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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有沒?”子衿不答話,只管進攻。鹿笙也只管悠閑地站在原地,“我的歲數(shù)是你三倍,你打不過我,還是省省力氣好了,且過分耗損妖力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應該清楚。”“我說了,把他放下!”“理由呢?”“他是我的!”“你的什么?曾經(jīng)的戀人嗎?”鹿笙穿過子衿的攻擊,把許良抱到床上,替他把睡衣穿好,又把枕頭歸位,“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他先是我的,后才是你的。”子衿動作一頓。鹿笙幫許良把被子蓋上,“五百年前,他認識你的時候名叫程佩軒,八百年前,他認識我的時候名叫杜越修,按時間來算,我比你早三百年,而且作為真正的戀人度過了數(shù)十年時光,并不像你,到最后一秒,也還是求而不得。”第四十七章青青子衿⑥棋逢對手,酒逢知己。不管是真動手還是開嘴炮,都要實力相當才能持續(xù)下去。子衿和鹿笙顯然不屬于這種情況。打架一分鐘定勝負,吵嘴三分鐘論輸贏,然后沉默僵持,待休息好了再來一輪,依然是五分鐘內(nèi)塵埃落定。鹿笙幫許良把被子理好,順手在他頭上摸摸。子衿盤踞在兩米之外,冷冰冰的視線附著在鹿笙手上,“我的結(jié)界只能進不能出,就算你贏了我也沒用,你帶不走他,只要他還在這里,他就是我的。”“沒打算把他帶走,如果不是為了阻止你,我也不會現(xiàn)身。”子衿:“你到底想怎樣?”“不想怎樣,許良不是程佩軒也不是杜越修,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沒理由受幾百年前的感情束縛,且就算要束縛,也還有個先來后到,就算沒有先來后到,也能分個實力高低,總而言之,你可以死了這條心了。”巨蟒的身體盤繞收縮,鱗片之間摩擦出令人牙癢的聲響,蛇頭抬高,由上而下盯著鹿笙,滑膩的視線配合昏暗的光線,足以把小孩兒嚇哭,可惜鹿笙早活了了上千個小孩兒的歲數(shù),在子衿攻上來的同時,他迅速抬手,毫無偏差地扣住了蛇頸處的命門,卻并沒下狠手,只反手一推,把蟒蛇擊飛出去。房門被撞飛,墻面也破了個大洞,許良哼了一哼,拿被子蒙住頭。鹿笙把被子掀開,用衣袖替他擦汗,面具后方透出極溫柔的目光,“這么鬧都不醒,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夢?”子衿氣勢洶洶地再沖進來,鹿笙倚著床頭,“蛇妖,冷靜些,你想找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在不在用不著你說!”“那讓他說吧。”鹿笙起身的同時,一道白光飛到他和子衿之間,猛地炸開。常凈從青麒麟背上躍下,幾步跳到床上,連被子帶許良一把抱起來,再跳到青麒麟背上,后退到安全距離。至此,凈符的光芒才逐漸變暗。“傻良——”常凈叫一聲,見許良沒反應,直接把被子掀開,要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卻見他身上一絲-不掛,頸部還留有一抹可疑的紅痕。甚至,皮膚上還殘留了一股令人心煩的氣息,說不清是蛇腥還是妖氣。常凈沉默了兩秒半,忽然一拳打向許良,“給我起來!”許良哎呦一聲,終于從云霄飛車的美夢中醒了,“安安靜——”常凈又是一拳下去,被子丟在許良身上,“閉嘴,坐著別動!”常凈從青麒麟背上躍下,三四米的高度穩(wěn)穩(wěn)落地,反手一抓,妖刀已經(jīng)握在手中,刀刃映著跳動的燭火晃出一道銀光。銀光落在巨蟒身上的同時,妖刀已經(jīng)緊追而至。常凈這會兒除了生氣就是暴躁,一點兒理智也沒,想法也簡單到了極致,不管蛇妖對許良做了什么,總之先把丫砍翻了再問。刀刃撞上硬物,一聲銳響,常凈被震得手心發(fā)麻,直覺沒能得手,刀勢一收,后退兩步,這才看到一片純黑面具落到了地上。子衿躲了一擊,自然要反攻回去,常凈也不打算就此收手,然而一人一蛇同時撞上了看不見的墻壁。鹿笙面朝常凈背對子衿,面具掉了,但梅枝還在,不知是畫的還是紋的,斜斜一枝橫至眼尾。鹿笙:“常凈,這里有蛇妖的結(jié)界,如果你把他殺了,我們就都出不去了,我倒是沒關(guān)系,你和許良會被活活困死。”常凈無視了對方的長相身形,先注意到,這是一只清妖。“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結(jié)界。”子衿:“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應該有附加條件,但凡不尋常的手段,總要付出不尋常的代價。”鹿笙的視線移到子衿身上,“你已經(jīng)沒退路了,如果堅持把我們困在這里,等食物吃完,許良一定會死,如果不想看到這種結(jié)果,還是主動把破解方式說出來吧。”常凈懷疑地打量鹿笙。鹿笙面色平靜,五官卻天然帶笑,“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只求順利離開這里。”常凈不說話,帶著青麒麟出屋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結(jié)界果然有古怪,他朝著下山的方向一直走,很快卻又回到屋前,換個方向再試一次還是一樣。許良飛在半空,聽話地閉嘴不動,但心里著急,于是悶聲哼哼,兩揚兩抑,意思是安安靜靜。常凈做了個手勢,青麒麟緩慢降落,常凈用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許良,“他對你做什么了?”許良拉住常凈的手腕,親昵地湊上來,“坐了云霄飛車,可是我吐了。”“還有呢?”“還有摩天輪!”“從頭說,全部說一遍給我聽。”許良從離開管理處一直說到睡著,常凈聽不出問題,可見脖子上的痕跡是睡著之后來的。他黑著臉問:“身上有哪里疼嗎?”這時鹿笙從屋里走出,“放心,許良很好,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生。”子衿也幻了人形出來,嘴角掛著有些邪氣的笑意,“確實,什么都沒發(fā)生,不過也只是暫時沒發(fā)生而已,你們不是想出去嗎?”鹿笙笑了一聲,“十蛇九**。”這話沒錯,子衿設(shè)下的結(jié)界只能進不能出,解除的方法只有一個,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需要許良和他真正成親。直白一些理解,就是要許良和他上-床。常凈臉色陰沉,手中妖刀劃出一道弧光,轉(zhuǎn)眼已經(jīng)架到了子衿脖子上。一道細細的血痕破開皮膚,冰冷的蛇血在鋒銳刀刃上凝結(jié)成滴。忽然間眼前虛影一晃,等常凈看清楚時,鹿笙已經(jīng)替子衿推開了刀刃,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根細細的桃枝。桃枝折成兩段落地,鹿笙與常凈面對面:“我試過了,這結(jié)界確實無法從內(nèi)部強行突破,要離開只能按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