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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許良。常凈抱著胳膊,“出來——”沒人回應。他沿路向前,時不時有小石子兒飛向自己,幾分鐘后,他才找到許良。這就怪了,不是許良?難道是月濯==常凈拿手里的石子丟向許良,許良看到他,問道:“有進展嗎?”常凈正要回答,脖子上又被砸了一下兒。這下可以肯定,扔石頭的不是許良。許良忽然指著常凈身后問:“是誰?”常凈猛地轉向身后,但后面沒人。許良從緩坡上滑下來,朝常凈后方追去,“攔住他!”“攔住誰?”許良指著那個飛快逃走的男孩兒,“你看不見?”男孩兒忽然停了步子,眨著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許良,“你……你能看見?”第七十二章妖王⑥男孩兒看起來只有六七歲,沒羞沒臊地光著身子,從頭到腳嬰兒肥。他跑動的時候,臉頰上的rourou和屁股蛋兒上的rourou一起搖晃,看起來有幾分可愛。他離常凈更近,于是單腳跳到常凈面前,用手在他眼前很沒禮貌地亂揮。“喂——喂喂!”常凈完全沒有反應,顯然看不到他的動作。男孩嘆氣,一副很同情盲人的樣子,轉身跑向許良,在他眼前做了同樣的動作,有些興奮地說,“果然,你能看見!”在鳥不拉屎的地底,突然冒出一個小男孩兒來,就像胡辣湯里出現湯圓兒一樣違和。許良自然不會以為他是人類,問道:“你是什么妖精?”常凈聽到這話,防衛地站到許良身側,跟他看著同樣的方向。他知道自己使不出靈力,卻沒想到居然連看見的能力也沒有了。可見這里的結界比想象中還要棘手,他有些擔心。男孩吐了吐舌頭,原地跳起,輕盈地在空中轉了個圈,齊耳短發上下一顛,一臉淘氣的表情,“我才不是妖精。”許良:“那你是什么?”男孩兒:“大哥哥,你是不是傻?他看不見我,就說明我不是人嘍,你能看見我,就說明我是存在的嘍,那不是妖精也不是人,自然就是鬼嘍。”許良臉色突變,有種背后發涼的感覺,心里冒出幾個大字——什么鬼。雖然從小就接觸古靈精怪,但對許良來說,鬼和妖精是完全不同次元的生物。在他的觀念里,妖精只不過是一些有超能力的動物而已,就像復聯里的各種超級英雄,而鬼嘛……呵,想起來就會腦補出那些電影鏡頭。從電視機里拖著腸子爬出來的,從樹上吐著舌頭吊下來的,從馬桶里色-瞇瞇冒出頭的……總之就是一群惡心吧唧的,整天以嚇人為樂的東西。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許良經常聽妖精們談話提起閻王啊、黑白無常啊這些東西,雖然不感興趣,但也在心里埋下了一個鋪墊——鬼神這種東西是存在的,只不過跟他的世界沒有交集。現在突然有個男孩兒站在他面前說自己是鬼,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等等,許良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識往自己臉上一摸。之前那個猴妖告訴他,親過之后就會得到見鬼的能力,但不是說親臉沒效果嗎?果然,妖精都是不靠譜的二貨。常凈見許良演臉色不對,問道:“怎么了?是妖精嗎?什么妖精?”許良向常凈描述自己所看到的情景,“是個光屁股的小孩兒,說他自己是鬼。”常凈和許良一樣,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男孩兒不樂意了,抱起胳膊看向許良,“喂,你什么意思?光屁股怎么了?有意見嗎?我是游泳淹死的,游泳當然是光屁股了,還有什么叫說自己是鬼?我本來就是鬼,不信拉倒,愚蠢的活人。”許良:“你說是就是了?有什么證據?”男孩兒:“你想要什么證據?你以為鬼應該長什么樣子?像那些鬼片兒一樣身體斷幾截嗎?告訴你,如果魂魄毀成那樣,就只能被抓去回爐重造,根本連鬼都做不了。”許良臉上掛著嘲諷,一副“我就靜靜地看你怎么吹牛x”的表情。男孩兒臉色泛紅,有些惱了,“說吧,你想怎么證明?要看穿墻術嗎?”許良:“隨便來只妖精也會穿墻術,根本證明不了。”“那你想怎樣?”“我帶來的妖精找不到出去的路,如果你能找到,就證明你比妖精厲害,那我還可以考慮相信一下。”男孩長長“哦”了一聲,黑亮的眼睛在眼眶里轱轆一轉。“這個簡單,我說了,我是鬼,可以無障礙穿墻,這地下對我來說就像我家院子一樣,出去一點兒都不是難事,但是,出去之后你必須跟我道歉,說你有眼無珠,有眼不識真鬼”“沒問題。”許良在常凈肩上拍拍,讓他和小鬼一起留在原地,自己去找月濯回來。見到月濯后,兩人交換了信息。月濯也沒找到出路,現在只能靠男孩兒的情報試一試了。男孩兒正張牙舞爪地在常凈背后做鬼臉,見許良回來,他有些興奮地問:“妖精呢?給我看看。”許良已經提前囑咐過月濯不要現身,隨口侃道:“他膽小怕鬼,不敢見你。”男孩兒“切”了一聲,“我又不嚇人,你自己說,我是不是挺可愛的?”許良:“我只看出了沒羞沒臊。”男孩兒一臉不屑,糙老爺們兒似的把腿一翹,“怎么著?你那妖精是母的啊?幾歲了?胸大嗎?大的話可以留下來給我做個媳婦兒。”許良往男孩兒雙腿之間瞥了一眼,臉上寫著“小屁孩兒,毛都沒長齊就想媳婦兒”。男孩兒:“我都死了十幾年了,按正常年紀來說,我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有這種需求是很正常的。”許良:“世界上那么多死人,你怎么不出去找只女鬼?”男孩兒靜了幾秒,“切,我才不要跟鬼在一起,鬼都是冷的,妖精是熱的,還是妖精比較好。回頭我把你帶出去了,記得把你那只妖精叫出來,讓我埋個胸爽爽。”男孩兒帶頭走向瀑布,在水潭前幾步助跑,抱著膝蓋跳了下去。許良跟到岸邊,停了步子。常凈問:“怎么了?”這種看不見的情況讓他總覺得心里不安,時不時就要問一句怎么了,都快變成復讀機了。許良靜了幾秒,回說沒什么,先等等。片刻后,男孩又從水里鉆出來,即使頭發一點兒都沒濕,他還是裝模作樣地用力甩頭。“喂,你們傻站著干嘛?下來啊。”許良捏著常凈的胳膊,笑說:“我不會游泳。”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