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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故意的吧,天下起了雨。陳家樺忘帶雨傘,無法,只能在醫(yī)院門檐下暫避。他掏出手機,啪嗒啪嗒按了幾下,預(yù)備打給助理時,住院部走出來兩個人:高的那個,陳家樺再熟悉不過。矮的那個,陳家樺也沒忘記。雖然沒有穿白襯衫,但秀氣的五官沒怎么變化。兩人的身影,和他當(dāng)初透過窗簾偷窺到的相比,更般配了。秦覃攙扶著術(shù)后出院的沈知衡,問道:“你還好吧?”沈知衡點點頭,示意沒事。雨,眼瞧著勢頭越來越大,兩人三步并兩步上車離開,自始至終,秦覃都沒有留意到他身旁一只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狐貍。車子駛遠(yuǎn)后,陳家樺摘掉墨鏡和口罩,坐在醫(yī)院的石階上,望了望外面的滂沱,想起五年前A城那場十年一遇的暴雨,如夢初醒,十多分鐘前雀躍的自己,跟個傻逼又有什么區(qū)別。伍慶明說的沒錯,是他自以為是了。小土狗終于等到主人了。那他呢,又在等誰,又該去找誰。20.伍慶明死后,律師找到陳家樺,告知其遺囑內(nèi)容:伍慶明孓身一人,死后財產(chǎn)歸陳家樺所有。唯有一個條件,必須把他和伍慶薇葬在一起。然而,簽領(lǐng)伍慶明的骨灰后,陳家樺隨手便撒了。云去雨來,春至草長,消不去的孽緣歸到自然萬物手里,尚且不及蜣螂這種分解者,來得不可或缺。陳家樺復(fù)出后,接不到什么好劇本。一來,人氣下滑了。二來,大抵是報應(yīng)來了。一個忠貞烈女的拒絕,是崇高的。一個下賤婊子說不,只會被當(dāng)作議價不合。陳家樺開始接演霸道總裁,偶爾也會在電影里當(dāng)個小反派。陳家樺本人沒什么接受不了的,他對表演事業(yè)談不上多少熱忱。同劇組的安相宜,是個童星出身的辣妹子,大四未畢業(yè),見天愁畢業(yè)演出。陳家樺年少時會梗著說不羨慕,現(xiàn)在不能了,他確實是羨慕的,擁有這樣那樣憂愁的人。因為他們喊的“死定了死定了”,肯定是死不了的。姑娘好學(xué),他得空也指導(dǎo)幾句。他心里清楚,自己天賦在這。后來緋聞曝光,若非安相宜慌張張來道歉,說是公司自作主張,陳家樺其實并不會在意。然而,安相宜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了。陳家樺摸摸她的頭,嘆氣道:“小姑娘,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br>安相宜一聽,漲紅了臉,金豆子說掉就掉,絮絮道:“我那會兒讀高三,逃晚習(xí)去看的首映……”因著抽噎,安相宜說話斷續(xù)不成句,可她一見陳家樺虛虛張嘴,便急遽打斷:“家樺哥,你先聽我說完!”陳家樺只能無奈道:“好好好,你說你說,別哭了。”安相宜:“你當(dāng)時演的溫嘉年,說的每一句臺詞,每一個走位,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家樺哥,我我我真的……”陳家樺掏出一枚香煙,點上,一邊吞吐白煙,一邊安靜地聽她講完。等安相宜終于吸捋完鼻涕,陳家樺道:“你們呀,喜歡的不是陳家樺,是演員陳家樺?!闭f罷,拍拍安相宜的頭,轉(zhuǎn)身離開。吐出的白煙,因為人的走動,散了,就像青春一樣,無法復(fù)原。回到住所,陳家樺查看了下微博,退居五線后,他和安相宜的緋聞并未蕩起什么水花,連嚴(yán)正聲明的必要都沒有。他習(xí)慣性點開悄悄關(guān)注。好為人師的他,剛還與安相宜說:“我不過是你青春期遺下的癥結(jié)?!蹦乔伛兀灰彩撬惣覙迩啻浩谶z下的,令他諱疾忌醫(yī)的癥結(jié)嗎。作孽了。陳家樺每天都會視jian@今天的小狐貍依然十分可愛。秦覃大多都是轉(zhuǎn)發(fā),配個大拇指或者小心心,十分僵尸。直到這晚,才終于有了第一條原創(chuàng)微博:“小狐貍最近拍的劇,都不合適他[心碎][心碎]?!标惣覙寤竭@條時,心咯噔了一下。呆滯良晌,他撥了一通電話:“喂,是杜導(dǎo)嗎?嗯,我是陳家樺。我聽說,您在籌拍一部片子,講醫(yī)生軍人在西非對抗埃博拉病毒的。那,我直說好了,我希望里面醫(yī)生的角色,您能考慮一下我。是的,我明天在渝通會所訂了一桌……”等電話掛斷,陳家樺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害怕,秦覃連演員陳家樺也不喜歡了。他知道,醫(yī)生的角色很適合自己,演好了,沖獎沒問題。但他也知道,這個機會,本不該輪到他。或許伍慶明說得對,道德要求,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真是沒意思極了。陳家樺摔開手機,把自己悶頭在被子里,難得當(dāng)了回鴕鳥:“走一步算一步吧?!?/br>不快的陳家樺,自然沒有看到@今天的小狐貍依然十分可愛的第二條秒刪原創(chuàng)微博:一張倒地哭泣的圖。配文:小狐貍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哦,還有假裝手滑點贊后又取消的文章——“驚!童星安相宜的素顏丑態(tài)大曝光!”21.沒有人教過陳家樺關(guān)于性的道德觀。伍慶薇性急,和野男人在家里交媾。青春期的陳家樺碰見了,也只會坦然越過赤裸的母親,漠視男女吸毒后佻薄的邀請。該教的母親,沒教,更別說便宜舅舅了。撥通電話的第二天,在渝通吃過飯后,陳家樺收下房卡,和杜導(dǎo)去了酒店。整個過程里,他清醒而又渾噩。他清醒地知道,一個器官的勃起與頹唐,可以換取他想要的。交換是等價的,這是伍慶薇唯一教過他的道理。他又渾噩。房門關(guān)上后,導(dǎo)演去洗澡了。陳家樺坐在床前,想了很多,其實也不多,到底還是一個秦覃。陳家樺記得,當(dāng)初伍慶明帶他外出試戲,歸來時,他趁伍慶明與物管交談的間隙,一股氣跑到秦覃家。站在秦家院子前,陳家樺問自己:為什么要跑來這?他有預(yù)感,這個問題,將會費解一生。秦家的院子,即便主人不在,從規(guī)整的鐵餅、單雙杠到惺忪的多rou盤和貓爬架,也能看出,主人是一個直白又溫柔的人。“喵。”豎毛挺尾,三花防備著入侵者,卻在進(jìn)一步威脅時,咣鐺又摔了,非常英雄氣短。陳家樺蹲下游移,按記憶中秦覃的樣子,輕輕托起三花?!斑??”三花像是發(fā)覺了和主人相似的溫柔,轉(zhuǎn)頭舔舐對方因緊張而發(fā)抖的手指。三花的毛沾了泥,像個泥“楊過”。陳家樺捻水替它捋了捋,又在院子儲物柜里找毛巾,卻只瞧見換洗用的運動服。突然,來人了:“勤勤,是你在外面嗎?”陳家樺一驚,倉卒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后,才知道自己作了賊,順走了一件背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作賊的背德感,就在當(dāng)晚,陳家樺自瀆了。背心虛套在他的性器上,像在吞吐他的欲望。纖維的質(zhì)感,是粗糙的,磨過了敏感的guitou,燙過了胸口。高潮過后,陳家樺一拉手上的黏液,盡數(shù)抹在背心上,如同抹在了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