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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院里種了,要了根帶芽的枝條, 沒幾年種成了大樹, 閑著沒事摘一些, 坐在廊下,邊搖老爺椅邊吃,愜意的很。 空間就像個世外桃源,洞天福地一般,叫古扉可以忙里偷閑,擠出時間樂呵樂呵。 如果沒有空間,古扉的性格應該會壓抑許多,根本沒時間放松。 他是皇帝,要學的東西,和要處理的事太多太多,會壓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喘不過氣。 古扉大概花了半天的時間,調了四五種顏色,玫紅,嫣紅,黑色和綠色,綠色首先被排除,其它顏色他自己先上了一遍,因為皮膚白,三種竟瞧著都不錯。 自己拿不定主意,問器靈的意見,“哪種好看?” 【嫣紅和黑色?】 它說了兩種,古扉更拿不定了,“為什么沒有玫紅?” 【玫紅不好配衣裳?!?/br> 古扉恍然大悟,暗暗將這條記下,染指甲還要和衣裳搭配。 他還是個新手,在打扮方面,什么都要學,現在花溪肯定會吃點虧,以后保證讓她走在流行的前沿。 他是最近才發現的,很多姑娘為了愛美,做了很多事,比如說控制體重,給手抹霜,臉上抹膏,扎好看的辮子,涂五顏六色的胭脂水粉。 他當時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花溪醒來,會不會也會為了愛美,做些什么? 比如說扎好看的辮子,化美美的妝?染蔻丹之類的? 等她醒來肯定已經晚了,跟不上了,所以提前為她準備好,別人有的,她都必須有,別人沒有的,她也要有,還要比人家多,比人家好。 “那紅色和黑色哪種好看?”他把玫紅色的蓋上蓋子放進柜子里,只留下了黑色和紅色的,自己還是拿不定主意,問器靈。 器靈也選不定,盯著瞧了半響才道,【黑色的吧,我覺得黑色適合她。】 花溪的性子偏沉穩,像黑色。 【紅色適合你。】 古扉的性格風風火火,確實適合紅色。 古扉翻了個白眼,無視器靈話里的調侃,認認真真拿了黑色的給花溪涂。 花溪的手很白,黑色的蔻丹顯得她手更白,玉似的,多了一絲精致。 他用棉花染的,耐耐心心折騰了幾個時辰才終于將花溪兩只手都涂上了,染完給她擦邊緣不小心沾上的顏料。 動作小心翼翼,像握著絕世寶物。 花溪于他而講,本身就是絕世寶物吧? 不,古扉是個重情義的人,花溪把他養大,怕是比他自己的命,手里的江山還要重要,是無價之寶,絕世寶物根本比不上。 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不過有時候還是顧不住,擦擦洗洗又是一個多時辰,沒有洗掉,顏色倒是淺了許多。 器靈勸他:【慢慢來,每天洗一洗,遲早會掉的,你一次洗的次數太多,皮都被你洗掉了?!?/br> 古扉點頭,用帕子把水擦干,將花溪兩只手放回原位,之后就像個小迷弟似的,捧著臉看花溪,“花溪真好看?!?/br> 他只要不動,他養的貓就會過來,往他身上爬,他只有一個,容納不了這么多只貓。而且貓的領地意識很強,一山不容二貓,有一只貓在了,就會攻擊其它貓。 其它貓爬不上他的身,開始爬花溪的,古扉不讓,一個又一個攆走,攆走了它們還來,只好全部抱進自己懷里,有貓想打架,他便摻合進里頭,打那個挑事的貓。 貓特別愛打架,而且有喜歡欺負別的貓的樂趣,一言不合就打,他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要分神一次,將打架的貓分開。 有的貓性格慫,會被欺負,要照顧著,照顧完又捧著臉繼續看花溪,看不膩似的。 器靈突然好奇他在看什么,和他的視線共享,發現他的目光停留在花溪的額頭上。 ??? 【你老是盯著花溪的額頭干嘛?】 雖說花溪長得好看,額頭也飽滿精致,不過到底是額頭,上面什么都沒有,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等花溪醒來,好跟我額頭對額頭?!惫澎闆]有瞞它。 相處的久了,器靈就像家人一樣,很多東西沒必要對它隱瞞。 這事器靈其實有印象,他小時候好幾次借口發燒,想讓花溪和他額頭對額頭,也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動作特別執著,偏偏遇上了花溪,就是不滿他的意。 【你知道花溪為什么不跟你額頭對額頭嗎?】 古扉對這事已經到了魔怔的地步,它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要不然他心里一直有疙瘩。 “為什么?”古扉確實很好奇。 他不止一次表示要跟花溪額頭對額頭,起初仗著自己小,撒著嬌,鬧著脾氣讓花溪用額頭量他的體溫,花溪都不肯。 后來他越來越大,七八歲的時候,身體特別結實,再也沒生過病,為了讓花溪給他額頭對額頭量體溫,特意大冬天站在外面,只穿著單衣,生生凍一晚上才終于發燒,結果花溪還是不肯。 不知道使了多少花招,撒潑打滾,哭也哭過了,花溪就是不肯,不知道為什么? 反正她越是不肯,古扉越是想做,本來只是有這個念想,因為她一次次不肯,變成了執念,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花溪在他發燒的時候用額頭量他的體溫,結果醒來發現是貓趴在他額頭上。 小貓小,蜷成一團,正好可以立在上面。 【因為這個動作對你來說太重要了,誰跟你做,你就跟誰好?!?/br> 它解釋,【在原文里,你就是因為這個動作跟唐婉好上的,花溪覺得你還小,什么都不懂,貿然做了,將來沒有后悔的余地,她覺得怎么也要等你長大了,到年齡了,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時候再做。】 古扉眨眨眼,“那時候她會同意嗎?” 【她會考慮考慮?】器靈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想法,它只是有她的記憶而已。 “好吧?!惫澎檎麄€人蔫了。 他往被子里一躺,望著頭頂的屋檐,自言自語一樣,嘴里念念有詞,“為什么是跟誰做就跟誰好?不是我想跟誰做就跟誰好?” 【什么?】聲音太小,沒聽清。 “沒什么。”古扉翻了個身,面朝下躺著,把整張臉埋進枕頭里,聲音悶悶的,“我覺得我一直很清楚知道想要什么?” 他聲音大了些,“我就是想跟花溪額頭對額頭,只想跟花溪,才不是跟誰額頭對額頭就跟誰好?!?/br> 他語氣堅定起來,“我不會跟別人額頭對額頭的。” 【你喜歡花溪?】 古扉咳嗽了兩聲,“只想跟花溪額頭對額頭而已?!?/br> 【可是原文里你跟唐婉額頭對額頭就跟她好上了。】 “那是我后來眼瞎,跟這個動作沒關系?!眻詻Q不承認,“我現在還小,說什么喜歡不喜歡,我對花溪……”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