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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系統擺事實講道理,“空間節點經常是不對等的,遇見相同的概率小的可憐。”也就是說日暮神社的食骨之井才是奇葩。伊爾迷倒不在乎這個,他看四下無人,將蓋子又安了回去,手指一用力,被他搗毀的井蓋邊緣又恢復平整。先要確定他在哪里。走出巷子,井蓋所在的出口是條死路,一邊被水泥封死,另一條通向又一個小巷。這里是近現代,他看著水泥墻默默下了結論,起碼不是幾百年前。等到走出去,見到一排低矮的平房,與現代都市還有些距離,但已經有了些輪廓。“好吧,這沒可能是日本。”雖然伊爾迷對建筑物的美感沒有多大興趣,但卻清楚百年以前的日式建筑是什么樣,同樣低矮,卻很風雅,不像這里,墻面上有小浮雕,掛著有火光搖曳的小吊燈,旁邊還有小飛蛾舞動。他聽見了有聲音隱隱從建筑物里傳來,有男人的喧嘩聲,女人的調笑聲,吉他聲,酒杯碰撞的聲音,什么都有。“這是什么語言?”他當時就對系統問道,“在你的語言庫中有沒有?”系統仔細收集一陣,對伊爾迷說:“你意大利語,但是與現代的不一樣。”按照時間表推算,“大概是兩百年前。”這個時間段微妙極了,腦洞大開的小仙女當時就接著問:“那棟房子的主人,沢田家康是哪個時代的人?”沢田家康,意大利名為喬托.彭格列,彭格列的初代目,看在他于這個世界的歷史洪流中還占了一席之地的份上,系統的資料庫里有他。“看樣子我猜得沒錯。”話音剛落,就一把推開關閉的嚴嚴實實的小酒館,一瞬間的功夫,酒吧里的所有聲音都停止了,彪形大漢、美艷女郎甚至是吧臺后永遠在擦杯子的酒保都在看伊爾迷,眼中泛綠光,兇殘得像看見獵物的狼。“喬托.彭格列在哪里?”系統聽見垃圾宿主的聲音簡直難以置信,竟然直接就問出來,他瘋了嗎?下一秒,在場的所有人就給出了他們的答案。無數正對伊爾迷與柯特的黑乎乎的槍口。伊爾迷日記:我有特殊的找人方式。第136章“這些意大利人真不友好!”小仙女對系統抱怨道,“他們甚至沒聽我說完話。”系統淡淡問道:“你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了嗎?”現在場上的局面血腥極了,伊爾迷與柯特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早在第一槍打響時就吹起了戰斗的號角,釘子與紙屑漫天飛舞,一邊是極簡美學,一邊是極致的風雅,但無論過程如何,都帶起陣陣血花,每一招下去堪比手起刀落的威勢,只要進入伊爾迷與柯特的攻擊范圍中,或者對他們泄露出分毫殺氣,結局便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在伊爾迷和系統搭話時,他們只能看見滿地的尸體與四處縱橫流淌的鮮血,才從人體深處冒頭的液體,似乎帶有讓人安心的溫度,在并不溫暖,甚至可以稱得上寒冷的夜晚中有水蒸氣在蒸騰。因為血是熱的。“你應該留活口。”稱不上是指責,只是系統對伊爾迷的恰如其分的建議,“你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么一聽喬托.彭格列就對你開槍。”“你以為我沒有留活口嗎?”小仙女得意地笑了,然后用他不染凡世塵埃的芊芊細指在尸體推中一陣翻騰,奇異的是,指間沒有染上丁點血跡,甚至連淡淡的血痕都沒有。“看,我找到了。”他得意地笑了,從尸體堆中翻出一個偽裝得很完美的活人,他大概是將伊爾迷和柯特當做狗熊,努力閉氣,但卻無法停止人類的脈搏以及心跳聲,在安靜的環境中,人類因為緊張而越發強勁有力的心跳聽起來就像午夜的鐘表,秒針每向前跳一格就能聽見“咔”的一聲。“我知道你活著。”開始用他來自地獄的聲音威脅,“你甚至完好無損。”有系統在,學會所有存在的語言無壓力。那人再也偽裝不下去了,死死地閉著眼,但身體卻抖了一下,胸膛大幅度起伏,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還活著。“如果你配合,我就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小仙女又在睜眼說瞎話了,誰都知道他信奉斬草除根,甚至連躺在地上裝死的人都知道,他面前的兩人是瘋子,分不清打碎一個玻璃杯與殺死一個人的區別,他們在殺死別人的時候眼神毫無波動,那就能以相同的方法殺死自己。沒人在乎他是死是活,起碼眼前的兩人并不在乎。但是人類的劣根性大概就在于此吧?即使知道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也像落水的人一樣不顧一切想要抓住纖細的葦草,這對他來說是最后的希望。他還想活下去,長長久久地活下去。“我配合。”他猛地睜開眼睛,吐出一連串顛三倒四的意大利語,“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人質先生有一雙霧蒙蒙的藍眼睛,像是暴風雨前的大海,如果這雙放在別的地方,比如說庫洛洛收藏的培養器皿中,伊爾迷指不定還會欣賞一下,霧霾藍,這是他比較喜歡的顏色之一。但是現在,卻不是欣賞的好時機。“很好。”他頭又向下低了幾厘米,“現在來說說,為什么我們進來的時候酒館里的人反應這么大。”輕描淡寫,“你得知道,我們很友好,那只是個名字而已,喬托.彭格列。”不,你們一點都不友好!可憐的男人快要被嚇破膽了,他大概一輩子也理解不了,為什么有人能對著一酒館數不勝數的尸體說自己友好,要知道,在場的人誰都知道眼前慘狀的始作俑者是誰。但是他不敢說,只能唯唯諾諾地告訴伊爾迷事實,人的勇氣大概就是這樣,在被發現之前他甚至能在尸體堆下面裝死,一旦被死神發現,卻像xiele氣的皮球,連最基礎的語言功能都失去了,上下牙在不斷打架,越是希望說話說順溜點就越是結巴。“因為我們被下了死命令。”擠牙膏似的,總算擠出一句完整的話,“阿爾伯特,我是說,這個區的老大,他才被喬托搶走了一塊新地盤,所以非常憎恨那個男人與他的黨羽。”“只要是在這地盤中說出他名字的人都要被處以極刑。”他終于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清楚,“酒館是阿爾伯特的據點之一,幾乎所有人都是他的下屬。”這個下屬的成分中也包括他,比出生的稚鳥還要膽小的人質先生。他被伊爾迷和柯特嚇破膽了。“原來如此。”伊爾迷點頭,“那么,第二個問題。”伸出一根手指,比劃了一下方向,“那么,喬托在哪里?”“西西里東區。”為了給自己打氣,處于生死線邊緣的男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