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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宋致淮的電話:“……致淮,我太入戲了怎么辦?”恰好在附近開會的宋先生速戰速決,解決會議,不到一刻鐘就趕到了池頌身邊。池頌正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一角站著,低著頭戴著帽衫玩手機,鼻頭還是紅紅的。宋致淮下了車,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溫柔的熊抱。池頌害羞地低了頭,掙扎道:“好了好了,別叫別人看見了。”說著,他急匆匆地把手機塞給宋致淮:“我剛剛才攢夠十連抽,快幫我抽個SSR出來。”宋致淮:“……”十連抽,十個R。運氣如此不好,池頌更喪了。何以解憂,多親幾口。回家后,宋致淮去切水果了,打算給池頌做個拼盤,好好犒勞他一下。池頌本來想自己動手,但剛剛換完睡衣,他就接到了劉澈的電話。劉澈是他國外大學的校友,讀的是英國古典文學研究專業,讀來讀去,讀大了好幾個洋妞的肚子,可見他的各項硬件軟件都與國際接軌,稱得上一臺質量杠杠的人形自走打樁機。在國外,華人圈子小,交友范圍有限,而浪到可以原地起飛的劉澈偏偏特別喜歡和老實乖巧的池頌玩兒。要論起來,還是劉澈把池頌帶進GAY吧,替他推開新世界大門的。池頌長腿一盤,坐在沙發上,接起電話來。純白的家居款長毛衣寬松至極,舒舒服服軟軟糯糯地往身上一裹,襯得他像一只大號的薩摩耶。劉澈開門見山:“哎,今天我在金杯大廈看見個人,背影挺像你的。”池頌答應道:“我今天去試鏡來著。”劉澈嗤了一聲:“你還要試鏡?宋致淮是干什么吃的?”池頌:“……”劉澈篤定道:“我就說你鐵定被宋致淮坑了,你還不信!上次我跟你說的你有沒有往心里去?你要跟他簽合同,懂不懂?一年至少得兩部大男主戲,綜藝、電影和專輯,一個都不能少!上了臺不是C位不站!三年之內,他得把你推到準一線的位置去,不然讓他白占你便宜?”池頌笑了:“其實我沒有白占便宜,他做的飯很好吃。”劉澈沉默了半晌:“……你個瓜娃子,我跟你說得清楚個錘子。”劉澈急得把鄉音都爆了出來。在他看來,池頌就是活脫脫的鬼迷心竅了。他知道池頌是個戲癡,也知道全世界的娛樂圈生態都差不離。那個姓宋的不過就是玩一玩嘛,就跟他玩那些個姑娘是一個道理,只要她們把自己哄高興了,給張卡讓她們刷爆了買個包,根本不算事兒。同理可得,只要池頌讓宋總高興了,給池頌個把不錯的角色,讓他過過戲癮,等價交換,多么合理。劉澈一直是這么想的。直到半年前,自己約池頌出來吃飯,才到晚上八點,他就看了眼手機說,我得回家了。我跟我家先生約好今天晚上在家看DVD,再不回去,他爆好的爆米花都要涼了。說這話的時候,池頌整個人都在往外發光,桃花眼勾起,眼睛里滿滿地盛著幸福。劉澈這才發現,自己的朋友怕是要被騙完色又騙感情的節奏。當然,不只是劉澈一個人這樣想。圈內人的嗅覺一向敏感,有不少他的圈內好友都勸池頌,及時止損,大不了跳槽,別跟金主講感情,傷錢。……池頌覺得自己很難跟他們解釋,自己和金主是真愛。身為真愛,宋致淮怎么舍得不捧池頌?在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當年還不是真愛的宋致淮,決定好好地捧池頌,讓他飾演正劇的男二。不僅沒有被嫖,還撈了個絕好機會的池頌受寵若驚,他回家日日鉆研劇本,進組后更是用心,為了簡簡單單的一個抬眉動作,在鏡子前反復推演,直到眼瞼痙攣。在演完一場重頭戲后,巨大的壓力讓他沖進廁所里,吐得渾身發麻。在短時間內,他硬生生扭轉了自己乖巧溫柔的氣質,把一個狂浪青年的鮮衣怒馬和晚景凄涼演得入了骨頭。但是,池頌的命不大好。在后期制作已經接近尾聲時,男一號關山被爆出在爬梯里飛.葉子,亂交,被人舉報后,因為關山的戲份太多,砍不掉,慘遭腰斬。據業內傳聞,舉報關山的XX區群眾,其實就是星云娛樂的對家。他們盯了關山很久,為的就是收集證據,把星云娛樂的這根臺柱子掀掉。在這場博弈中,池頌成了炮灰。想到過往,池頌心平氣和地對劉澈說:“我可能真捧不紅。沒那個命。”劉澈理直氣壯:“紅不紅是你的事兒,捧不捧是他的事兒!憑這一點,就證明他根本對你不上心!”池頌說:“沒有,是我叫他別捧我的。”劉澈:“……你少替他說話啊。”池頌盤著腿,誠實道:“我要紅干什么?紅了,狗仔天天追在我后面拍我,我還怎么跟他一起出去吃飯出去逛街?……我現在挺好的,真的。”說完,池頌又知足常樂地笑道:“還有,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一個小劇場請我去演話劇,男二呢。”……劉澈想,男二你高興個鏟鏟,又不是主角。但池頌高興,他也不想老潑他冷水。問過是哪個劇團后,劉澈叮囑他:“天冷了,你那腿注意點兒。”在英國的時候,每個學戲劇表演的學生都要有一場畢業大戲,在池頌的畢業大戲上,他失足從臺上跌下來,半月板摔裂了,可池頌硬是堅持著演完了整場戲。不過從此后他的膝蓋也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冷。聽了劉澈粗聲粗氣的關心,池頌很開心:“謝謝你。現在在家,致淮都要我穿秋褲。”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劉澈:“……滾滾滾。掛了啊。”“誰的電話?”宋致淮端著切得大小不一的水果在旁邊聽了好半天,究竟是誰來電,他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但他不爽,每次劉澈打電話來,狗嘴里都吐不出什么象牙。池頌乖乖地說:“是劉澈。”宋致淮一遇上池頌濕漉漉的眼睛就心軟,連追責都忘了,把水果盤放下,說:“……光著腿多久了?把秋褲穿上。”池頌用長毛衣擋著膝蓋,不肯下地。宋致淮心有所感,幾步上前,撩開他的毛衣。……顯然,池頌今天又跪了,而且跪得很標準,膝蓋上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