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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摘掉,菜根拉出來,等著曬干后當柴火用。 又種下新的一批,出來后給后院和前院都澆上水,水花溪提的,古扉澆。 古扉似乎也習慣干活了,擼起袖子,踩著不穩(wěn)的步伐,奔波在菜地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這幾天拔草,開荒,種菜澆水,把他累壞了,每天沾到枕頭就睡,今天也不例外。 剛天黑,便丟下水瓢提著水桶跑到她面前說,“花溪,我好困。” 花溪讓他把水桶放回后院,有始有終之后才拉著他回屋睡覺。 按照明生的吩咐,杠好門窗,又在門后壓了桌子,窗戶用棍子頂著。 今天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杠緊門窗’的話了,明生最近嘮叨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一天叮囑三四遍,所以肯定有問題。 那些人就快來了。 就算有空間在,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假如不小心死在沒有準備下,那太慘了。 花溪睡下前喝了些井水,給古扉也灌了些,怕被人下藥,假如用了什么迷-魂藥,不小心吸進鼻子里,希望井水能讓她保持一些清醒,至少能讓她提前進空間。 倒是可以一開始就避開,在空間里吃睡,但是會浪費二十倍的時間,比如睡好出來,外面還是黑的,一整夜怎么過,跟古扉大眼瞪小眼嗎?沒那個必要。 她睡眠很淺的,門口和窗外也都放了枯枝條,有人踩上會發(fā)出動靜,她聽的到。 花溪吹了蠟燭也上床去睡。 * 亥時已經(jīng)很晚了,這個點該回去的也都回去了,畢竟晚上會有管事清點人數(shù),唯一不用守規(guī)矩的就是他了吧。 他在給自己擦洗傷口,用了花溪的藥。 那藥很奇怪,明明沒有藥味,反而有一股子淡淡的茶香味,但是效果不錯,他脖間的傷已經(jīng)不疼了,手臂上的也消下去些,很管用。 藥還剩下小半瓶,他最后涂了一遍,蓋上蓋子塞進袖子里。 長錦宮的燈熄了,他也該回去了。 不出所料,住著太監(jiān)的偏房留著門,專門給他留的,知道他每次都是最早出去,最晚回來的那個。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干脆住在冷宮算了,不回這個地方。 說來好笑,本來應該他給長錦宮送飯,不知怎么地,角色居然反了,變成了長錦宮給他送飯。 但是長錦宮的飯菜確實好吃,比食堂的好。 明生抬腳邁了進去,走到自己的門前,沒有先進去,反而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他留的那根頭發(fā)沒被人動過,才打開門進去。 進去后杠上門窗,燈都沒點,直接脫了衣裳上床,手在枕頭下摸了把尖銳的東西,放心了些,被子一蓋,他睡了過去。 半夜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他聽到‘砰’的一聲,仿佛是什么木頭墜地,砸出的清脆聲。 他瞬間睡意全無,手從枕頭下摸出剪刀,拿在手里。 咯吱,門被人打開,有人摸黑走了進來,還矮下身子,將木栓重新插回去。 他瞇起眼,瞧著那個身形和大膽程度,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殺了他等于找死,很快就要去陪葬。 明生目前還沒有死的打算,他還年輕,沒活夠,但他知道這人來的目的,怒氣難消,捅他兩下是死不了的。 屏住呼吸,剪刀一豎,陡然朝往床邊接近的人身上扎去,自然是沒有得逞的,這人會功夫,也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做,上前一步單手擰了他的手腕。 明生疼的手一抖,剪刀掉了下來,被那人丟去一邊,隨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壓來,將他的掙扎盡數(shù)摁下,叫他動彈不得。 如果他反抗太激烈,會挨打,記得有一次他撿了塊石頭朝這人腦袋上砸去,流血了,這人當即把他手腳都廢了,接骨后養(yǎng)了許久才好。 如果再來一出,他怕是十天半個月無法去長錦宮,吃不上那般簡單,對他卻有致命吸引力的菜了。 所以他最后還是選擇忍了,和無數(shù)次一樣,權當被狗咬了。 狗下手極狠,從來沒留情過,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會留下很多痕跡。 他也習慣了,不甚在意,狗每次完事后都會問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平時他會回答‘滾’,今兒難得沒這么說。 “糖吃完了。” 他躺在床上,眼睛已經(jīng)能適應黑暗,大概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一邊穿衣裳,似乎還僵了僵,大概是不敢置信吧。 大半年,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是他第一次開口提要求。 “多弄點糖來,要梅花酥和焦糖卷。” ☆、夠用了吧 小孩子體力消耗的快, 恢復的也快, 古扉又是一大早起來,因為門外有明生有原因, 已經(jīng)不會再煩花溪睡覺了, 準備跑去找明生,倆眼一睜發(fā)現(xiàn)天還是黑的。 以為自己醒早了, 醒的太早花溪會嫌棄他, 覺得他打擾她睡覺,于是閉眼繼續(xù)睡,這么躺了一會兒一點睡意都沒有, 沒辦法, 只好爬起來。 和往常一樣,穿好衣裳下床,花溪知道他每次起來的都很早, 會事先把他要穿的衣裳放在床腳, 他摸摸就找到了。 今兒的衣裳是花溪的, 他只有一套衣裳,要換洗都穿花溪的,花溪的衣裳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 和他的不一樣,他的有一股子奶味。 奇怪了,也沒有喝奶啊? 以前倒是經(jīng)常喝,母妃說喝了可以長高高,現(xiàn)在在冷宮, 沒有條件,很久沒喝了,還是一股子奶味,難道是昨天的糖導致的? 那糖里放了羊奶,他吃了一顆半,所以染上的? 古扉抹黑下了床,找自己的鞋子,他的鞋子也都是花溪放的,放在固定的位子,怕他找不到,他找不到會急,一急花溪就板下臉。 他知道這是不好的習慣,在慢慢改了。 花溪脾氣很好的,一旦出現(xiàn)異樣,肯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好。 古扉只簡單套上鞋子便去開門,沒摸著門,倒是被桌子磕了一下,他吃痛,喊了一聲。 身后傳來無奈的嘆息聲,花溪手摁在床上,將桌子收了回來。 床是挨著墻的,墻又連著門,桌子抵著門,所以她可以不用走過去就能把桌子收回來。 條件是必須全部連在一起,沒有空隙,一旦哪里有一點點沒有接上,就不會成功。 屋子是她特意改過的,所有家具都挨著墻,方便她在第一時間能收進空間,再放出來。 明生幾次提醒,肯定不是開玩笑的,她已經(jīng)把二樓所有家具,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收進了空間,以備不時之需。 窗下抵著的木棍也收了回來,和窗外,包括門口的草根葉片也收了回來。 都挨著墻,所以她都能收。 空間的好處很多,限制也很多,她已經(jīng)在盡量摸索空間的用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