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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余鱻真發了封大的?!靶值?,改天一起吃飯啊。”大伙也紛紛發起了紅包。群里一片紅包海,大的小的都有。搶紅包全拼手速和網速,十分鐘過去了,賀蘭山甚至連自己發的紅包都搶不到。賀蘭山:“我大概是個非酋了?!?/br>余鱻摸摸他的頭發:“我一會發個大的,只設一份,要發的時候我提前告訴你,你快點搶?!?/br>這人怎么能這么幼稚。賀蘭山正襟危坐:“我們都上幼兒園中班了,不能做這種事?!?/br>“咱們拉個群,練習下。”余鱻煞有介事地說。他建了個群,把賀蘭山還有自己小號拉進來,練習倆人的默契度。之后賀蘭山在大群里果然所向披靡,余鱻發的大紅包全被他一人搶了,眾人很快發現了其中的貓膩。“你們是不是在一塊???”“赤裸裸的報復!”“秀什么秀,拖出去下油鍋炸了!”倆人雙雙被踢出了群,再被加進去時公告里多了條:本群嚴禁虐狗。賀蘭山躺在余鱻的大腿上笑,然后手機進了通新來電——來電人是他媽。他打了個激靈翻身坐起,訝然道:“我媽居然給我打電話……”他跟家里關系淡薄,會定期打錢回去,但一年都說不了幾次話。這通電話來得突然,讓他擔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余鱻見狀道:“你先打,我去廚房里做點夜宵。”“成。”接起電話,賀蘭山將電視音量調?。骸皨專趺戳藛??”他都不記得上次通話是什么時候了,好像是他媽催婚,倆人最終不歡而散。“白景跟我說你談戀愛了?”聲音聽起來都有點陌生。這家伙也太快走漏風聲了吧。賀蘭山:“啊,對?!?/br>她沒有先關心余鱻的味道,而是問:“他叫什么名字,人怎么樣,對你好嗎?”聽著廚房里乒鈴乓啷聲,賀蘭山不自覺地笑了:“他叫余鱻,余則成的余,三條魚的鱻。人很簡單,對我也特別好。”“那就好,他做什么職業的?”“他做婚策?!?/br>“這樣啊,聽說做婚策挺累的。”“對,他是挺忙?!?/br>“……”一時間冷場了,他們母子倆一直少有共同話題。“時間過得真快,”還是賀蘭山他媽打破了沉寂,她緩緩道,“大概是你一歲多的時候吧,我抱你出去,有些人一聽說你是風油精,就悄悄議論說你以后肯定難找對象。”“我心想,怎么可能,我兒子是最好的,誰喜歡你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后來你感情一直不順,我去找過很多醫生,他們說畢竟你不完全算香水,所以戀愛確實會難一點?!?/br>“但我依然認為,這個有福氣的人一定會出現?!?/br>“你在他眼中會是特別的,他也會讓你覺得,你是特別的?!?/br>“當然,你看不看得上他就不一定了?!辟R蘭山聽見他爸在一旁插話。他媽是個寡言的人,從沒跟他說過這些。賀蘭山突然有點鼻酸。“蘭山,之前爸媽一直催你結婚是太心急了?!?/br>“你總說你一個人不寂寞,過得很好,但做父母的還是會東想西想,擔心你在強顏歡笑,也怕你年紀大了后沒人照顧,你的生活習慣也太差了。”“還有之前勸你整香的事,你爸也是一時心急。你從小到大都很優秀能干,我們應該相信你。”“我們跟你道個歉?!?/br>“爸媽……”賀蘭山,“沒事。”“你和那個男孩子要互相照顧,你也收收自己的脾氣,”他媽笑了,“有機會帶他回家看看吧?!?/br>賀蘭山:“好。”他們又聊了十分鐘就掛電話了,余鱻正好從廚房出來,端了兩碗西米露放餐桌上,說:“洗個手過來喝東西?!辟R蘭山從他身后摟住他。余鱻的聲音很溫柔:“怎么了?”賀蘭山把頭擱他肩上,嗅著他的味道說:“沒什么,就是覺得走了那么遠的路,能遇到你真好。”三十三、綠信封第二天,余鱻抱著個箱子來賀蘭山家:“我把重要家當都帶過來了,有些事想告訴你?!?/br>“你說過的,我要對你坦誠一點。”聽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自首的。賀蘭山哭笑不得:“行,你先坐,我去給你拿喝的。”余鱻點頭,著手把箱子里的東西整理出來。從廚房回來,賀蘭山被桌上攤的存折、房產證等重要文件閃瞎了眼。余鱻:“這是我名下的幾套房產,如果你看中了哪套,那我……”“打住,”賀蘭手抖了抖,“咱們對‘坦誠’的定義好像不太一樣,你拿這些過來不合適吧?!边@才是確認交往關系的第二天,走向有點奇怪。“要是在古代,你烽火戲諸侯的事情肯定沒少干,色令智昏,”他坐下,“放回去吧,你還不如跟我說說你喜歡吃什么?!?/br>“那我給你看別的?!庇圜€乖乖把那沓文件放回箱子里,再拿出來的東西就正常多了——一個挺大的罐子、一臺超極本。余鱻先打開電腦,給他看自己珍藏的搞笑視頻(存的是鏈接),有上百段:“我心情不好時會看這些,一會我把文檔共享給你?!?/br>“真的有用嗎?”“其實沒多大用?!?/br>“哈哈哈,那這樣呢?”賀蘭山親了下他。余鱻:“這樣才有用?!?/br>一起看了幾段視頻,余鱻將電腦收好,指著桌上的鐵罐子說:“這就是我之前提過的那個?!惫拮雍芷粒w上有個小洞,看上去有些年紀了。賀蘭山想起來了。在公交車上,余鱻說若家中起火,他會拿一個罐子。里面的紙條記載了他生命中愉快的事情,閃光的點滴,然而他并沒打開看過。這么多年,為什么他遲遲不打開?“從第一天起,我就下定決心以后要和愛人一起打開它。”余鱻將罐子遞給他。賀蘭山小心翼翼,甚至是鄭重地想將蓋子旋開,可時間過去太久,它非常難擰,使勁擰開后一些小紙條彈到了桌面上。余鱻把它們倒在茶幾上。小紙條們被卷成細細一條,用膠帶簡單固定。有些太古老的,膠帶早已失去黏性,紙卷爆開。二人將它們一個個拆開,根據紙條上的日期排序,一張茶幾根本擺不下那么多,他們將剩余的擺在地攤上,花了好一會功夫。頭一張紙條看上去是隨手撕的,上面寫著:“今天的云挺有意思,像三年級小朋友午休在黑板上亂畫的道道?!弊煮w潦草。賀蘭山笑了:“你是不是一開始不樂意做這事,因為醫生的要求才不得不做?”余鱻摸摸鼻子:“嗯……她說一周至少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