察覺的一皺。藻婆婆對上不悅的陸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她說:“我叫阿藻。”兩人不理睬,沒興趣理睬。藻婆婆還是笑:“我們這一行,都講究天賦。所謂天才,所謂天賦,即為體質。你們兩個人,都是特殊體質,也就是傳說中的天才。”陸六不耐煩的皺眉:“你想說什么?”他感覺眼前這人總在試圖勾引茅九,狐貍精!藻婆婆說:“我也是體質特殊之人。”陸六嘲諷:“哦,所以你要找小伙伴?不好意思,我們不陪你小孩子玩。你快回家吧,你mama找你回去吃飯。”藻婆婆沉默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