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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擊殺嗎?”那團rou塊看著似乎在休憩,沒什么傷害的樣子。但兩人都知道這玩意兒很危險,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吵醒了它,那就麻煩了。茅九點頭,“能的。這引雷符我改良了,變成五雷驅邪符。嘿嘿,五雷轟頂的滋味,過會兒得成一堆烤rou。陸先生,您要到外面躲躲么?免得傷著您。”陸修玨搖頭拒絕了:“我沒事兒。”茅九也不再勸了。陸修玨那身手比他好了不知多少,他傷不了他。五雷驅邪符被折疊成三角形的形狀,使用時被貼在茅九左手掌心處,發著火焰的光芒,一閃一閃的,蠢蠢欲動。茅九左手平直的伸出去,左掌平直的豎起,對著面前的那團rou塊蓄力。rou團還在沉睡著,卻仍舊在慢吞吞的進食中。進食是它的本能,雖然他的動作看起來是很慢,但其實很快。只是相對而言而已,那些人體殘肢之前看著還是密集分布的,現在已經rou眼可見的少了許多。陸修玨在身后注意觀察,從一個個rou瘤到rou團上面黏著的尸體殘肢,他發現那些殘肢都很新鮮。半點兒腐爛都沒有看到,也就是說那些人類尸體都是最近死亡的。只是這些人類尸體從何而來?如果說誤闖,死了那么多人——這一看就不是最近才有的一批尸體,恐怕之前被吞噬的更多——不可能沒人注意到。這得是起大案子,如果這些人真的只是誤闖進來。觀看眼前這團幾乎占滿了整個屋子的大rou塊,起碼活了七八年,七八年間不知吞噬了多少尸體才能長得這么大。看著……倒像是有人秘密的養殖它。茅九凝眸,冷厲著臉色,右掌用力的握住左手,穩定并且固定住它。掌心對著rou塊最正中央的部位——那應該是類似于頭部或者心臟的部位。掌心處的五雷驅邪符閃動著橘紅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蠢蠢欲動。“百鬼皆誅——破!”轟然一聲鳴響,宛如撕裂天空的雷鳴,在房間里轟然炸響。震得幾乎整個房子都抖了抖,茅九和陸修玨的耳膜同時被震得暫時性失聰。一道紫色雷電形狀如離弦之箭疾翔,破空穿透rou塊,下一秒如原子彈爆炸般炸開,rou塊似被搗爛了一般,炸得四下飛起。茅九在五雷驅邪符發出去的時候就拉著陸修玨快速轉身跑出去,朝前一撲,躲過身后爆炸余波的影響。爆炸過后,恢復安靜。茅九眨眨眼,發現自己又能聽見之后緩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趴在一個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那薄薄的一層充滿力量的肌rou——想摸0V0!突然頭頂傳來冷冽的聲音:“上手不?”茅九沉迷了,腦子糊涂了。聞言,贊嘆道:“滑而不膩,充滿彈性。硬實有力不虬結,像玉石,緊繃、順滑、吸附、包容。”夭壽啦,陸六少被調戲了!上面那串字帶著彩帶、鮮花和黃色,不斷的在陸六少的腦海里回放、循環、立體音響……猛然回神,不就是他被調戲了嗎?陸修玨額角抽了抽,聲音變得很危險:“摸得很爽?要不要衣服脫了方便你摸?”茅九僵住了,回神了。把手從人家衣服里抽出來,嚴肅著臉做出震驚的表情——面無表情的震驚,極其虛偽。“陸先生,怎么是您?我以為自己摸著塊玉石呢?”陸六少:“……”茅九淡定的爬起來,特別嚴肅正經,也特別純良無害。回頭一看:“我艸!”陸修玨眉頭擰起來,覺得茅九怎么動不動就‘艸艸艸’的,不好。他站起來,順著茅九的視線看過去,然后:“我艸!”只見那原本應該被炸得粉碎的rou團完好無損——不,不是完好無損,房間里的柔軟確實被炸得粉碎。但問題是這團rou它不是只有一個房間那么大,而是穿破了好幾個房間占滿了其余的房間,目測看不出多大。前面那一團被炸了個粉碎,整個rou團都醒了過來,起先是靜止的,然而是突然劇烈的抖動,層層疊疊,像是波浪一樣帶動著后面不斷的抖動。具體情況可以想象一掌拍在全是rou上面浮現出來的rou浪,但這個并不覺得喜感或者有趣。要知道當rou抖動的時候,還有很多的殘肢以及rou瘤似的rou塊。茅九搓了一把手臂上出來的雞皮疙瘩,打算再來幾張五雷驅邪符把這團垃圾玩意兒全轟成渣渣。不過rou團沒給他這個機會,它的抖動即預示著進攻。陸修玨注意到了,他拉住茅九,不想他浪費五雷驅邪符。他說:“這東西是動不了的,它不能移動。你猜它靠什么覓食?”茅九頓了一下,反射性的看向那一個個rou瘤,臉上的肌rou開始顫抖:“不是吧。”正當兩人在猜測的時候,rou團證明了兩人的猜測……是對的。rou瘤一個個的裂開,像是蛋殼裂開,將里面的東西孵出來一樣。rou瘤裂開,里面的東西也出來了。一個個的掉落在地上,嬰兒似的怪物,干巴巴的,紫黑色。一張幾乎被壓扁了的面孔,沒有頭發、鼻子和耳朵,眼睛是兩個空洞洞的孔,掛在臉上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嘴巴像是某國的志怪傳說里面的裂口女,裂到了耳朵的位置,被用針線歪歪扭扭的縫起來。所有的怪嬰一落地就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眼睛的方向——那兩個黑孔齊刷刷的對著茅九和陸修玨兩人。猛然張開嘴巴,針線被用力的扯開,極其扭曲,長長的舌頭流著涎水滴滴答答的,它們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聲——“哇——”一只只猛然撲過來啃咬生人的血rou,速度不是很快,大概是剛出生的緣故,不太適應。但那速度也是很可以了,很迅捷,至少對付普通人的話,恐怕那些普通人現在已經被啃食干凈了。茅九從兜里掏出一根紅線,纏繞著掌心,繞了幾圈。拉直了紅線,根鞭子似的。左手沿著紅線狠狠的一拉,一抹,劃破了掌心,帶著無數晨光精華的極其剛猛的血把紅線染得更紅了。紅線上還散發著一點點的金光,那至剛至陽之物,令得圍了他們一圈的怪嬰都感覺到了恐懼,齊齊后退了幾步。茅九仰著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他開心的時候是溫和的笑,暴烈的時候也是溫和的笑。像是怒目金剛、低眉菩薩,笑是善,亦是怒,溫柔是濟世,亦是殺戮。陸修玨背對著茅九,他不是溫和的笑,而是嚴寒的冰冷,是暴虐的煞氣。他像個煞星,從地獄里淌過鮮血和尸體而來。這兩人,說實在的,都是煞星。于怪嬰,于此間所有的邪惡而言,都是煞星。兩人動了,茅九甩著紅線,那紅線沾了血便似菩薩凈瓶中的柳枝,抽一下便叫諸邪如墜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