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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喜歡本身,卻仍然希望她能記得,許多年前,有一個男孩曾經很喜歡很喜歡她。”陳家樺念完了劇本的最后一句旁白。起身,走進浴室,放滿一缸水。伍慶明吩咐過:“徐導今晚會來。”他需要把自己收拾干凈。陳家樺浸在水里,如同回到了母胎,不再需要呼吸。等他換洗好衣物,樓下乍然“哐哧”一聲響。陳家樺下樓去查看,發現是窗戶玻璃破了,而罪魁禍首,一塊灰撲撲的鐵餅,安然躺在地上,做錯事后無辜的樣子,十分物似主人型。沒等陳家樺瞧細致,門鈴又響起來了。隔了一扇門,陳家樺能清楚聽見一把爽朗朝氣的少年音:“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好像不小心砸到你家窗戶了,實在是很抱歉。”等了半會兒,秦覃又按一下門鈴,再次問道:“你好,有人在嗎?”還是沒有答復。看來是沒人在家了,秦覃心想。他寫了一張便條,貼在門上,闡明因由并表示愿意賠償損失。這家人,怪得很,搬進來幾個月,連個照臉也沒打過。秦覃又朝黑漆漆的房子深處探了探,最終扭頭離開。直至確認秦覃走遠,陳家樺才找回動作。他掃干凈玻璃,撿起鐵餅,藏在了自己房間的抽屜里。陳家樺不會開門的。不是因為有多聽伍慶明的話。只是轉身的一霎,他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看到了自己身上為了討好導演而穿的女裝旗袍。他不想第一次見面,自己是那么,那么像一個婊子。16.當天晚上,秦覃家所在的別墅區集體停電。聽隔壁的車子來了又走,秦覃猜主人應該在家,便揣了盒蠟燭,預備再次登門致歉。這次秦覃按鈴后,對講機很快亮了:“誰?”鄰居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卻有些沙啞。秦覃清咳兩聲,彬彬有禮道:“你好,我是隔壁秦家的兒子。不知道怎么稱呼您?”對方明顯一怔,才回答:“姓伍。”“伍先生好。”秦覃又復述一遍事情,期間鄰居一直保持沉默。秦覃以為對方生氣了,頗為忐忑不安時,門“咔噠”展開一條縫。秦覃舉起小手電,想給鄰居打一束光,卻聽:“可以借手電用一用嗎?你也請進來稍坐,我需要找找你的鐵餅。”秦覃自然應好,將手電筒交予對方。怎料剛一進門,光亮便滅了,還聽見電筒在地上咕嚕咕嚕滾。秦覃一驚,鄰居解釋道:“手滑,摔地上了。”伸手不見五指,秦覃呵呵干笑道:“哦,沒事,我用手機給你照照,我們一起找。”鄰居倏然止住了他。秦覃不明其意,只覺得對方手指涼涼的,輕輕撫過,他便自脊骨生出了一股麻意。這位“伍先生”又驀地推了一把秦覃。秦覃毫無防備,往后一蕩,好在多年鍛煉,下盤夠穩,以手撐地,可就在他將將找回平衡時,一個人已然騎在了他的身上,肆意揉搓他的性器,甚至拉開了他的拉鏈。秦覃反應過來,當即怒吼:“你在干什么?!”陳家樺摟住秦覃的脖子,湊在他耳旁,輕喘道:“你不是同性戀嗎。”秦覃發覺這位鄰居的精神狀態不大對,握緊拳頭,最后一次忍讓道:“你放開我,我當沒事發生過。”陳家樺不疼不癢,哼笑一聲,說:“我偏偏就是不想你當沒事發生過。”說罷,隔著內褲,含住了秦覃的guitou。17.隔了一層布料,也能感受到,潮濕的口腔給予頂端的強烈刺激,秦覃一頃晃神。陳家樺便得寸進尺,勾掉內褲,吻上他的性器,又蠕動起來,一邊響起粘膩的水聲,一邊舔舌道:“上我,或者我上你,都行。”秦覃忍無可忍,掐住對方的脖子,以超人的臂力,將其摔了出去。只聽那人悶哼一聲,便沒了動靜。秦覃撲撲兩下,暗暗罵娘,摸索著走出了別墅。可一出來,秦覃就發覺不對了。那人明顯未成年,一副磕了藥的樣子,平時這里又秘而不宣。方才那人一動不動的,秦覃當下有了許多不好的猜想。琢磨片刻,仍是返回了屋內。借手機的光,他找到了當時“伍先生”躺的位置:有一小灘血,血跡滴滴答答引向房間。秦覃心中一緊,快步循路,試探地敲了敲門。而陳家樺正靠在墻上,如同寄生的青苔,淺淺喘息。他剛才正好撞上,藏在角落里的玻璃塊,背上受了傷。不重,可他卻覺得好疼,好疼啊。身上疼了,神智便清醒了,記起自己被喂了藥,更記起自己是如何騎在秦覃身上像只畜生一樣求歡。陳家樺嘴里殘留了秦覃下體的咸腥味,他將頭埋起來,身子微微發抖。秦覃發現這一動靜,問道:“你在里面,對嗎?”“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看你受傷了,你出來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秦覃換了個說法,委婉地問。“我沒事,你滾吧。”陳家樺現在只盼秦覃離自己遠一點,越遠越好。見對方如此暴躁,秦覃覺得好心都喂了野狗,抬腳準備離開,卻忽然聽見隱忍又低回的抽泣聲。陳家樺哭了。他可以明顯聽到秦覃下樓的聲音。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不去想,秦覃救三花時的緊張神色,又自嘲道:“怎么,說你畜生,你還真跟畜生比上了。”這么些年,陳家樺沒有哭過,即便他似乎是最有資格哭的。陳家樺明白,老天爺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示弱,他就越想看你搖尾乞憐的丑態……突然,門外又來人了,說:“你不要哭了。”陳家樺一窒。秦覃用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朝門下縫照了照。陳家樺稍稍低頭,發現一包小紙巾通過縫隙,艱難地懟了進來。門外的人又道:“剛才的事我沒放在心上。你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難,可以和我說。我會盡可能幫你的。”或者幫你報警,秦覃沒說這句,怕刺激對方。陳家樺費力挪至門邊,側倚著,有氣無力地笑了笑,問道:“你一直這么好心腸嗎?”秦覃摸不著頭腦,只憨說:“也不是。”見對方把刺收起來了,秦覃覺得能問出點兒什么,正想開口,陳家樺卻再次趕客:“你走吧,我舅舅快回來了。”秦覃:“可是你身上的傷——”“我真的沒事。”陳家樺截了秦覃的話尾,又唔唔說了聲:“總之,謝……謝你……”陳家樺明白,秦覃會幫自己,可他丑陋的自尊心又在作怪了,他不希望秦覃遇見的,是這樣骯臟無能又低賤的自己。他本能覺得,秦覃不會喜歡這樣的陳家樺。他會變得光鮮亮麗的,一定會的,然后才能輕描淡寫地和秦覃說一句:“我很好。”配得上你。秦覃見對方堅決,只能說:“那好,我明天再來找你。你的傷,得好好處理。”陳家樺“嗯”了一聲,算是應了。這次,秦覃真的走了。他回家后,和父親說起這事,當然,省去了不可描述的部分,只說鄰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