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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 一般累的重活都是花溪做,比如犁地啊,翻土啊之類的,刷鍋洗碗的活他干,偶爾他的干不完,都是花溪來的。 花溪比他厲害呢。 古扉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花溪端著他第三多的那碗,坐在灶前吃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你怎么不吃你那碗?” 他特意給花溪盛的最多。 花溪夾了個丸子送進嘴里,不甚在意道,“哪碗都一樣,反正不夠吃鍋里還有。” 古扉眨眨眼,心說‘是啊,鍋里還有呢’,便也沒在意,端起最后一碗拿在手里,坐在花溪的旁邊一起吃。 板凳很長,他又小,夠兩個人坐的。 他這邊吃到一半,花溪那邊已經(jīng)完了,在喝湯,剛喝完古扉站起來,把自己的碗先放在一邊,拿過她的給她盛。 花溪身體不舒服,他還記著呢。 飯盛來花溪揉了揉他的腦袋,還夸了他一句。 古扉依著她,抱著碗灌了兩口,胃里暖暖的,心里也十分滿足。 花溪沒事簡直不能更好了。 倆人吃完了飯,刷了鍋碗,沒有急著鍛煉身體,先把灶底下的灰弄出來。 積累了好幾天,整整挖了一大籃子,打算撒在菜地里,因著不夠種,院里只留了一個通道,其它都犁了地,種上了菜,綠油油一片,很是喜人。 要把鍋灰均勻的撒在每一片土地上,不能從上面,要從下面,還是很費勁的,古扉讓花溪坐著,他自己去。 個頭小,容易穿梭在菜地里,花溪太大了,會把菜根子壓壞。 其實花溪根本用不著下地,她蹲下來瞧過,菜都大了,緊緊挨在一起,沒有空余,這等于她把鍋灰收進空間,再放出來,可以隨便擱在哪個角落。 古扉這邊剛?cè)隽艘慌牛仡^一看,鍋灰沒了大半,花溪那邊已經(jīng)撒完,過來撒這邊了。 “哇!”他不滿,“你作弊!” 本來還想跟花溪比比速度,這根本沒辦法比。 花溪不置可否,手摁在鍋灰的籃子上,另一只手拉著一片葉子,心念一動,地面上登時多了些攤開的鍋灰。 進空間怎么擺放是她說的算,出來亦然,把一堆擺成均勻的方形不是問題。 還剩下一點,她正待繼續(xù),門外突然傳來動靜,似乎是個男人的聲音,招呼明生開門。 明生故意說話大聲了些,“稍等一下,我找找鑰匙。” 有人來了! 聽著腳步聲還不少,花溪心里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是誰,沒有慌張,只招招手,讓古扉過來。 古扉也聽到了動靜,嚇的縮進她懷里。 門打開,果然是一群帶著刀劍的人,先將里頭包圍了,有個類似于主事的太監(jiān)走過來,給她看了一張蓋了印的紙,“慎邢司辦案。” 他又扭頭朝院里打量,“貴妃娘娘的尸身呢?被你們埋在哪了?” 問過雜役處的,說是就地埋了,沒幫著處理過,里頭的人自個兒解決了。 本來宮里不興埋人的,不過埋都埋了,還能挖出來不成? 正好這次查案,順便遷墳。 花溪后退一步,矮下身子先行了一禮才道,“在后院。” 就算內(nèi)侍是太監(jiān),身份低微,肯定也比她高,所以這禮要行,古扉就不用了,只虎視眈眈盯著這些人。 還不知道做什么,但是聽到‘貴妃娘娘的尸身’幾個字,整個人都炸了。 身子想離開,又被花溪拽了過來,蹲下來在他耳邊小聲說話,“沒有水了,你去燒點水吧。” 古扉再笨也知道是支開他的意思,不太情愿。 “要相信我。”花溪捏了捏他的小臉,“快去。” 源于信任,古扉癟癟嘴,還是去了。 后廚離他們很近,有什么事他這邊都能聽到,心里想著不是不信任花溪,是怕花溪應(yīng)付不來那些人,一邊去燒水,一邊豎起耳朵偷聽。 花溪知道他的心思,故意說話很小聲,不給他聽,還帶著那些人去了娘娘的墳前。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見娘娘的尸身?”雖然早就知道原因,不過還是要問一聲,否則會被人懷疑,是不是太淡定了?像是曉得他們會來一樣。 主事的太監(jiān)冷著臉,沒有細說,只道‘辦案。’ 他又問,“當初貴妃娘娘和碧菊上吊用的是什么繩子?現(xiàn)在還在嗎?” 花溪按照當初上報的時候那般說法,又道了一遍,“用的是窗簾,已經(jīng)燒掉了。” 這玩意兒不吉利,一般都不會留,說燒掉倒也不會惹人懷疑。 “哪里的窗簾,帶我們?nèi)タ纯矗俊?/br> 主事一雙眼始終在院里來來回回掃視。 說實話,在宮里當差這么多年,冷宮出事的幾率又很大,一些位份高的貴妃娘娘死后,他都是親自來的,也瞧過不少在冷宮生活的狀態(tài),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在院里種菜澆水,綠油油一片,活的很是有滋有味。 菜的種類還不少,很明顯被悉心照料著,正嫩的時候,隨時掐隨時吃。 難怪總有人說,一樣的境地,不一樣的生活,他還真是學到了。 花溪帶他去看了窗簾,窗簾絕對沒問題,因為她為了翻墻,拽下來過很多,時間也對得上。 那主管有些眼力,看了一會兒便挪開視線,緊緊盯著她問,“貴妃娘娘死了,你為什么不傷心?” 他們問貴妃娘娘的尸身,就是要挖來著,她應(yīng)該知道,居然也沒反應(yīng),有古怪。 ☆、第50章 居然會回 花溪回答的不卑不亢, “如果主事也曾經(jīng)被人三十大板差點要了性命, 或許也跟我一樣吧。” 主事面上露出了然的神態(tài)。 “你恨貴妃娘娘?”他像是隨口一樣問了句。 花溪搖搖頭,“不恨,是我有錯在先,但是……也喜歡不起來。” 這話不假,她確實不恨娘娘,但是多喜歡也沒有,如果不是娘娘最后把自己的簪子和值錢的東西都取了下來, 為她著想, 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或許花溪都不會太在意她。 她與娘娘的交集源于古扉,沒有古扉的那袋豆子恩怎么都還不上,她不會管娘娘和碧菊。 或許還有碧菊扔來的那床被子吧。 花溪做人有原則, 仇會報,恩也會報。 報不上她心里不得勁。 主事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沒想到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不過想想屋外的田地, 倒也能理解, 這么勤奮的人不可能是個糊涂蛋。 “尸體埋下多久了?”他繼續(xù)問。 “娘娘來了第二天便心灰意冷, 帶著所有人上吊,娘娘, 嬤嬤, 和六殿下, 但是六殿下太害怕了, 沒有按照娘娘說的做,所以只有他活著。” “沒有帶上你嗎?”主事回頭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