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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程意注意到了前面桌是一對情侶,簡單來說那是快分手的情侶。在蕭程意和余生進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在前面坐著了,那位女同學看起來很冷清的一個人,蕭程意心想,和他眼前這個女人差不多。蕭程意會看唇語,不得不否認,他這人挺八卦的。不過他們的聲量不需要唇語去理解,他們越說越激動,甚至低吼。“為什么分一個手都那么累。”“我對你那么好,為什么你不能包容我?”“大哥,我沒有耐心去等一個屁孩長大成人好嗎?”“再說,我不包容你?我不包容你當初那避孕套我早就往你臉上扔了!”“那是你的問題啊,你修行不夠。”“你他媽有病啊,什么修行不夠,我包容不了是我的錯啊!你還不如當和尚!”蕭程意看得有些無趣,不過是普通學生的分手戲碼。“看完了?”蕭程意看見余生把餐具放好,抬起頭對著他說。蕭程意抿嘴,有些尷尬,他這個男人似乎比女人還愛鬧。她說:“看起來糾纏有些時候了,聽那女孩的語氣,她不耐煩,一個冷清的女孩能被逼成這樣,也是那男人的本事。”余生突然輕笑,“......修行不夠,這男的真的不是一般有趣。”蕭程意有些驚訝余生竟然對心理學如此了解,甚比他了解,因為她根本連他們的外表都沒看見,單憑那幾句對話就能判斷出他們性格。他很懂得保護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別人知道,但就在他想掩飾的那一瞬間,就能捕捉到他的想法。余生一直看著他,他的抬頭紋不多,但余生離他那么近,還是看得見的。“我爸爸是心理學專業人士,遺傳的。”其實余生很喜歡心理學卻不讀的原因,她自己很清楚,就是她的書讀的不多,簡單來說就是知識少。心理學這種東西余生愿意去讀相關的書,卻不愿意把那大學準證考出來。“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二。”余生點點頭,“我二十九了。”她說:“老了吧。”余生彎起笑容,她在自嘲。她說:“不知道還能平靜多少天。”他沉默,那氣氛十分壓抑,就連他這個律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去緩解。那份落寞,他至少懂得一些。這個單,他們自己付自己所吃的,沒有任何一方請客。在車上,余生緩解氣氛開口,“我的案件什么時候上法庭?”“半個月內。”余生點點頭,“你準備好了?”他恩一聲然后說:“證據什么的都有,基本上沒有什么好擔心。””那你待會有空?”蕭程意轉過頭看向余生。余生推開他的臉,“看路。”他的臉不紅,但耳根卻通紅了。余生咬著舌頭,刺痛一下才開口,“晚上——?”余生不等緣分,不被動。她不能等了,這兩年了她知道她真的不想自己一個人到死。“我不吃晚餐。”蕭程意確實不吃晚餐,平時忙得還得加班,只不過這幾個月生意有些淡下來罷了。但習慣是改不了的。“你陪我吃。”蕭程意沉默,余生就當他默認了。余生倒頭便睡,雖然她知道還有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便回到律師所了。她生理鬧鐘很好,一刻鐘后自己起身了,還需要轉個彎就到了。她走之前,對著他說:“蕭程意,謝謝你。”余生從小處于黑暗中,她的生活就是被黑暗籠罩著,只不過還有一顆星星在,但她被吞噬了,連同那星星也一起被吞噬了。她找不到能讓她敞開心扉的人。葉韻,只是志同道合的人。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多陽光的人,而是和她一樣活在黑暗里的人,因為她出不來。相反的,蕭程意就是那個和她不只是志同道合的人。在蕭程意心里,或許和余生是一樣的想法。余生不奢望她能變得多開朗,她只想剩下的日子還有人陪伴。她走過天橋,開車離開。她永遠都是那么平靜地開車,就是遇到些連駕駛證都不該拿的人都沒喊一句粗話。罵,他聽得見嗎?就好像很多事情,你即使說了,卻在他聽不見的地方,也是徒勞無功的。多少學生暗地里罵老師,多少人只懂得抱怨卻不會行動。余生眨眼,才發現手提包里有震動的聲音。她一邊開車一邊接起電話。她甚至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看是誰打來就接了。“余生,下個星期是你姐的忌日。”余生突然停頓了,一晃神差點就撞向隔壁的車輛,幸好來得及把方向盤轉到反方向。“我會回來的。”余母似乎不滿意余生的語氣,她提高聲量,“你明天就給我回來!”即使余生想多說一句話都不能了,電話里已經傳來嘟嘟聲。余生把車停在一邊,她現在不能離境,雖說不關事,但畢竟還沒過多久就開庭了。她問過小白,現在只能怪她不把時間理好。她只能錯過今年的忌日。“叩叩叩”余生幾乎被這聲量嚇著了,她猛回頭一看——交警。這個區域常有交通警察,只能怪她不細心。“小姐你剛剛在駕駛過程中通話了,你知道這違反我們的交通規則了嗎?”余生的手有些冷汗,她微笑說:“警察同志,對不起了我下次不會了。”余生擔心的,只是她帶來的冰*毒。“先出來吧,證件全部拿出來。”余生提著手提包,開門。她轉身把證件找出后交給交警,“沒什么了吧,罰金多少我都會給的。”余生的表情不太好,冷著一張臉,總有幾個麻煩的交警,余生這次便遇到了。“手提包給我。”余生干笑著問干嘛,那交警一把搶過來,隨意翻了兩下便還回去。社會就是這樣,正義的工作就是利用皮囊去做一些他們本不該做的事,卻又光明正大地說他們是在維護人民利益,實際情況誰不知道。那交警打開車門,簡單查了一下還是沒看出個結果,還以為會找出毒*品什么的。現在大多數的交警都能在車里找到毒*品,個個即將升職,受得上司喜愛,可他偏偏沒找著。他突然下車,蹲下身,手放在座椅下。碰到了東西,他轉頭問,“里面是什么?!”“高跟鞋,方便更換。”“什么女人。”他退出身子干咳兩聲。“跟我回警察局。”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