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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插進(jìn)一個香爐里。這香爐很是奇特,里頭干干凈凈的,半點香灰也沒有,可三炷香穩(wěn)穩(wěn)的插在了里面。香爐是三足鼎的造型,巴掌大小,很精致,看著年代久遠(yuǎn)。也不知他怎么做的,四指并攏在三炷香頭部抹了一下便點燃了這三炷香。蔣良看得眼睛亮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說道:“好厲害!”茅九瞥了他一眼,默默的攤開手掌,掌心處放著一把打火機(jī)。蔣良:“……”茅九說:“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驅(qū)火馭火?別迷信。”蔣良:為了讓我別迷信,您真是不遺余力。茅九扔掉打火機(jī),說:“再怎么貼身的物品都比不過名字這個媒介。你聽過很多民間傳聞吧,說是小孩丟了魂兒,便要沿著村喊小孩的名字。詛咒別人的時候也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名字里頭蘊(yùn)含的力量其實很強(qiáng)大,首先它寄寓了長輩的祝福和期待,其次人的命中五行有所缺失,便在名字中補(bǔ)回來。神鬼之事雖是詭異莫測,其實要用科學(xué)來解釋也不是解釋不通,其實都是某一些人們未知的力量罷了。比如說念力,世界各地都出現(xiàn)過特異功能的傳聞,什么用念力隔空移物,是通過大腦的某種特殊意識去影響客觀事物的運(yùn)行規(guī)律。名字從上古時候人們就認(rèn)為能寄寓長輩的祝福,能夠補(bǔ)全孩子命中所缺五行,相信的人多了,這種意識就會深刻的烙印在每個人的認(rèn)知里。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真的。仿佛就擁有了力量,有了力量就被別人恐懼或崇拜,無形之中其實也在肯定加強(qiáng)了這種力量的存在。所以才有說法,你不相信鬼,這世上就沒有鬼。這話不是沒道理的。”“對了,那個姑娘叫什么?”第18章共情“白花。”茅九說道:“真名。不要外號。”蔣良說:“她就叫白花。”茅九抬頭:“所以你們叫她小白花兒不是叫的外號?”蔣良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對啊。一直叫人外號多不禮貌。”茅九:沒想到你們素質(zhì)挺高的。茅九將棱鏡羅盤擺在桌面上,沒理會它。將招魂符和定魂符各擺放在兩邊,放下朱砂筆。截了一段兒香灰抹在招魂符里面,十指靈巧的將之折疊成一個三角形然后合在掌心里。十指相疊,擺出了一個十分奇特好看的姿勢。蔣良在一邊看得滿臉驚奇,忍不住問他:“這是要開始招魂了?”茅九點頭:“嗯。我記得你說過你近來能看到一些鬼影是嗎?”蔣良愣了一下:“我沒當(dāng)您的面說過——”“你跟陳雪說的時候,我聽到了。不必?fù)?dān)心,你只是運(yùn)勢有些低,過段時間就沒事兒了。不過我需要你幫忙。”“沒問題。什么忙?”“我需要你共情。”共情?蔣良在書上看到過這個詞,利用別人的言行舉止進(jìn)而窺探對方內(nèi)心情感的意思。但這個跟招魂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想要知道白花怎么死的嗎?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的鬼魂上你的身,讓你和她產(chǎn)生共情。你的體質(zhì)偏陰,鬼魂容易上身。我的是極陽體質(zhì),陽氣充足,鬼魂最怕了。他們不敢上我的身,所以沒辦法共情。”蔣良問:“有危險嗎?”茅九蹙著眉頭睨他,有點不開心:“我在呢。能有危險?”蔣良閉嘴不再問了,并對于鬼魂上身充滿了興趣。不過一會兒他又好奇的問:“不是招魂上來,問問她的嗎?怎么還要共情?”“人有三魂七魄,死后則七魄消散人間。獨留三魂,三魂分別為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是本我,潛意識,但沒有傷害。沒有自主意識。命魂是主魂,它記得生前的一切,同時記得仇恨。如果沒猜錯,郭茴應(yīng)該是被白花的命魂殺死的。她的命魂已化為厲鬼,索償那些害她的人的性命。我把她招來,根本問不出什么。估計還要一番折騰。所以我招的是她的天魂,讓她的天魂和你共情。但……”茅九有些遲疑的說道:“你與她共情,就代表著你要承受她所經(jīng)歷的感情、背叛和傷害。還有……你可能要經(jīng)歷她被殺的情景……你能接受嗎?”蔣良怔了一會兒,還是點頭同意了。他說他想知道白花到底是怎么死的,至少現(xiàn)在,這一刻,這個世上要有一個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記得她是怎么死的。這算是蔣良對沒有及時拯救白花的愧疚。“但是,殺死郭茴的……一定是白花?”不是他不信,只是白花是個很善良天真的女孩,如今變成害人性命的厲鬼,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如果你們玩的那個招鬼游戲真的把什么東西招來了,那么它已經(jīng)帶走了白花便不會再對其他人出手。鬼界也要講規(guī)則,這就跟做生意一樣,銀貨兩訖。給了一層的貨卻要兩層的銀子,要天怒人怨的。”“你剛才和陳雪不是這么說的……”茅九滿臉無辜:“嚇嚇?biāo)铩!?/br>茅九開始招魂,他在心底默念茅山招魂的咒語,念了有十遍左右。房間里的燈開始閃爍,明明暗暗的氣氛倒是真有鬼片中鬼魂出現(xiàn)時的感覺了。不知不覺,一陣嚴(yán)寒席卷過來。蔣良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抬頭四下看著。不知為何,此刻他覺得心里一陣恐慌,毛骨悚然的感覺躥遍四肢百骸。空蕩蕩的房間仿佛充滿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死死的盯著他們。猛然,桌面上擺放著的棱鏡羅盤上面的指針瘋狂的轉(zhuǎn)動,這情景讓蔣良想到磁場失控的場面。他又想到,一些靈異協(xié)會研究者說過靈魂……其實是一團(tuán)團(tuán)磁場。這么猛烈的轉(zhuǎn)動,說明房間里有很多玩意兒。蔣良咽了咽口水,朝著茅九貼近。茅九也知道房間里聚集了很多玩意兒,他那招魂符不是隨便玩玩的,效果杠杠的。雖然都不一定是他想要的。猛然睜開眼,厲聲呵斥:“X城人氏白花,速速來見!無關(guān)爾等,回去!”話音剛落,室內(nèi)一陣狂風(fēng)刮起,燈噼里啪啦的響動。耳邊似有鬼哭狼嚎,陣陣陰寒穿過身邊。過了好一會兒,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茅九攤開招魂符,將里面的一點香灰抹在了蔣良的天靈蓋上,而后將定魂符交給他。折斷中間那柱香點燃的頭部,放在中指指腹上。手腕向上一番,朝著屋內(nèi)一個方向彈過去。瞬時之間,一個透明的鬼影出現(xiàn),在屋內(nèi)飄來蕩去。蔣良失聲叫了一聲:“白花!”茅九推了他一把,讓他上前去:“讓她穿過你的身體,等進(jìn)入你的身體的時候把定魂符貼在自己額頭上。”蔣良上前,等白花的魂魄上了自己身體的時候便趕緊將定魂符貼在身上。一貼上去,蔣良便覺得自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