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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地笑笑。“工作室確實能體現他的品味和態度,”每次聽別人夸余鱻,賀蘭山都很驕傲,“我還沒去過他工作室……東西好吃嗎?”“還不錯。”談和煦的杏眼隨即閃過曖昧光芒,“話說,你們倆什么時候結婚啊?”賀蘭山懵了:“什么?”“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交往有大半年了吧?”“啊?”“不過也不急,可以考慮先同居。”“啊?”“愛人做婚策的話,辦婚禮還挺方便的。”他若有所思。賀蘭山:“打住打住,我和余鱻不是一對,是什么讓你產生了錯覺?”或者說是幻覺。談和煦表現得比他還驚訝:“難道……不是嗎?”這真是個巨大的烏龍。無奈之下,賀蘭山不得不坦白:“我是solo模式。我彎的,但余鱻,唉,就一鋼鐵直。”談和煦表示難以置信,說看互動完全是情侶模式。“我暗戀他,但他把我當朋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所謂的情侶模式應該就是‘哥倆好’。”他有些落寞道。二十好幾的人了,在坦白這種事時還是像青澀少年。無奈的囈語落在夜里,并不期待誰回應。氣氛微冷,談和煦有點懊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多安慰也無益,他撥了幾只小龍蝦到賀蘭山碗里。“沒事,你知道我小時候怎么暗戀人家的嗎?特蠢。”賀蘭山笑著看他,眉眼冷艷動人,“那時候我小學吧,就因為做眼保健cao時那名男同學經常給我貼小紅花,說話又特溫柔,我情竇初開了。”“那時候死要面子,cao著同學們給我按的‘高冷’虛假人設,我總是對他冷冰冰的,其實是不敢跟他說話。”“后來小學畢業我打算告白,身為情深似海的非主流少年,我開了一個微博小號,寫了一大段殺馬特式rou酸表白,匿名艾特了他。”談和煦忍笑:“然后呢?”“一開始他問我是不是艾特錯人了,我說不是。然后他問我是誰,我說我不想告訴他,只是想把喜歡他這件事讓他知道知道。”“那名男生說,我這樣做對雙方都是種……呃,忘了他說是什么傷害來著,總之當時我沒懂那個詞的意思,然后去百度了下,發現是WOW術語。”“所以我去下了游戲。”“那最后怎樣了?”賀蘭山毫無赧然之色:“我迷上了WOW,把這男生徹底忘了。”談和煦肩膀微顫,他放低聲音,溫柔得像一朵清晨的云:“不過我再多嘴一句,關于你和余鱻,我覺得還是別太早下定論。萬一他是雙呢?你們還是有可能的。”“余鱻給人一種距離感,感覺他總游離在人群之外。”“比如大家一起閑聊,他講話風趣,進退有度,但太過理性客觀了,說什么都不摻雜私人情感,也不愛聊自己的事,只是一直傾聽別人說話。可能我還跟他不夠熟……我感覺,他喜歡把個人情緒藏起來。”賀蘭山下意識地反駁道:“可情緒是種很微妙的東西,不說也能被意會到。”“可如果不直接點表現出來,誰能保證別人能百分百察覺?或者理解正確?”談和煦,“我猜,因為這種距離感,所以很多時候別人也不敢跟他說一些心里話。”“別人不說,他也不說,那么余鱻會不知不覺錯過很多。”--------------------[1]靈感來自東京花卉藝術家AzumaMakoto的“IcedFlowers”的展覽。二十七、尋找蝴蝶極致賀蘭山放下手中的蝦,猶豫道:“我確實有很多顧慮,所以有些話沒敢跟他說。我猜不出他會有什么反應。”人在愛的人面前都是自卑的,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伸出手。談和煦開玩笑道:“你們的思維模式還蠻相似的,大腦是同一個廠家生產的吧?”“對,我倆一個系列的……‘有話就是不說’系列。”賀蘭山:“我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年少時曾對許多人有過好感,但是余鱻出現之后,我發現他跟之前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很特別,在他面前連我都變得特別。”“所以想想看,我之前對那些人的都不叫暗戀,只有對余鱻的才是。”“從前我還敢為心動對象做蠢事,可現在真的什么也不敢了,束手束腳,怕干了什么他就走了。”“而且我擔心自己會讓他困擾。他要是喜歡我,我做的某些事才叫‘付出’。他要是不喜歡我,那么那些事就是‘自我感動式的犯賤’,比蠢事還不如。”“如果我什么都不說,至少還能當朋友。”從C市回來后,賀蘭山察覺到余鱻明顯在躲他。具體表現于聊天不積極,總是主動結束話題;約他出去永遠說沒空,之前明明再忙都會抽時間一周一起吃頓飯。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原因——身為直男卻吻了同性友人,余鱻覺得尷尬。他刻意疏遠,賀蘭山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不就是冷戰么?如今循環到兩人共同喜歡的歌,賀蘭山會立即切掉。晚上獨自在家吃飯,他還幼稚地做自己喜歡但余鱻討厭的菜色。賀蘭山報了個花藝班,學習效果不盡人意,設計了一個個由昂貴花材搭建的“豬窩”。班上有一大半是想步入婚策行業,或想開花店的人,老師問他為什么來學,他說:“因為興趣。”其實不然,他想多了解下余鱻平時都接觸什么,畢竟現在他們不怎么說話了。他還多了項愛好,就是在班上同學討論余鱻時diss他,比如diss他挑食。同學:“你怎么知道他挑食?你認識余鱻嗎?”賀蘭山:“……”他還是時刻惦記著余鱻。周六午睡醒來,賀蘭山看到外面有彩虹,半夢半醒間,他竟迷迷糊糊地拍了張照傳給余鱻。眼看進度條讀滿,他突然反應過來倆人現在還在冷戰,于是立馬撤回了消息。五小時后余鱻終于發了個:“?”窗外天都黑了。賀蘭山:“沒什么,發錯人了。”對方沒再回應。好樣的,不但隔那么久才回復,還只發了個問號!要知道直男如他,以往回消息都會加個企鵝蹦跳的表情。活該沒看到彩虹。賀蘭山氣得沒吃下晚飯。現在他這種態度算是怎么回事?當初是誰在懸廊上對他又親又啃,把嘴唇都咬了個口子的?現在倒像余鱻自己受委屈吃虧。一邊生悶氣,他又一邊自問:那接下來該怎么辦?成年人間的感情不像小學生那般黏糊。若一段關系出現了裂痕,雙方疲于修補,好感消失殆盡后關系會慢慢變淡,最終變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