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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新帝登基后殺了他們,因為一奴不侍二主,萬一他們對先帝忠心耿耿,試圖殺害新帝替先帝報仇怎么辦? 對于帝王來說,僅僅是個猜疑的想法,就有可能要他們小命,很幸運,他的小主子沒有這么做。 而且他看起來比先帝還要大氣,至少以后在他身邊,不用那么心驚膽戰,生怕小命不保。 上天對他還是不錯的,給了這么一個小主子。 既然如此,那就收收心,好好侍奉他吧。 * 古扉有空間在,所以幾乎有些肆無忌憚,一直看到快四更才收了書,吹了燈,回寢屋將床上的簾子拉起來,自己躺在被子里,撐起一個弧度,確定不會塌下來之后索性進了空間。 器靈是不用睡覺的,所以他什么時候喊,它基本上都在,只是有時候懶得回應他,嫌棄他太愛哭,而且年紀小,幫不上忙,所以他一直戴著玉,器靈都沒有鳥過他。 現在不一樣了,器靈有求與他,想讓他幫著照顧花溪,然后讓他隨時把玉放在衣裳外面,如此它才可以看到外面,不讓只能聽到聲音。 因著是互相合作,所以他的要求器靈也會應,一說就把他放進空間了。 時間調成里頭一天,外面一個時辰,他五更才起,在這之前不會有人不識趣喊他,所以時間是夠的。 古扉一進空間便開始給花溪按摩,花溪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褻衣,破了口子,而且小了,露出手腕和腳腕,還好她夠瘦,否則腰的位置過不去。 不過這身衣裳穿的太久,破破爛爛,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明天一定要給她換了。 古扉摁完坐在一邊繼續看,將他覺得精彩的地方用筆劃出來,留著以后用上。 【這么用功?】 器靈顯然沒有想到。 古扉邊寫邊回話,“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十五歲之前成長起來,否則年歲大了,攝政王和丞相一定會對我多加防范,我就沒有機會了。” 器靈附和,【那倒也是。】 不過它還是建議勞逸結合。 【也不用那么急,我看你現在做的就挺好。】 【今天在院里設計讓幾個管事自個兒出賣對方,方才在書房時看破時局留下那個小太監。】 古扉筆鋒頓了頓,“其實是因為身邊沒人了?!?/br> 毛尖點了三下,學著另一本書上的字寫,“有大人在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不行,不可能做到,必須大人來。” “后來有一次我流鼻血了,我很慌,怕自己死掉,我喊花溪來幫我,喊了半天才想起來花溪不在,她出去了。于是我自己洗洗,自己仰著頭,自己找了棉花塞進鼻子里,血很快就止住了,我才意識到或許沒有大人在,我自己也可以把事情處理掉。” “再后來這種事越來越多,去長軒宮聽課,回來的時候花溪不在,余歡也不在,我就自己學會翻墻了?!?/br> “我想吃糖,花溪懶得給我做,后來我也自己學會了?!?/br> “我當皇帝了,大人都不在,沒人給我出主意,我只好自己想了?!?/br> “笨鳥先飛,我不如大人,就多想一些,想久一些,如此就不會出錯了?!?/br> “現在看來我的法子還不錯,至少我的目的達到了。” 他想清理雜役處,清理完了,他想讓元吉教他讀書,也達到了,還讓元吉受了他的恩,不管他當不當回事,心多少會觸動一下。 古扉不指望他回心轉意,全身心侍奉他,只希望元吉能恪守本分,盡心一些,以及在寫書信的時候能瞞點什么,不要什么都照實寫。 【其實你挺聰明的,只是有點依賴大人,都走了也好,你就開始自己動手,自己獨立了?!?/br> “也許吧。” 也許都走了,他一個人獨立是好事,但是他還是更喜歡身邊熱熱鬧鬧的。 最好花溪,余歡,明生,大家都在。 古扉打個哈欠,實在堅持不住了才躺下,在花溪身邊,一歪頭就能看到花溪。 花溪還睡著,面色紅潤,肌膚細膩,古扉想起什么,去外頭打了井水回來給花溪飲下,自己也喝了點,之后才睡。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再醒來精精神神,睡的十分得勁,估摸著是曉得有足夠的時間睡覺,所以全身心放松,這一覺舒服到連夢都沒作,醒來就到現在了。 器靈說他睡了六個時辰,真能睡。 一般情況下最多只能睡三四個而已,沒有睡夠每天起床都很困難,又不得不起,十分折磨人了。 以后有了空間,再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每天都可以睡得夠夠的。 古扉伸了個懶腰,起身給花溪按摩,摁多了,開始有些拘束,害羞,后來習以為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還是不好意思給花溪換衣裳。 畢竟花溪今年十五歲多,是個大姑娘了,個頭又長高不少,身上也漸漸起了變化,就是這些讓他遲疑。 男女授受不親。 他好像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十一歲,再大個一兩歲就能娶妻了。 古扉撕了一塊長長的布,從頭到腳給花溪量身形,既然要換衣裳,自然也要買衣裳啦,以前的都不能穿了,花溪長得挺快。 古扉用筆墨記下長度,差不多后才出了空間躺在床上,左右睡夠了,早就沒了睡意,索性披上被子點著燈看書。 還能看大半個時辰。 看完不忘提醒器靈調動時間為外面一天,里頭一個時辰,如此過個幾年,他就會比花溪大,可以當花溪長輩,隨意欺負花溪了。 花溪小時候沒少欺負他。 花溪還打過他的屁股,看過他的身子,給他搓過不能搓的地方,前前后后都被她看光了。 那個色女人,一點都不曉得避嫌,還面不改色,絲毫沒有羞恥心。 古扉想起小時候的事便一陣氣,想欺負回來,奈何花溪沒醒,只好將一肚子氣憋著,準備中午的時候進空間與花溪掰扯掰扯。 當然了,花溪把他養大,他也是不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最多抱怨兩聲罷了。 五更時間,門外的元吉準時敲門進來,他一雙黑眼圈,睡眼朦朧,站著都能睡著一樣,給古扉穿著衣裳突然不動了,隨后衣裳被人大力扯了一下。 回頭這廝連忙跪下,“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古扉白了他一眼,“困了就去歇息歇息吧,今兒不用跟著,睡醒了再來?!?/br> 后來那句話是讓他放心,否則他又該疑神疑鬼,以為要殺頭啥的,睡都睡不好。 現在睡不好,待會兒自然沒有精神教,古扉又攢了一頁不認識的字等著他解答。 元吉很聰明,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連忙磕了個頭,“奴才謝主隆恩?!?/br> 古扉沒再管他,先去洗漱,洗完用早膳,剛吃完便匆匆趕往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