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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蒼白。鋪天蓋地的被皮帶割裂的痛未及消化,便聽到了明亭平平靜靜的問話:“為什么又回來寫文?”徐啟墨半分不敢拖延,一邊抽著氣一邊答:“因為……不甘心?!?/br>“不甘心什么?”“我曾經能寫出和您一樣好的文章,”徐啟墨閉著目,痛苦地回憶,“而現在……我只能看著別人的輝煌追憶自己的成就……我不甘心。”“所以你回來,是想證明你能重拾昨日成就?”“是!”“你認為,現在的你有這個能力?”徐啟墨啞然,睜開有些發澀的眼睛,看著面前墻紙上亞麻的紋路,只覺得喉間苦澀,如生吞一把黃連。“嗖——啪??!”皮帶惡狠狠地呼嘯而來,挾著明亭斬釘截鐵的命令,“回話!”徐啟墨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半晌咬牙切齒地緩過來,擠出了干巴巴的話聲:“我不知道?!?/br>明亭伸手把徐啟墨拉起來站直,手鉗著他的臉逼迫他的目光正視自己,一字一聲地對著那雙滿是裂痕的眼睛說道:“你不知道,等于你沒有?!?/br>那雙眼睛的裂痕里倏然流下一行淚來,徐啟墨那顆不安的心終于重重地砸到了地里,他似是解除了枷鎖一般松了一口氣:“是,我沒有?!?/br>明亭放開對徐啟墨的鉗制,吩咐他:“姿勢擺到正,沒到你撐不住的時候。”徐啟墨知道這剛剛是一場懲戒的開頭,便咬了牙,控制住了自己有些發抖的腿,重新俯下身撐好。明亭的皮帶不好捱,問的話也字字誅心。徐啟墨甚至有些苦中作樂地出神,等到他真的撐不住了,恐怕已經達到了身體和心靈的雙殘廢,到時候明亭再把他粘回來,恐怕要費老大心思了……明亭之后要怎么粘他他不知道,但是眼下皮帶是實實在在地砸下來的。破風聲聽著可怖,貨真價實炸開來的疼痛更是如同刀劈斧鑿,屁股上不過那么大點地方,再打下來的時候依然重合到了先前紅腫起來的地方,疊上一層更沉悶的痛。徐啟墨終于呼痛出聲,硬生生給砸出了兩滴眼淚,待到想求饒的時候,恍然想起這頓打是合該自己挨的,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明明皮rou上的痛已經不堪忍受了,心里卻乍然輕松了一點兒。明亭沒有一邊打人一邊訓話的習慣,停了手才道:“兩年前我與你說,你最好拋棄你的筆名一段時間,那時你質疑我的判斷,現在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嗎?”徐啟墨一怔,當年他出完兩本書,被編輯和讀者們捧成了“新生代最具潛力的作家”,正是風頭最盛的時候,各大出版社也紛紛向他拋出了橄欖枝。明亭對此的反應卻始終很冷淡,甚至在他簽售會結束開慶祝會的時候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彷佛當面被扇了一巴掌的徐啟墨怒不可遏,后又聽了他人挑唆,與明亭漸漸疏了來往……追及記憶里已有些遙遠的過去,徐啟墨百感交集:“兩年里,我無數次想您為何在那個時候斥令我后退,也會誹謗您也不曾急流勇退過,憑什么,偏要讓我放棄那么好的機會?!?/br>徐啟墨有些難堪,正猶豫如何措辭,明亭已一皮帶揮了過來:“接著說?!?/br>“唔!”徐啟墨吃痛,緩慢地吐字道,“那天我重看老師筆下文字,發覺您無論是一開始還是現在,無論評價對您是褒是貶,您的文章,都從未心浮氣躁過,……”“兩年過去,你再回來寫文,依然沒有跳出一個怪圈?!泵魍だ潇o的聲音截斷他,”你想要繼續享用曾經‘成功的啟墨’給你帶來的高關注度,享受被追捧、被包容的感覺,可一方面,你懼怕他人將今日文章與昔日作比質疑你,另一方面,你為了你的讀者群體不流失,便去迎合他們的需求喜好——所以你感到痛苦?!?/br>徐啟墨嘶啞地辯解:“我是怕辜負他們的期待。”皮帶猝不及防地抽下,這一次明亭更狠,甚至是完全沒有留力。徐啟墨一下子慘叫了出來,被動地、被惡狠狠地抽趴在了墻壁上,臀rou在極短的時間內疊出更深的紅腫,在皮帶的邊緣印記更是漫出了數道微微發紫的檁子。徐啟墨登時大汗淋漓,痛得眼前發黑,眼淚完全是不受控制地奔涌出來,在明亭挺手的那一刻直接軟倒在了地上。明亭直到現在語氣里才瞧出了一點聲色俱厲的影子,他居高臨下地瞧著被疼痛折磨得不住顫抖的徐啟墨,冰冷道:“你曾跟我說,你熱愛文字,所以你想寫一個故事。”“如今你想得到的已遠遠不止一個故事,心不靜,筆則亂,不怪乎我對你徐啟墨說——你不如不要回來?!?/br>第6章【6】好一陣子,徐啟墨才從那陣凌厲的疼痛里緩過來,有些茫然、且十分狼狽地擦了擦迸出來的眼淚:“那我應該怎么做?正常人,寫出一篇沒人看的文時會難過,取得成功就會欣喜若狂,看到流行趨勢的變動會琢磨著改題材,無人關注的時候也會想偷懶。我不像老師,老師是圣人,怎么可能會有人當真能任屋外鑼鼓喧天,獨獨我自巋然不動?”徐啟墨越說,越覺得有些無可奈何的委屈漫出來淹沒了他:“常言道桑田易改,初心難尋,又有幾個人能在前行路上尋得到初心?我只不過是一個寫文的,寫文如果是我終身的事業,那我就有用手段去經營它的理由和必要。如果它只是我的業余愛好,我自問不具備老師那么高尚的品質,無法把寫作始終當成我不可玷污的堅貞信仰?!?/br>“我不是什么圣人,”明亭冷笑了一聲,“人們面對一座土丘時會想著攀登它,面對一座珠峰卻總會先給自己找好放棄的理由。至于你總往我的頭上安一頂一頂高帽,給我們之間貼上標簽劃分等級,是想借此安慰自己的做不到,好圖個理所應當心安理得?我在你剛開始寫文的時候跟你說,把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完,應該寫出來的故事寫好,然后名利自得,你大概也是忘了。寫一個故事是先,求名求利求果為后,你忘記了這個先后,本末倒置之上還跟我談初心難尋?”徐啟墨張了張嘴,最終沉默下來。“……老師說的這些,我其實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認,”半晌,低低的聲音絮絮地響著,“我知道,我后來寫文,常常心浮氣躁,哪怕一天十六個小時盯在電腦面前,也總是隔一會就要去統計一遍字數盼著一章寫完……我也知道,我迎合讀者寫出來的文我自己并不喜歡,卻還是這么做了,因為我確實已經不知道我真正想寫的是什么了,把別人想看的,當做我自己想寫的,為了寫出一個精彩紛呈的故事,就去矯飾和夸大故事本身,這種心態和做法,我漸漸也習慣了。”“老師的寫作觀里,只容得下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