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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樓,許良爬樓梯時,只覺得腳下未干的水聲格外鮮明。臥室只留了一盞夜燈,簡簡單單一個工業風的黃銅燈座,頂著復古的燈泡。常凈背靠一堆抱枕,窩在那兒玩手機,一雙筆直長腿隨意翹著,看起來十分放松。許良站在門邊不動,就這么看著,只覺得在過去的十年、二十年里,每一個平常的日子,常凈都該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等待睡意降臨。而在這段幾乎算是漫長的時間里,許良什么都不能說不能做,只能遠遠看著。看著那張熟悉的側臉褪去兒童的稚氣、少年的青澀,最終變成現在的樣子,每一個細節都讓人著迷。“哎,常小貓。”常凈似乎早知道許良要說些什么,頭也不抬地滑動手指,將屏幕上的圖片翻頁,順便“嗯”了一聲。許良:“我喜歡你。”常凈再動動手指,照片又翻過一張——他和許良站在院子里,兩張臉抹得跟臟抹布一樣。這些照片是小時候留下來的,他怕保存不住,特意拿相機翻拍了,在手機里存了一份。常凈再“嗯”一聲,只自己能聽得出,這聲和前一聲語調不太一樣。許良走過去,坐到床邊,“好話不說第二回,你給我聽著,我從五歲就喜歡你。”他用手臂環住常凈,嘴唇在他肩膀上輕碰一記。常凈放下手機,“喜歡我你就能亂親了?”“當然……”許良雙手分握住常凈兩邊手腕,“不行。我能亂親,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呀。”常凈視線抬高,跟許良對上,“我可不是五歲就喜歡你。”“那就四歲。”許良湊近,“或者剛出生吧?”常凈:“呵,反正你不能吃虧。”許良很慢地湊到常凈嘴邊,幾乎碰到,卻停下不動,低聲道:“當然不能吃虧,你先說喜歡我,我再繼續親你。”這話說得,就像常凈多想被親一樣。以常凈脾氣,總該不爽地懟上幾句,但他卻微微一笑,勾著許良后頸,把他朝自己身前一帶,順勢吧唧一口,親在許良嘴上。“喜歡你,也親你,滿意了沒?”滿意是滿意,只不過,這語氣總讓人覺得哪里不對。許良還是比較習慣這只小貓一邊牙尖嘴利一邊束手就擒。現在這么乖順,讓人不習慣就算了,怎么好像還自帶一股子霸道總裁的畫風?要聽表白嗎?給你。要親親嗎?也給你。要xx嗎?來來,我們常家有個傳家寶,一直想送給你……許良:“……”這小子,該不會想來個欲擒故縱?許良眼睛微微瞇起,上下打量常凈。常凈:“又想什么壞點子呢?”“哪兒有壞點子,你那么喜歡我,我多高興啊。”常凈膝蓋在許良腰上一頂,“放屁,你丫一瞇眼就要使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你說說,我能使什么壞?”常凈眉梢一挑,“確實,你那妖精盒子讓我扔了,你就是想使壞,也沒裝備了。”許良在心里抽了抽嘴角,好啊常小貓,怪不得你這么有恃無恐,合著把工具都沒收了,荒郊野嶺的,如果沒有那個盒子,今天還真就只能抱著睡覺。什么好事兒也干不了。常凈在許良頭頂揉了一把,推開他,翻身下床,抄起外套披好。“表白完了就跑?你是人渣嗎你?”許良往后一靠,占了常凈剛躺過的位置。常凈從衣兜里摸出青麒麟木雕,念咒使其變大,然后跨到麒麟背上,回頭朝許良說:“你是要跟著來,還是繼續癱著?”“還用問嗎。”許良從后面抱住常凈,窗子大開,青麒麟輕邁一步,身影融入探不到底的夜色里。風吹著常凈頭發,洗發水的味道在許良鼻尖上繞。好聞是好聞,但聞久了膩,不如常小貓本身的味道。青麒麟踏過矮樹、山丘,越飛越高,頭頂雙角幾乎蹭到流云。常凈沒說要往哪兒去,許良也不多問,可能表白這事兒就像xx,過后也有一段兒賢者時間,他有點兒不想說話。腦子里還在回放房間里的對話,自己說的,常凈說的,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琢磨之后又像有不同的味道。青麒麟速度逐漸放慢,常凈問:“你那鳳凰還跟著嗎?”“你找他干嘛?”“我不是找他,是不想找他,你叫他原地待著,別再跟了。”常凈說這話語氣挺嚴肅,許良猜想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能比較要緊,就試著叫了月濯,這鳳凰果然一直隱身跟著。許良叫他在這兒等著,月濯不肯,兩邊討價還價,最終月濯同意留下,但給了許良一根羽毛隨身帶著,這樣如果他遇到危險,月濯還能及時察覺。鳳羽自帶光效,許良把它拿在手上玩兒,常凈很嫌棄地看了一眼,命令青麒麟繼續向前。兩邊地勢漸高,遠遠能看到山峰高聳入云。折斷的山石露出幾米寬的平坦,月光平鋪一地碎銀。許良以為常凈要青麒麟去石頭上落腳歇歇,常凈卻叫它在半空停住。兩山之間,谷地半空,月光時暗時明。常凈丟了幾張符文出去,拍了拍手,轉頭瞧著許良。那眼神,帶著一種特殊的味道。像小時候偷偷做了壞事的小竊喜。這一路上,許良都覺得常凈是要辦什么正事,直到這會兒,他那腦回路才歪了一回,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常凈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你猜我想做點兒什么?”許良一本正經道:“特意跑那么遠,找了這么個妖不拉屎的地方,又支開月濯弄了屏障……一定是想做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且高風亮節,不愿名留青史。”常凈在許良脖子上聞了聞,忽然用力咬下一排牙印兒。許良嘶一聲,抓著常凈手腕緊了緊,常凈勾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腿間,“大事兒?這夠大嗎?”許良不太習慣這貨開黃腔,不過也因為不習慣,反而更覺得刺激,幾乎瞬間身體發熱。常凈:“呵,你還有要臉的時候?”懶得斗嘴,許良往前挪了些許,跟常凈面對面跨在麒麟背上,腿間那根昂揚立著,好不客氣地擠在常凈腿間。絲質睡褲細滑輕軟,兩邊輪廓絲絲分明。常凈拉著許良的手,把它們合握一處,兩人同時呼吸變沉。許良環視一圈,“常小貓,口味挺重。”常凈嘴角揚起,傾身吻在許良嘴上。山風如水流湍急,卻吹不干衣服上的汗跡。青麒麟落在平臺上,常凈拉著許良衣領,將他推倒在地。常凈衣襟大敞,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