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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報恩許可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兩件兒工作服。

常凈毫不客氣地在許良旁邊坐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傻良——”

許良毫無反應(yīng),與其說是睡著,倒更像昏迷不醒,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報恩出了什么岔子。

常凈臉色暗了一些,開始檢查許良有沒有受傷。

廖揚:“被蚊子叮了32個包,要不要給你匯報一下具體位置?”

常凈瞥了廖揚一眼,繼續(xù)檢查,卻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太正常,額頭上布滿細(xì)密的汗珠,好像很熱的樣子。

常凈很自然地抬手,用袖子幫許良擦了額頭的汗,觸到皮膚時卻發(fā)覺情況不太正常。

常凈動作頓了一秒,什么也沒說,只是俯身把許良背了起來。

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把許良背到外面的辦公室,放在廖揚的電腦椅上。

常凈拿起自己帶來的快遞盒,用廖揚的鋼筆戳開膠帶,從里面摸了個鐵盒出來,片刻后,手中傳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身后的十幾個管理員同時伸長脖子張望,然而角度問題,他們看不到常凈手里拿了什么,只能在空氣中狂刷彈幕,猜測劇情。

廖揚就站在常凈面前,把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卻不說什么,只微笑著保持了沉默。

片刻后,一股*的氣味飄散開來。

“臥槽,什么味兒啊?”

“誰放屁了……好臭!”

“艾瑪是拉屎了吧!”

常凈屏著呼吸,把手中的鯡魚罐頭拿到許良面前晃了一晃。

許良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連眉頭都沒皺上一皺。

常凈似乎有些意外,“這都不醒,看來只能背回去了。”

他把罐頭盒放在桌上,背起許良向眾人道:“瑞典進(jìn)口的特大號鯡魚罐頭,給你們留著當(dāng)宵夜吧,錢不用給了,就當(dāng)謝謝你們關(guān)照傻良。”

他背著許良邁開步子,剛走了兩步,右手就“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很不湊巧”地掀翻了放在桌角的罐頭。

湯湯水水灑了一地,濃烈的氣味驟然炸開,就像打翻一鍋熬了五十年的濃縮熱翔,臭氣卷著驚濤駭浪席卷了整個辦公室,所到之處干嘔聲此起彼伏。

常凈出去之后順手把門關(guān)嚴(yán),微笑說了聲,“抱歉。”

然后在心里補了一句,活該。

他把手貼在許良額頭上,又確認(rèn)了一次,很明顯,許良發(fā)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常凈跟許良從小就玩兒在一起,一路打打鬧鬧地長到現(xiàn)在這么大,熟悉程度比親兄弟也毫不遜色。

這些年來,他眼看著許良被一撥又一撥的妖精圍著報恩,靈丹妙藥收了一茬接著一茬。

許良這身體是吃著千年人參蛋炒飯和萬年靈芝煮掛面長大的,別說發(fā)燒,就是普通的感冒咳嗽都屈指可數(shù)。三九天里把他扔到護(hù)城河里泡上一個鐘頭,撈起來烘干了照樣生龍活虎。

可身體這么好的許良居然發(fā)燒了,不用說,肯定是不靠譜的管理處縱容傻兮兮的妖精又給他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自己請他們吃個鯡魚罐頭,也算禮尚往來。

到家之后,常凈把許良抱到床上放好,想找個溫度計給他測測體溫,但許良十幾年沒生過病,家里根本沒有這種裝備。

常凈只能出門去買。

房門關(guān)閉時發(fā)出一聲輕響,片刻后,許良皺著眉頭把眼睛睜開一條窄縫兒。

窗外的路燈在他眼睛上留了個小小的光點,瞳孔卻黑得仿佛探不到底。

不知過了多久,擰緊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許良看向天花板,視線卻像濃霧一樣虛浮著沒有焦點。

屋內(nèi)燈光昏暗,他卻抬手遮住了眼睛。

許良眼中的世界一片白光閃耀,長久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無法立刻適應(yīng)光明,他本能地不想靠近白光,光線卻帶著強烈的引力,撕扯著他的意識,硬是把他推進(jìn)了久違的世界。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回過神來,許良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通過自己的意識看著眼前的一切。

吊燈已經(jīng)掛了二十多年,燈架上覆蓋著厚重的鐵銹。

書架最上層掛著上個月新結(jié)的蛛網(wǎng)。

墻壁重新刷過,遮蓋了他小時候亂涂亂畫的痕跡,卻又被常凈用記號筆畫了一排豬頭……

許良動動指尖,只覺得皮膚的觸感十分真實。

他起身下床,脫了被汗水浸透的上衣,走到鏡子前方。

胸口隱約浮現(xiàn)出一片淤青,形狀就像五歲那年一樣,這并不是個好兆頭,片刻的自由可能只是一場回光返照。

許良有些昏沉,視野模糊且喉嚨干澀發(fā)不出聲音。

他試圖回憶,鑰匙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許良疲憊而漠然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瞇起眼睛看向房門,就像一頭大型食rou動物駐守著自己的領(lǐng)地,等著獵物落入陷阱。

第三章倉鼠的靈藥③

常凈買東西耽誤了太多時間,有些著急地一腳踹進(jìn)臥室。

鏡面反射著窗外的燈光,映著床前的許良——大短褲松松地掛在腰上,裸著上身,緊實的肌rou上浮著汗水的微光。

常凈的視線從床上移到許良身上,稍微有些意外,“什么時候醒的?”

許良朝常凈勾了勾手指,因為背光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常凈把手貼在許良頭上,“你這腦殼兒都能煎雞蛋了,有沒有頭暈?”

許良不回答,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常凈,目光燒灼而滯澀,就像一汪沸騰的黑色巖漿。

“傻良?”常凈在許良肩頭拍了一下兒,“我說話你聽見了嗎?”

許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咧嘴一笑。

“嗓子啞了?cao,怎么這么嚴(yán)重,我去給你找點兒藥吃。”

常凈說著要走,許良卻踉蹌一步上前,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穩(wěn)住身形。

常凈從六歲開始就跟師父學(xué)武,從不間斷的體能訓(xùn)練給了他勻稱緊實的肌rou,加上高挑的身材,即使遇上兇悍的妖精也可以輕松解決。

如果放到平時,三個許良撞在常凈身上也不能讓他后退半步,但這會兒情況特殊,他怕許良摔了,忙著想把他扶穩(wěn),一來二去地反而被他壓到了墻上。

許良比常凈高了半頭,寬厚的肩膀頂著常凈的頸窩,自己毫不使力,把全身的重量都轉(zhuǎn)移到了對方身上,一邊很難受似的低聲**,一邊攀著常凈支撐自己。

兩人貼得很近,常凈能聞到許良身上的汗味,更能感覺到他撲打在自己頸側(cè)的呼吸,熱得像從電吹風(fēng)里出來一樣,不得不叫人擔(dān)心。

常凈想看看許良的情況,但被壓著根本看不清楚,于是抓著他的胳膊一個使力,跟他調(diào)換了位置,又試了一下額頭的溫度。

好像更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