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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來的。這會兒看余宵琿一言難盡的表情也就沒多問,悄聲的安慰他,問他疼不疼,難不難受。少年乖巧的樣子,讓余宵琿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陸六收拾完碗筷出來就見到這副其樂融融的場景,頓覺牙酸。然后瞅了一眼茅九。莫名其妙被瞅了一眼的茅九:“???”抽什么瘋?茅九把畫好的符折疊成三角形狀,給了陸六十幾張。又給了張小道幾張,然后說:“把血端出來解凍吧,得讓血的溫度保持和人體內溫度一樣。”張小道照做,跑去把血端出來,用自己的方式保持血的溫度。茅九又對余宵琿說道:“可以起來了,現在等你體內的卵孵化,會很疼。能忍住嗎?忍不住的話讓他給你把痛覺屏蔽了。”茅九大拇指往后指了指坐在沙發上刷超級馬里奧闖關的陸六,后者無動于衷,連個眼皮也沒掀起。余宵琿以為茅九在開玩笑,痛覺哪那么輕易屏蔽得了?除非痛覺神經被損壞。殊不知茅九沒跟他開玩笑,他在認真建議。不過余宵琿拒絕了他就不多說什么了。準備好一切之后,茅九把自己的古銅錢劍遞給陸六:“借你。”陸六抬眸:“我拿了你不就沒有了?”茅九坐下,說道:“又不是給你,不會沒有。”頓了頓又說道:“今晚是你對付草鬼婆,我引出吸血蟲蠱。我不會有太大危險,你則相反。有銅錢劍在,殺草鬼婆能多分助力。”陸六目光沉沉的盯著茅九,松口說道:“行吧。”起身去房間拿自己那雙浮萍拐,扔給茅九:“禮尚往來。”茅九接過,笑著說:“謝了。”“禮尚往來而已。”陸六發現從鴿子樓回來后,茅九對著他笑的次數多了。這不是件好事,因為他發現自己對茅九的抵抗力越來越差了。他連從不假手于人的浮萍拐都給茅九了!陸六終于意識到這個事實了,不過他意識到的思緒很快又飄到別處去了。比方說他在想茅九的銅錢劍有沒有給過別人,他是不是第一個被主動給銅錢劍的……必須是第一個!陸六驕傲的不容拒絕的這么認為。外面天色徹底的暗了下去,天上月亮只剩下一輪小鉤子,沒法兒照亮。陸六的這棟公寓在頂樓,外面的霓虹也照不到這兒來。樓外面很黑很安靜,公寓里頭亮著燈,但除了電視機發出的聲音之外很安靜。一只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尸貓輕巧的在高樓之間跳躍,弓身落在公寓陽臺的欄桿之上,透過窗簾縫隙直直的盯視。里面的人注意力或是落在電視屏幕上,或是落在手機屏幕上,專心致志沒人察覺到這邊的異狀。猛然一只手攀上陽臺,握住鐵欄桿,一個身影突然的躥了上來。那是個女人,頭上包著布巾,將頭發全部包起來。身上穿的是湘西黑巫便服,深色長袖長褲。她就是飼養蟻蠱的草鬼婆。草鬼婆四肢攀著欄桿快速的爬動,從陽臺爬到公寓外的墻面上,猶如一條四腳蛇牢牢貼緊墻面,肢體扭曲且詭異。草鬼婆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快速的攀爬上去。茅九猛然轉頭看向陽臺,那兒窗簾被風吹動起來。張小道看過去,什么也沒看到。“來了。”第43章解決張小道嗖的一聲跳起來:“在哪?”茅九把他拎回來:“在這兒待著。格格黨%”陸六看過來,茅九回他一眼,然后抬頭看天花板。陸六會意,扔給他一個藍牙耳機:“隨時聯系。”茅九默了一下,他說的配合得當本以為是從對方武力值上面估測然后配合默契。他忘了還有科學,科學興科技,科技方便你我他。將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茅九點頭表示可以了。陸六上二樓迎戰草鬼婆,茅九幾步跳到余宵琿面前,按住他:“躺下。”余宵琿問:“地上?”“哪方便躺哪兒。”余宵琿就干脆的往地板上躺,張小道蹲在他旁邊有些擔憂。茅九握著瓶白酒,大拇指一翹,開蓋了。隨手拿了個醬料小碟,朱砂兌上白酒,將早先配好的一些磨成粉末狀的藥材按照比例投進醬料小碟里面,然后攪拌混合。張小道看得有些驚奇,因為他一般畫符都只是朱砂兌白酒,從沒聽說過要加其它東西。茅九說道:“一般的符只需朱砂兌白酒,特殊的符則需要配合各種藥材兌好墨汁。”“這么說來我好像的確看到過老爹畫符的時候都要提前幾天備好藥材,我原先還以為他是怕消耗過大補身體用的。”余宵琿聽得忍不住笑,聽這話就知道張小道平時學習道術肯定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茅九拿出毛筆,抬頭對余宵琿說道:“會很疼,得忍忍。”余宵琿說:“我知道,謝謝。”茅九讓張小道壓制住余宵琿的手腳:“我要在他身上畫符,符會讓他體內的蠱產生不安,提前催化它們的孵化。一旦孵化就會因為本能而開始吸血,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張小道點頭:“我會壓制住哥的手腳的。”茅九手腕輕抖,毛筆蘸了朱砂沿著余宵琿經脈畫符,先是畫了一遍。光是一遍就耗費了將近半個小時,當畫完的時候,他臉上覆了一層薄汗。當最后一筆勾勒完成的時候,余宵琿臉上開始出現變化。臉部肌rou開始顫抖,身軀rou眼可見的鼓起幾個疙瘩,疙瘩此起彼伏,似乎是里面的某些東西在活躍的跳動。但這些東西的活躍是給余宵琿帶來痛苦,余宵琿咬著牙,疼痛使他臉上布滿了汗水,視野開始模糊。張小道壓制著余宵琿力氣越來越大的手腳,最后幾乎是整個人都壓在余宵琿身上了。茅九放下毛筆,說:“開始孵化了。”起身把一盆豬血端過來,往里頭倒了一點研磨成粉末的藥材然后放在余宵琿的右手旁邊。許是聞到鮮血的味道,吸血蟲蠱更為興奮。再加上母蠱的到來令它們歡欣雀躍,加速了孵化。蟲蠱在血管歡慶的滋味,絕沒有人想要嘗試。余宵琿痛苦得差點壓抑不住慘叫,張小道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驚慌的問茅九:“九哥,怎么辦?”“必須等。”必須等到蟲蠱全部孵化,哪怕是留一顆都會帶來后患。突然門鈴響了,茅九擰眉,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茅九吩咐張小道壓著余宵琿別松手,起身去門口先是問:“誰?”門外寂靜了片刻,然后響起一個聲音:“物業。”茅九沉默了片刻,他覺得那聲音有些怪,死板僵硬,像是錄音。想了想,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