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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否認,確實難得有人給按按身子端端洗腳水,平時不此后他們算倆人清閑,今兒人往椅子上一躺,別提多愜意了。 “爹,娘,還有我們呢?!苯鹩癫粷M道。 徐氏哈哈大笑,“嗯嗯,都懂事。” 說來也怪,金玉金山兩個臭小子誰的話都不聽,偏偏聽明生的,對明生很是崇拜,明生走前的衣裳,倆人爭著穿。 明生只有一個,他的衣裳自然也是一套一套的,沒有一樣的,但是雙胞胎有兩個,兩個都想要,不夠分,為此爭得頭破血流,吵了好幾天的架,給誰對方都說不公平,后來倆人替換著穿。 也不嫌是舊的,還覺得哥哥的衣服穿上之后自己讀書也會變得很厲害。 事實證明就算穿了明生的衣裳,該是笨蛋還是笨蛋。 笨蛋裝不了多久,吵著說身上癢死了,想洗澡,徐氏還沒享受夠,嘆息道,“抽屜里有幾張澡票,明生……” 想起什么,半路改話,“當家的,你帶幾個孩子去洗澡。” “我去吧?!泵魃浪檻]什么,低垂下眼,不甚在意道,“我不下水便是。” 金山不解問,“哥,你為什么不下水?” 明生面不改色,“我身上有傷,暫時不能下水?!?/br> 等以后‘能’的時候,他早該走了。 金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受了傷確實不能下水,他也沒懷疑,拉著明生的胳膊去拿澡票,澡堂子很大的,好幾個池子,挑一個大些的可以游泳,他特別喜歡。 不過家里有五個孩子,父母說要節約著,錢留著以后給他們娶媳婦攢嫁妝,一個月就只能洗三次,這個月還有一次沒洗,他一直惦記著。 幾人到了堂屋,拿鑰匙的時候隔壁傳來爹和娘的嘆息聲。 倩兒有些疑惑,“爹娘怎么了?” 倩兒是家里第四個孩子,女孩子,當初明生被賣的時候她還小,被他背在背上,一路從長懷走到京城,腳底下不知道磨了多少個泡,那時候還只會喊哥哥,一眨眼已經長這么大了。 明生目光有些欣慰,嘴里不忘解釋道,“興許是豬rou又漲價了吧,再漲咱家的餛飩餃子rou包子都要漲價,漲價了生意就會變少,爹娘發愁?!?/br> “哦?!辟粌哼吇貞?,邊朝后退去。 明生沒被賣時她太小,不怎么記事,只隱隱約約知道有個哥哥,但是是誰不記得,對明生還有些陌生,乍一聽到明生說話,怯怯的躲去一邊。 明生沖她笑了笑,招招手,讓她過來,給她發澡票,“一張五個銅板,要拿好知道嗎?” 倩兒被那個笑容暖了暖,乖乖的點了點頭,從角落里走出來,接過澡票拿在手里,“謝謝哥?!?/br> 明生本來要給其他人發,敏銳的注意到了后一個字,先是一愣,很快展顏,“一家人說什么謝?!?/br> 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孩子很內向,昨兒被氣氛烘托,跑來與他一起睡,但是睡在最外頭,對他很見外一樣,今天也是好奇多過別的,難得聽她喊了一聲哥。 明生又給另外兩個meimei發了票,五妹□□兒,春兒比jiejie倩兒小了一歲,最小的叫熏兒,今年也有四歲了。 拿了票,撅著嘴不悅的看著他,明生頓了頓,不解的瞧了她兩眼,熏兒指了指jiejie倩兒的腦袋。 明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是要摸摸的意思,于是不客氣的揉了揉腦袋,一大一小都揉了,不揉中間的那個說不過去,又順手揉了揉春兒的腦袋。 “哥~” 金玉和金山也湊熱鬧,倆大男孩,要屁的揉揉,明生敷衍的搓了搓,像摁球似的,一觸既離,兩只很是不滿,“揉meimei都很輕的?!?/br> 明生板下臉,“還小嗎?快點準備準備去澡堂了!” 金玉金山撇撇嘴,倒是沒說什么,連忙去準備換洗的衣裳,明生在后面跟著。 大概是男孩子都比較崇拜哥哥,因為有什么不會的,不懂的,問哥哥便是,累了不舒服了,比起跟爹娘說,更愿意跟哥哥說,這是與生俱來的,加上當初明生進宮的時候他倆也不算很小了,已經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很容易接受明生,對他絲毫沒有排斥,還跟以前一樣。 給顆糖,聊了一會兒,再踢個竹球,感情立馬上來,今兒一整天都纏著他。 明生倒是不煩,畢竟只有一天,一天后他就要走了,以后想讓他們纏著都沒有。 金玉金山的東西拿來,明生檢查了一遍,meimei們那邊只問沒動手,畢竟男女有別,確定沒問題后才手拉著手一起出發。 像大鴨子帶著小鴨子一樣,排著隊。 冬末初春,天氣還很冷,燒熱水不方便,且凍出毛病的話花錢看病會很麻煩,不富裕的家庭一般都選擇去澡堂子里洗。 有男澡堂子和女澡堂子,明生帶著男孩,倩兒帶著女孩子,倩兒自己都沒多大,明生怕她帶不好meimei,在門口攔了一位小jiejie,讓她幫著照顧一下。 那小jiejie臉當即紅了,連連保證一定會把人都平安帶出來,明生又交代了倩兒幾句,大致讓倩兒洗好出來找他就是,他不進去的,就在大堂里坐著,指了指位置,倩兒記住了才讓她走,然后是金玉金山。 金山金玉今年也十三四歲了,不小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不用管,明生也不洗,就在大堂找了個位子坐下,從懷里掏出一份地圖,面色沉重的看著。 明天他就要走了,今天要選好去哪? * 古扉的蛋糕分花溪一半,倆人你一勺子,我一勺子,很快吃完,碗沿都被他舔了一遍,他正在發愁里面舔不著,角落里突然傳來撲騰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一樣。 很快又是一聲撲騰的動靜,細細去聽,又有點像翅膀煽動的聲音。 怎么回事? 古扉放下碗,看向花溪,“好像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了,花溪,咱們去看看吧。” 花溪已經知道了是什么東西,一點不為所動,“你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 古扉眉頭蹙起,他一個人不敢,可是花溪態度很堅決,坐在廊下沒有動的意思。 沒辦法,他只好自己去了,本就燃了一盞煤油燈,古扉舉著燈看去,發現是一只灰不溜秋麻雀,似乎受傷了,空氣里一股子血腥味。 “花溪,這里有一只受傷的麻雀!”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古扉有些慌,蹬蹬幾步跑了過來,“怎么辦?麻雀流血了。” 花溪依舊穩穩坐著,“不要問我,問你自己,你想怎么辦?” 古扉一怔。 “你自己做決定。” 記得這只麻雀是古扉的第一次,自此以后他意識到鳥是可以吃的,于是開始不斷捕抓誘殺天上的鳥和鴿子過來,或烤或燉解餓。 現在不需要為吃喝發愁,跟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