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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工作還要不要了!”幾道符文同時亮起,在結(jié)界上炸了個缺口,與現(xiàn)實世界聯(lián)通的瞬間,另外兩輛車的管理員沖進來支援。炎池恢復(fù)狐貍面貌,嘴上仍然縱貫著一根長釘,圓潤的狐貍身子瘦得剩薄薄一層。他瞇著眼笑看許良,聲音從嗓子眼兒里往外擠,“許哥哥,請后退一些,我把這里清理一下,很快就帶你出去。”炎池是濁妖,不像月濯,跟人交手時不會手軟。符文像雪片飛來,幾乎要把狐貍埋住,但那些蟲子卻很智能,不需要命令就會自己行動,總能提前一步把狐貍保護起來,再利用符文爆開的混亂,讓他有機會反擊。“嘶——”長刺一樣的暗器直攻向管理員中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擊中了個子最矮的那個,暗器只是劃破胳膊上一層皮,蟲子聞了血腥,卻一窩蜂地涌了上去。許良把手銬朝月濯晃晃,“幫我弄開。”月濯手指剛碰上去,火花就“啪啪”幾聲,手銬瞬間guntang,許良狠狠“嘶”了一聲。“恐怕不行。”月濯說,“得找鑰匙。”說話間,已經(jīng)有三個管理員倒在了地上,被蟲子埋住半個身子,掙扎著保護住自己的口鼻,然而細小的蟲子像水,沒有流不過的縫隙。許良看到這光景,忍不住跟著一陣反胃,月濯則淡定地游走在局勢混亂的戰(zhàn)場,在倒下的人身上摸索,試圖找到鑰匙。炎池看出月濯在找東西,轉(zhuǎn)守為攻,撲上去將兇悍的司機按倒在地,利爪壓著他的脖子,嗡聲問:“東西在哪兒?不給就死。”“干-你奶奶!”司機不管脖子的要害暴露在外,反手在腰上一摸,符文已經(jīng)貼在狐貍臉上。他張嘴要念咒,剛蹦出幾個音節(jié),聲音卻嘶啞起來。狐貍手指上爬著一種透明飛蟲,頭頂兩根繡花針?biāo)频募獯獭?/br>蟲子飛到司機臉上,找著他的嘴要往里鉆,司機憋紅了臉,嗓子里“咔咔”幾聲,咳出一口血來。狐貍晃著長得詭異的指甲,“還不說嗎?”許良見狐貍要下狠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傻嗎,嗓子啞了怎么說?”狐貍一看是許良,滿眼戾氣瞬間柔成春水,“許哥哥,這里危險,你……小心!”他把許良往后一推,十幾道符文已經(jīng)飛到身邊。巨響炸開氣浪,狐貍倒退出幾米,管理員趁機救了司機回去。狐貍本就被縫的亂七八糟的臉上被炸出三道血痕,身上的毛皮也發(fā)出燒焦的氣味。“嗬——嗬——”狐貍瞇著眼,似笑非笑看向眾人,嗓子里忽然發(fā)出一聲長鳴。蟲霧從地上升騰起來,海浪一樣撲向眾人,片刻間將所有管理員掀翻在地。他們捂著喉嚨倒在地上,嘶聲喘著粗氣,好像隨時會窒息而死。許良想阻止,但手銬像蛇,咬得他渾身無力,狐貍走到人群里,踢開一個,把另一個高高拎起,“就是你吧,居然炸傷我的毛皮。”利爪猛地伸長,要切開那人脖頸,忽然地面一震,路虎附近傳出金屬摩擦聲,緊接著一道亮銀色細線隨著刺入的刀刃破開黑暗。車身被切開一半,骨白戰(zhàn)鐮在黑暗中舞出一道殘影。常凈一身黑色,被身后的路燈勾勒出刺眼的金邊,踏著懸在空中的刀柄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越過人群落地。幾道凈符懸在空中,形成一道圍墻。常凈把許良拽到身邊,氣息有些不穩(wěn),“終于,追上你了。”第八十一章妖王⑤許良似笑非笑,“你不去陪你媳婦兒,百忙之中還親自過來抓我?”常凈急了一路,臉色本來就不好,聽到這句嘴角明顯抽了一抽。許良以為他要跟自己懟上幾句,常凈卻把手中戰(zhàn)鐮轉(zhuǎn)了半圈,骨白刀刃一滑,勾出管理員口袋里的鑰匙。常凈把鑰匙往手心兒一握,半秒也沒停頓,朝一眾蟲妖中甩出凈符。“啪——”不起眼的黑色甲蟲落地,結(jié)界同時大開,常凈把許良領(lǐng)子一揪,把他甩到了青麒麟背上,自己橫跨一步,刀刃劃出凌厲風(fēng)勢,推得周圍那些不相干的家伙往后撤了幾米。青麒麟鬃毛飛揚,常凈一手抓著許良手腕上的銬子,一手控制方向,成功了,可他臉色一點兒也不見輕松。他走出這一步,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以后萬一事情鬧大了,他爹不站出來親自抓他回去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不可能為了許良這個外人跟管理處敵對。許良這次能不能好好躲過這一劫,全看常凈有多少能耐,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里壓著座山。許久后,青麒麟落地,眼前是一塊幾十畝的櫻桃園。順著最大的兩棵櫻桃樹往里走,能看到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兒,以及院兒里的灰瓦民房。常凈把許良留在原地,數(shù)著左起第49根籬笆,在底部草叢里摸索片刻,食指一勾,扯出個銀絲小袋,里面的鑰匙嘩啦一陣輕響。晚風(fēng)吹過櫻桃林,替常家在此守林的小妖剛一冒頭,就被常凈一道符文封了,跌坐樹下打起呼嚕。常凈把幾道門依次打開,上下兩層樓,四間屋全部勘察一遍,確定安全才又出門,把青麒麟收回口袋。許良身下一空,被常凈扶住才沒摔倒。許良抬手抖了抖腕子,“說你沒良心你還真連五臟都壞透了,抓我還不算,非得一路拷著,怎么,怕我跑了沒法兒跟你爹交差?”許良這是故意要氣常凈,今天這事兒,他不確定常凈事先知道多少,雖然相信這只貓不會真的默許他被抓走,但還是想親口確認一下,聽他解釋幾句,最好再說點兒好話,道歉服軟。常凈回頭望了許良一眼,臉上表情淡出鳥來,只有眼底依稀潮汐暗涌。他看都沒看,只憑直覺反手一勾,食指準(zhǔn)確掛在許良手銬間的鏈條上,把人往前一拽,許良順勢加了幾分力,整個人貼到了常凈背上。他比常凈高了將近半頭,要稍微低頭才能湊到常凈耳邊。“干嘛擺個臭臉,你媳婦兒欺負你了?”常凈不接話,直接把許良拽進屋,玄關(guān)沒燈,只被遠處客廳的暗光照亮了一半,本來還能聽到櫻桃林里的風(fēng)聲,房門一關(guān),世界就變得又暗又靜。手腕被銬子磨得泛紅,許良再要抱怨幾句,就被常凈抓著手腕,把雙臂推高過頂。側(cè)光給常凈挺直的鼻梁勾出一道淺邊,銬子撞在墻上一聲輕響,衣物窸窣廝磨。常凈有仇似的瞪了許良幾秒,輕輕吸一口氣,身體抵著他,朝嘴唇親了上去。這一口惡狠狠的,與其說是親,倒更像是咬。淺嘗輒止,常凈稍微撤開,許良呼出一口沉悶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