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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然無恙地過上一周多,在老婦人看來簡直就是上帝保佑。他身上沒有多余的行李,只是一手牽著柯特在西西里臟亂的街道上踱步,很有效地避開了一切臟污,甚至還在系統的指點下避開了一些看上去不好惹的人物。在白天出門,總要比夜晚小心點,沒有黑夜作為天然保護色,要是貿然出手解決的難度會成倍上漲,伊爾迷只想帶著弟弟安靜地換一個區域,作為柔弱的異國來客。別欺負我,我只是一個柔弱的仙女XD。他選擇了平民最多的一條路,大上午出門,街道兩旁都是做短工的婦女或者為了生計而不斷cao勞的手工業者,在閑暇時光一抬頭就能看見飄飄然的小仙女與他弟弟,一時間竟然被他身上nongnong的異國風情閃得移不開眼。“我與柯特就是條靚麗的風景線?!彼麑ο到y說話,可得意了,“這些外國人都敗在小仙女的美貌之下?!?/br>“是是是?!毕到y的態度一如既往敷衍到不行,有了這么一個自戀的宿主,講道理,他還能多說些什么呢?適當的吹捧已經不適合他,系統覺得這人更需要打擊。哎,真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能把小仙女打成餅餅的大Boss,多么懷念火影、獵人、銀魂世界哦,請上天賜予他一個能把小仙女打成餅餅的存在吧!但是系統的野望終究也只是空想,小仙女成功避開一切障礙物來到了西西里東區,在這兒,他就不得不好好吐槽一下意大利人的沒有創意,簡直就是流傳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傳統,哪怕是200年后,黑手黨的聚集地依舊是昏暗的小酒館。現在也是一樣。彭格列保護下的小酒館,大概是西西里東西兩區的分界線,也許以前這酒館屬于阿爾伯特,但在新一輪區域劃分之后,他當之無愧冠上了彭格列的名字。“怎么,你還準備一進去就問喬托.彭格列在哪里嗎?”系統說話近似于嘲諷,顯然他聯想到了伊爾迷一周以前的直接表現,當時迎接他們的是無數黑洞洞的槍口。但讓系統沒有想到的是,伊爾迷這次沒有搭他話,這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酒館屋檐下懸掛的風鈴上。“巖手南部鐵風鈴?!闭l也不知道伊爾迷為何清楚這么多雜七雜八的知識,但他就是認出了歷史長達九百余年的日式風鈴。那么,現在問題來了,為什么在兩百年前的意大利會有日式風鈴的存在?“這很簡單?!毕到y懶洋洋地回答,可別小看他,也許對大部分人來說彭格列的歷史是機密,但是對他來說想要知道卻易如反掌,自從垃圾宿主到了兩百年前的意大利開始,他就一直在整理資料,甚至將彭格列初代目的成員摸得一清二楚。這不是什么難事,很多黑手黨家族都知道,當代第一的Mafia的發家史,以及他們初代與二代目之間混亂的換屆,或者說內亂,唯一的問題就是現在信息不足,系統無法推斷歷史究竟發展到何種地步,但是整理先前的資料要是沒問題的。“彭格列有守護者制度,”系統說道,“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初代目的雨之守護者就是日本人。”一個公家的少爺。又是一個死邏輯的問題,伊爾迷想,好吧,他早該知道,在這個世界日本人無處不在。“所以你是想告訴我,鐵風鈴是他從日本漂洋過海帶過來的?”伊爾迷的語氣輕飄飄的,但卻讓系統無端地感覺到一陣嘲諷。系統冷漠臉:要不然呢?“嘖嘖嘖?!彼搨蔚負u搖頭,“果然辣雞就是辣雞,關鍵時刻還要小仙女出手才行?!?/br>他推開遮的嚴嚴實實的木質大門,上午的酒吧還沒有活過來,只能看見被擦得一塵不染的柜臺以及拜訪整齊的桌椅,顯然,在夜晚到來之前,這里還沒有開始營業。伊爾迷默數三二一,果不其然,從酒吧二樓聽見了見腳步聲,急促的,沉重的,顯然腳步聲屬于一個男性,他蹬蹬蹬地在木質樓梯上踩著行走,顯然是注意到了伊爾迷輕的不能再輕的推門聲。千萬不能被他看似焦躁的腳步聲所騙,伊爾迷上眼瞼輕顫,那人的腳步聲沉重而焦急,但是呼吸聲卻清淺得可以,想來是故意加重腳步。是想讓別人聽見嗎?他猜測到,大概是在提醒住在酒館內的某些人吧?“還沒有到開門時間。”他聽見有人的聲音從上而下傳遞入耳,一抬頭,便看見了穿白襯衣的青年,扣子解開最上端的三顆,一頭張牙舞爪和規矩搭不上邊的紅發,天知道他是染得還是天生如此,在現代伊爾迷見到太多神奇的發色。文身大咧咧地占據半張臉,僅僅是皺眉頭就很容易讓人產生此人性格暴烈的錯覺,但伊爾迷卻知道,這都是偽裝,從他的呼吸聲中就能聽出,眼前的男人是個少見的冷靜派。“他是G,”系統冷不丁地開口,還在伊爾迷的視網膜上投射出彭格列一世家族的巨幅油畫,“初代目的嵐之守護者,他最為倚重的左右手?!?/br>哎嘿,你們意大利人真會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連守護者都還要在天氣上玩出花樣,牛逼!“恩,我們不是來喝酒的?!睅缀跏窃诼犕晗到y描述來人身份的瞬間,伊爾迷心中就有了想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也明白如何才最適合探查對方現在的所思所想。所有人都知道,測謊儀并不能真的分辨對面人說話內容的真假,只是通過他腎上腺素的分泌程度來判定罷了,多數人在說謊時都會有其他表現,比如說心跳緊張或者分泌激素之類的,雖然自己感覺不出,但是儀器卻能清楚地顯示。“我來找一個人?!盙一聽下面人開口說話,眼神就閃了閃,他以為對方來找的是朝利雨月,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日本的公子哥兒,還喜歡樂器什么的,高超的劍術也是如此,這年頭,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劍術都只有特權階級才能修習,并非街頭的小混混能夠觸碰。但就算是來找朝利雨月也實在可疑,他想,為什么來的是弱不禁風的青年以及小孩兒?神槍手的眼力讓他準確地捕捉到了伊爾迷微凸起的喉結,起碼不至于像西區眼瞎的黑手黨一樣,將他判斷成女人。得通知一下朝利雨月,他想到,那個男人此時此刻多半還在里面的屋子睡大覺。身為彭格列最靠近東區的酒館,在局勢穩定下來之前身為巡邏隊長的G決定親自駐守,朝利雨月是被硬塞進來的。那個蠢貨,竟然把家鄉的風鈴懸掛在屋檐下,要是被認出來怎么辦?在不明殺手身份未現的如今,G覺得自己全天候住在小酒館里是比較有效的防范方式,一旦出了什么事兒,就能立刻趕到事發地點。阿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