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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號:“抽屜里有只倉鼠。”紅肩章三號:“是只倉鼠小妖,清妖。”紅肩章四號朝許良笑道:“挺可愛的,讓我看看?”語氣是問話,但不給許良回答的時間,就把小十三抓了出來。許良:“哎哎,輕點兒——”小十三團在四號手心兒里,瘋狂嗑著瓜子,眨眼間十幾顆瓜子已經殼rou分離,再摸頰囊,才想起昨晚看美劇吃了太多,現在瓜子沒了,只剩花生。一時沒了緩解壓力的方式,小十三胡子抖了又抖,憋了一口氣努力忍著,但還是忍不住“嗚哇”一聲,扭頭撲向許良。“許哥哥我沒做壞事啊嗚嗚嗚——別讓他們把我抓走啊嗚嗚嗚——”許良“啊”了一聲,假裝被小十三嚇到,把他往窗外猛地一拋。肩章一二三四同時看向小十三,許良則趁機跑向后門。他計劃出門之后就叫出月濯,如果順利的話,有五成機會逃走。但還沒跑到盡頭,就看到門外也立了幾個黑色人影。箭在弦上,許良還是沖了過去,一把將門推開,驚慌道:“啊啊啊!倉鼠……我的倉鼠說話了!鬧鬼了啊啊啊!”負責守后門的管理員相當于比賽里坐冷板凳的,反應速度比一二三四慢了半拍。許良猛地揮出雙臂,一次撞開了其中兩個,順利突圍。“月濯,你到前面巷口等我!”許良小聲說著,繼續向前。但剛跑出幾十米,就聽到一聲槍響。糟了,后門也有狙-擊手等著!許良本能躲閃,但再怎么敏捷也快不過子-彈。這時一個影子朝他撲了過來。許良看到一只巨大的倉鼠,以及小十三那張比平時放大了n倍的臉。“許哥哥!”小十三替許良擋了一槍。麻-醉針效果卓著,小十三只覺得后背被蚊子叮了一下兒,緊接著就麻成一片。他整個身子壓在許良身上,成個了天然的毛絨盾牌,這下倒是制止了后續的射擊,但也壓得許良完全沒法動彈。小十三抖著胡子,嚇得夠嗆,“許許許……許哥哥,我承認,我,我偷了家里的,瓜……瓜子,一包,就一包,還有花生……八顆,還有三個……核桃,還有辣條,你別討厭我啊,我錯,錯,錯了……以后都不敢了,雖然,已經,沒有以后了,等我死……死了,希望……許哥哥……原原……原諒我。”“啪嗒——”一大顆眼淚掉到許良臉上,小十三眼眶通紅,鼻子抽抽,嘴唇顫抖,樣子實在凄慘異常。許良看不下去了,捂住他的大臉說:“那是麻-醉針,死不了的,別忍著了,困就睡吧。”小十三覺得許哥哥實在太善良了,說這種善意的謊言,一定是想安慰他,不讓他難過,他都懂的,真的,他懂!小十三抬起爪子,輕輕放在許良臉上,腦補著電視劇里的鏡頭說:“許哥哥,不要為我難過……我……”接著又是一顆眼淚落在許良臉上,小十三面帶微笑,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噗”地一聲,大倉鼠縮水,變成小小一只,像塊兒驢打滾兒粘在許良身上,咧著小嘴兒,打起了呼嚕。晨光清朗,樹影搖曳,透過眼皮可以感覺到晃動的光斑。真是一點兒緊張感都沒有。許良側了個身,枕著手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七八個黑西裝朝自己靠攏過來。接下來會是什么劇情?對方也許會直接撲上來,也許會再開一槍。月濯有可能會及時發現,跑來幫忙,黃昏也有可能突然腦抽,替自己再擋一槍……忽然一股勁風吹來,許良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隨即猛地睜大,呈現出驚訝的弧度。熟悉的青麒麟從天而降。許良這會兒躺著,視角不能更低,看什么都覺得高大偉岸,何況青麒麟本就威風凜凜,逼格滿點。陽光是金色,落葉是金色,鬃毛是金色,某人的背影也是金色。整個世界好像泡足了金湯,晃得許良有些眼花。常凈從青麒麟背上躍下,走到許良身前。筆挺的黑西裝逆著光,金色輪廓襯得某人雙腿格外修長,整個人也挺拔得過分,雖然和其他人一樣站在平地上,卻好像腳踩著祥云,高高掛天際。許良仰頭看他,心里一陣焦躁一陣驚喜。“沒受傷吧?”常凈問。聲音也像是來自高處,落到地面已經過了一年。“沒有,常小貓簡直是及時雨。”“待著別動,也別說話,剩下的交給我吧。”許良當然不會乖乖躺著膜拜某人,立刻起身,越過常凈的肩膀看向趙清函。“你一個人就想擺平他們一群,是不是有點兒自戀?”常凈不接話,左中指并著無名指在右手背上一點,手背上浮現出龍鱗斑紋,常凈五指虛抓,一柄長刀在他手心浮現,冰雕似的呈半透明狀,像水中的倒影。今天的破妄不是戰鐮,而是重劍,從劍尖到手柄,幾乎有一個成年人的高度,劍刃厚鈍,色澤蒼白,脊梁處浮現著冰藍的鱗紋。常凈掌心一翻,妖刀瞬間收回。許良:“還真是自戀。”常凈:“自戀也是跟你學的,還沒桌子高呢,就敢和海蜘蛛硬拼。”“看來催眠有點兒效果。”“效果挺好,已經全都想起來了。”許良笑了,“所以你來報恩?”“報你大爺!我跟你用得著報恩?別廢話,繼續裝你的傻子。”許良立刻探出腦袋,朝著常凈傻笑。常凈側頭,一臉嚴肅道:“我會保護你的。”許良表情僵了一下兒,笑著往草地上一坐,“來吧,我看好你哦。”常凈吩咐青麒麟跟著許良,自己走向趙清函。紅肩章們看著常凈,爆出一陣sao動。兩邊穿著款式相同的黑西裝,不過一邊是手工訂制,一邊是量產工裝。常凈:“趙處,早。”趙清函:“來的剛好,先歸隊,一起執行任務。”“什么任務?一大早這么多人出來,就為捉個倉鼠?”趙清函朝許良一指,“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但相信你不會公私不分。”常凈:“傻良怎么得罪了趙處?我先替他道歉。”趙清函已經給了常凈臺階下,但對方不領情他也沒辦法。趙清函直接道:“他是妖醫。”常凈:“那又怎么樣?”趙清函眉梢一動,“你果然已經知道了。”“知不知道不重要,趙處先回答我,是又怎樣?”“他很危險。”“哦,是嗎?”常凈笑了一聲,指向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如果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