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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池頌受傷的事情只告訴了池揚,出院后,他叮囑過池揚,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爸媽,能瞞就瞞一瞞。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池mama就火急火燎地殺到了宋家別墅。別墅區的管理人員被宋致淮知會過,認識池mama是宋總的家人,看到她來了,當然是無條件放行。門鈴被按響時,宋致淮還沒睡醒,昏著眼睛給池mama一開門,當場就嚇精神了。池mama比他還激動,一見到宋致淮就開始哭,眼淚汪汪的,一口標準南方小縣城的方言,聽得宋致淮如同置身異國他鄉。后來,他總算勉強聽明白一句話:“頌頌他是不是要死的啦,致淮你莫要哄我……”宋致淮溫聲解釋道:“……池頌他好好的,他只受了一點輕傷。”池mama并不信,但好歹找回了普通話語言系統,抽噎著說:“我看網上好多人給頌頌點蠟燭,說頌頌出事故了……我問小揚,小揚支支吾吾的,我只能自己來瞧瞧……頌頌他在哪個醫院,我得去看看他呀……”宋致淮哭笑不得:“……”他直接領著池mama到了他們的臥室,把睡得香甜的池頌拽起來。池mama看見完好無損、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池頌,又哭了。然后,還在熟睡中的池頌就被池mama狠狠抽了一頓。池頌被揍醒了后,縮在床角,被池mama氣壯山河地教訓了一通,主題是“池頌你出事情不跟家里聯系你長本事了是不是”。……池頌委屈到變形。事后,他發了條微博,簡單還原了一下今天早上挨打的場景,并請求粉絲不要再給自己點蠟了,再點蠟他有可能被他mama打死。然后他就被自己的粉絲嘲笑了七八千條,也是心累。池mama在宋家留了十來天,確定池頌真的就是小傷,沒有像那些狗血電視連續劇里的男女主那樣,得了重病還裝作嘛事兒沒有來驢自己,她就放心了。臨走前,池mama還威脅池頌,如果以后他再敢有事兒瞞著自己,她就用雞毛撣子抽死他。十一月初,池頌終于丟開了拐杖,和宋致淮一起搭上了去清邁的飛機。天燈節一共三天,可以放水燈,去古城寺廟放天燈,最后一天還有花車□□,熱鬧程度比起中國的過年也不遑多讓。在簇擁的人流中,池頌突然想到了劉澈。池頌喜靜,只在讀書時被劉澈鼓動,跑去西班牙,參加了一次西紅柿狂歡節,被砸了一身的西紅柿,還被幾個歐洲妹子趁機摸了屁股。那一年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時候,宋致淮去買當地有名的小香腸,由于店鋪里人太多,他叫池頌在原地等著他,不要亂跑。池頌等在原地,百無聊賴,索性拿出手機跟劉澈發了個微信:“劉澈,我到泰國啦。”劉澈照例秒回:“我知道。看到你朋友圈了。”池頌說:“我剛才給你寄了一張明信片,記得簽收啊。”劉澈:“挺小清新的哈。來來來,拍張照片給我,我看看漂不漂亮,下次帶我相好的一起去。”池頌打開相機,開始取景,但是周圍沒什么好拍的,只是一條普通步行街而已。宋致淮叫他在原地等著,他也不敢亂跑,所以最后只好照了一張摩肩接踵的人山人海。劉澈接到這張照片后,無語片刻:“……什么東西啊。真像我們那次去西紅柿狂歡節,到處都是腦袋和屁股。”池頌說:“是吧,我也想到了。”池頌又說:“你要什么禮物,我給你帶啊。”劉澈死不正經地說:“給我帶個人妖妹子回來吧。”池頌笑嘻嘻的:“我倒也想帶呢。”劉澈那邊剛散了一個酒局,為了能安心回復池頌的微信,他把自己那些酒友們都趕走了。聊到這兒時,他正挽著衣服準備往外走。看到池頌的回復,他樂了,回道:“我不要什么禮物,只要你不再出什么事兒我他媽就謝天謝地了。”剛按完發送鍵,他就聽到吧臺方向有爭執聲傳來。“我錢包被人偷了,一會兒我就叫人把錢送來。……我他媽不逃單,我去個廁所還不行?”吧臺小哥特別耿直地拒絕:“不行。你喝的酒都貴,萬一你跑了我這兒負不起責任。你得押個什么東西在我這兒。”那人把手機掏出來。小哥接過手機按了按,懷疑道:“這是關機的。……你不是拿壞手機來蒙我的吧?”那人氣得要死:“這是我才買的,沒電關機了!”說罷,他難受地趴在了吧臺上,看樣子是想吐,卻只能強忍著。劉澈看那人的側臉覺得有點眼熟,就往吧臺方向走了兩步。很快,他認出來那戴著厚圍巾鴨舌帽的人,有點像那個當紅流量,錢期。錢期也是喝迷糊了,趴了會兒,他竟然主動把鴨舌帽摘了下來,勉強坐直,眼神迷離地拍了拍吧臺:“你看看我是誰?我會賴賬嗎?”吧臺小哥顯然不追星,再加上昏暗的燈光效果,錢期又沒化妝,他愣是沒認出眼前人是誰,只覺得眼熟。他嘀咕道:“……哪個三線明星吧?”喝醉的錢期沒想到賣臉不管用,情緒一下激動起來:“去你……”話沒說完,他就難受地弓下腰去,強忍嘔意,渾身發抖。劉澈看他這副模樣,不覺好笑。劉澈能叫出名字的明星不多,但錢期算是個例外之一。他跟池頌演過那部,在劇里演池頌的大哥。前段時間他還在網上跟池頌互動過,關系好像不錯的樣子。想著,劉澈便走上前去,主動掏出錢包:“我替他買單,多少……”話還沒說完,錢期就徹底忍不住了,甩開吧臺小哥,踉踉蹌蹌地往廁所跑去。劉澈替錢期給小哥劃了卡,剛想要走,就聽到廁所方向傳來蠻響的哐當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摔在地上了。劉澈收了步子,想了想,才往廁所走去。十分鐘后。劉澈架著他從酒吧廁所撿來的“三線明星”,上了自己的車,又叫了代駕。代駕很快來了,他在駕駛座坐定后,跟劉澈確認地址道:“先生,您是要去朝陽富力九號嗎?”劉澈替錢期把鴨舌帽往下壓壓,確定代駕看不清他的臉后,才答道:“嗯。”代駕看了一眼伏在他肩膀上的青年,露出了然的表情。劉澈察覺到他的表情,嗤之以鼻。現在的人腦子里都裝著什么東西,動不動就往亂七八糟的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