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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年里,明崇帶來的那枚傳聞中由鮫人心血制成的紅燭的體積日漸縮小,兩人也注意到了這枚紅燭時不時就會兀自燃燒起來,青藍的火焰就這么悠然跳動著,無論用什么方法也不能使它熄滅。“誒誒,那個那個!我們去買糖人!”此時玄胤正背著明崇逛夜市——為什么明崇會被背著道理大家都懂。一年的時間讓明崇原本光溜溜的腦袋長出了些頭發,明崇已經不再穿僧袍了,右手上卻依舊纏繞著佛珠。眼如點漆,膚若凝脂,眉間一抹薄紅,遠山眉下一雙如墨雙眸清淺不染纖塵,玄胤依舊是美得出塵,而明崇則是與他完全相反的類型,粗硬的短發讓他看起來更為剛毅俊朗,劍眉星目依舊,笑容依舊璨若星辰,兩個人的外貌都特別惹眼,這樣相依著走在夜市里更是引起周圍人的頻頻注目。被人行注目禮的兩人卻似渾然不覺,明崇不安分地在玄胤背上晃動著,指揮著玄胤去到賣糖人的小販攤前。“給我們倆捏兩個糖人吧!”明崇趴在玄胤背上笑嘻嘻地對小販說。“好嘞!”小販答應著,捏著糖的雙手靈活的翻飛舞動間就捏出了兩個栩栩如生的糖人。明崇翻出玄胤的錢袋給了錢接過兩個糖人。“挺像的!”明崇看看手里的兩個糖人,把手帶佛珠的小糖人舉到玄胤面前,“吶!我把‘我’給你,‘你’歸我!”小販捏明崇形象的糖人時應了明崇的要求,小糖人依舊是光溜溜的腦袋,身著一身僧袍,圓頭圓腦很是可愛。玄胤勾起嘴角,“好。”明崇隨即用糖人戳了戳玄胤的薄唇,“來,吃了它!”“?”玄胤想起以前曾在玄天觀內看到有玄天觀弟子將心上人送的糖人好好保存收藏起來。明崇舔了舔另一只手中身著白色道袍的小糖人,笑嘻嘻地道,“我們都把對方吃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著又將手中的和尚小糖人湊到玄胤嘴邊,“吃吧吃吧!味道還不錯!”玄胤抿抿嘴還是就著明崇的手舔了舔嘴邊的小糖人,清甜的香氣溢滿口腔,支配著味覺的甜膩幾乎直達心臟。“快看快看!點燈了!”明崇拍著玄胤的肩膀指著天空示意玄胤抬頭。無數閃耀著明黃暖光的燈籠緩緩升上了綴滿星子的夜空,千燈齊放,一片闌珊燈火照亮了大地。玄胤看著眼前的大片暖光,只覺明崇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他耳邊,癢癢的撩人心弦。“我們也去放花燈!”明崇雙眼亮晶晶地看向不遠處聚集著一大群人的攤位,他指了指一處較為空曠的人煙稀少的地方,“把我放到那棵樹下吧,你去買燈,我在那里等你!”“我要許愿燈!”明崇坐在樹下笑瞇瞇地仰頭看著玄胤,眼里一片碎星,“快去吧!”貫通小鎮的河流上陸陸續續漂浮著千百盞花燈,遠遠一看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流。明崇獨自盤腿坐在河邊,少有的安安靜靜的模樣,一雙漆黑的眼折射著暖黃的燈光,靜靜地看著對岸出神,尚未恢復的身子看起來清減了些許,幾乎要融入大片的燈火中。“明崇。”拿著兩盞*祈天燈的玄胤不禁加快了腳步朝明崇走去。“嗯?”明崇轉頭看向聲源處,看到玄胤后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什么啊你那個表情?”——身著白袍的道人一貫冷酷的面容分裂瓦解,覆上了絲絲懼意。玄胤扔下兩盞燈跪坐著抱上明崇,“別再丟下我。”明崇眨了眨眼,想起上次與玄胤參加燈會的事,他笑了笑,回抱著玄胤,拍了拍他的背,“怎么會呢?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吧?那我也不會丟下你的!倒是你,五年來沒有我的sao擾你的修為精進了不少吧?待你得道之日你可是不得不丟下我呢。”玄胤搖了搖頭,他捧著明崇的臉頰,鼻尖抵上明崇的蹭了蹭,一雙漆黑的眼直直看著明崇,“不會丟下你,就算你離開我,我也會找到你,追上你。”“哈哈看來我惹來了一塊牛皮糖啊!”明崇哈哈笑著抱著玄胤躺倒在草地上。玄胤看著明崇笑嘻嘻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精致的眉,認真道:“你若是再一聲不吭地離開,待我找到你,定會讓你再也離不開我。”“哈哈哈!若是再有下次你想怎樣?綁著我嗎?還是要打斷我的腿?”明崇大笑著撩起玄胤鬢邊的長發。“如果有必要的話。”玄胤認真道。“唔哇!你這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陰暗!”明崇被嚇得嗆了嗆,他伸手撓玄胤的腰間,“快說!你這五年都跟誰學的?還我可愛的小白蓮花!唔!”玄胤托起明崇的后腦堵上了明崇吵鬧的嘴。一陣纏綿后,明崇舔了舔濕潤的嘴唇,“你還真敢啊,這里雖然沒什么人來,可是很空曠的。”玄胤低下頭又啄了啄明崇豐潤的唇,“這是我們的事,為什么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兩人口舌交纏了好一會兒,明崇輕喘著推了推玄胤,“噫!你這人!說好的清心寡欲呢?我可不想真的在這里來一場!而且我下面還腫著呢!”他推開玄胤站起身,“我們來放燈吧!”“聽說天燈可以把凡人的愿望帶給神,這樣愿望就會被實現。”明崇看著相依著緩緩上升的兩盞明燈,“我的愿望也會實現嗎?”玄胤看著明崇安靜的側臉,“會的。”待到兩人回到玄天觀時,卻被室內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玄胤外室的榻上坐著兩人,那兩人一人身著花紋繁復的深紫錦袍,一人身著素白道袍,兩人點著室內的燭火正在悠然地下期,一旁靜靜佇立著一位美麗的紅衣女子,女子懷抱著一顆深紫光球,她身旁是一枚靜靜燃燒著青藍火焰的精致紅燭。見玄胤與明崇進屋,榻上二人同時轉過頭來,錦袍男子微微一笑,“明崇,許久不見,可安好?”☆、<十二>緣起手執黑子的錦袍男子面容乍看之下平平無奇,卻很是耐看——約摸是因為他端莊的氣質的緣故,他朝走在前面的明崇微微一笑,道:“明崇,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明崇張著嘴呆了呆,問道,“……你是哪位?”“啊!”錦袍男子似是突然醒悟,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蓋住自己的臉,手掌從上往下一晃,露出一張慈眉善目的臉來,“崇兒,你連為師都不認得了嗎?”“噗!師父?!”明崇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指著錦袍男子——那張臉赫然是幾年前坐化的凈如大師的模樣,“您您您!您不是坐化了嗎?!”錦袍男子恢復了原先的面容,他依舊是微微笑著的親切模樣,“我的凡體的確是坐化了,但現在這個才是‘我’,我乃九界太君。”他說著又指了指那名白衣男子,“他是玄天君,也是你倆的熟人,認得出來嗎?”“……師父。”玄胤朝那人行了個禮,那名白衣男子的容貌與前任玄天觀觀主一致,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