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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余鱻的生日——解鎖成功。只有月亮知道,沉睡的公主在他離開后睜開了眼。第二天的行程是高空懸廊。景區高空項目有玻璃吊橋、極限飛躍、懸崖秋千和高空蕩橋等。他們一定得兩個人一起玩,所以只好放棄“飛躍”和“秋千”兩項。當初看視頻笑得那么歡,親身上陣時賀蘭山根本笑不出來。在這個高度,他往山下看一眼立馬腿軟,然后開始思考:“剛才車停哪了?吃個飯回酒店吧。”他喜歡失重感,也愛玩游樂場的刺激項目,那種高度對他影響不大,可這里實在令他想舉白旗。然而余鱻不像自己這般恐高。他不停呼氣吐氣,緊緊地拉住賀蘭山的手,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一看就是喜歡登高望遠的人。賀蘭山想,不行,自己怎么能在喜歡的人面前跌份?況且他得幫余鱻完成心愿。他視死如歸道:“談和煦說得沒錯,這也沒多高,一會的玻璃懸廊大概是小意思了。”“……嗯,”余鱻問:“你喜歡高的地方?”“當然。”當然不。“那你可以自己去玩那個秋千,我等你。”“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秋千,它在懸崖邊上。他去排隊的背影非常壯烈,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三步一回頭,眼神像丟了娘的鹿。而這在余鱻看來,是賀蘭山很想拉自己去玩這個有趣的項目,因自己不能玩覺得無比惋惜。看著他消失在自己視野里,余鱻舒了口氣。幸好剛才瞞過去了,沒有暴露恐高這事。游樂園還好,但這讓他有點發怵。他從前就知道自己輕微恐高,但好奇心使他總想挑戰沒做過的事——尤其希望能和賀蘭山一起。只要賀蘭山沖他一笑,他就什么都不想考慮了,刀山火海也能上。賀蘭山自然沒去蕩那個勞什子秋千。余鱻坐的地方看不清排隊情況,他假模假式地排了會就溜了,逛了一圈掐著點去找余鱻,說自己玩完回來了。“好玩嗎?”余鱻問,“既然你喜歡,我把我的票給你,你多玩一次。”賀蘭山頭搖得像撥浪鼓:“別別別,千萬別。”“玩完”秋千了,下一項是走高空懸廊。換上鞋套,賀蘭山站在入口處想,視頻里的朋友們,對不住了,當初不該笑你們。天道好輪回。懸廊從懸崖峭壁上探出去,橋面和圍欄是全透明的,人低頭即可見底下的萬丈深淵。為了提高刺激度,這玩意還是晃的。賀蘭山身上薄荷的味道冷得像刀子。他的長相本來就不怎么喜慶,長眉一鎖,看起來更是冰雪之姿。純粹是被嚇的。深呼吸,賀蘭山和余鱻手牽手走了上去。他心中默念:別低頭,別低頭,別低頭……賀蘭山腳一踏,頭一低,橋一晃,心中的“臥槽”不停回響。倆人十指緊扣向前走去。搖搖晃晃的玻璃橋上有很多人,正如談和煦所說,這沒視頻上那么夸張,沒人撕心裂肺地嚎哭,人們更多的是與同伴互相攙扶,偶爾發出幾聲驚呼。有很多人在自拍,嘟嘴比剪刀手。少有幾人因害怕坐在原地,朋友也沒強拉人,只是蹲在旁邊笑著和他說話。于這樣的高度上,人們總是分外親密,無論是哭是笑都不想松開彼此的手。正如天高路遠,結伴一起總歸更安心。賀蘭山聞著余鱻的味道,悄悄貼余鱻更近了點。如果往后的路也能一起走就好了,但可惜不能以這般親密的姿態。“其實剛才開車上來時我有點后怕,后悔帶你來了。”賀蘭山說。余鱻:“怕什么?”他皺著眉回憶:“我就在想,這路這么陡,那么高。”“就我這車技,萬一出意外怎么辦……我無所謂,可你怎么辦?”余鱻:“……”穿鞋套在這走其實挺滑的,此時余鱻一個不慎拉著賀蘭山跌倒在地,滑出去一段距離。心驚rou跳的賀蘭山沒有去扒欄桿,而是趕緊跑過來抓住余鱻的手,剛夠著,又一屁股摔在地上。然后世界消失了。天光云影共徘徊,他背靠著玻璃護欄坐著,余鱻跪趴在他身前,俯身吻住了他。很久以后,他依然記得這天他出酒店時跌了一跤、早餐吃了三屜包子四根油條、開車連遇八個綠燈、在景區買水時老板找了五塊……這天的記憶因這一秒親吻而變得格外清晰。他記得這日所有事,唯一忘記的是這幾秒世界的模樣,它像是從磁帶里被洗掉了。余鱻吻得失控,賀蘭山向后縮一點,他便深入攫取更多。地面隨著動作微微搖晃,他們卻早已忘記自己身處“兇險萬分”的空中懸廊。分開后,余鱻用袖口幫賀蘭山擦了下嘴,牽著他起來,熱烈曖昧的氣息還留在山風中。路人們紛紛側目。賀蘭山被又親又咬,嘴唇都破了。余鱻的味道還留在唇上,這是他從未聞過的——它纏綿而危險,讓他感覺自己赤腳步入了滿是繁花綠植的異國庭院。一頭渾身腥臊的野獸正守護著酒池。丁香醉人,醇厚的雪松味與酒香彼此挑逗,他一不小心踩空跌進池子,野獸也隨即撲了上來。站起來后余鱻把他拉進懷里,久久沒有出聲。胸口相貼,賀蘭山能感覺到倆人的心跳幾乎一樣快。他有點喜,有些慌,無數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他僥幸地想,會不會之前弄錯了,余鱻其實是彎的?那這個吻又是什么意思?他的胡思亂想被路人的話打斷了。“哎,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聞到了,咦……我感覺剛才還沒有的。”“天啊這什么味道,我聞著有點暈,哎呀趕緊走完下去了!”賀蘭山條件反射地看了眼倆人交握的手。等等,這招失效了?他頓時明白,這個吻應該也是負效果之一。二十六、今夜或不再賀蘭山坐在病床旁剝橙子,心有余悸。荒謬的一吻結束,余鱻抱著他陡然暈了過去。他今早的心情真是無法用大起大落來形容。幸好醫生說他并無大礙,暈倒是由于情緒太過激動,debuff疊加,他自己也被氣味影響。可為何這回牽手不起作用?賀蘭山很疑惑,把倆人肢體接觸能驅散debuff的事說了。醫生波瀾不驚道:“這樣啊,你們這種情況還蠻特殊的,之前做過測試嗎?”“我們沒想到這一環。”“沒事,一會抽點血,你和他做個氣味匹配檢查就知道原因了,結果很快能出來。他醒后沒什么不舒服的話,輸完液拿結果就可以走。”余鱻醒來時天色已微微泛紫。一清醒,他緩緩拉被子遮住半張臉,雙眸直勾勾地鎖著賀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