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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龍阿虎道:“先不回家,去飄香居。”轉而又給戚任才發了條短信。“很抱歉這位女士,白少說他有些記不太清自己母親叫什么了……不過如果見到您,他或許會認出來。”戚任才維持著一張笑臉,繼續道:“白少說飄香居的菜色不錯,所以準備先請您吃個飯。”這話說得委實是有些不客氣,但戚任才卻見呂嫣然連臉色都沒變,依舊是那副笑得輕輕柔柔的模樣。“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甚至在離開之前,她還十分有禮貌的同戚任才告了別,這才緩緩的邁向自己的飛行器。戚任才抽著嘴角想,這作派,比他這個當管家的還能裝,一般首都星的貴婦也沒這么能忍的!呂嫣然上了飛行器才閉上了眼,牙齦咬得死緊,指甲都險些扎進了rou里。但睜開眼,她又是那副柔弱無骨,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在下飛行器之前,甚至還用小型治療儀將手上的傷口全部治好。白槿看到她時,就發現她的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喜悅,關門的手甚至都在抖。裝,真會裝!白槿悠悠然的喝著飯前湯,一小勺一小勺的,就那么邊喝邊笑看著呂嫣然,即不起身也不打招呼。桌上的菜早就已經上齊了,且看著要不是湯還沒喝完,這人已經準備開吃了。請人吃飯,客人不來便先點菜,點了不說還已經上了菜,上了倒也罷了現在還一副準備吃的模樣,甚至已經開始喝湯。呂嫣然險些忍不住變了臉色,但到底是沒變,保持著欣喜故做不在意的小步跑了過來,“小槿,我終于,終于見到你了。”說著,她竟落下了淚水。白槿不緊不慢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后把剩下的連同盒子一起丟了過去,“把眼淚擦擦,容易花了妝。”“嗯。”呂嫣然慢吞吞的擦著眼淚,神色間又露出些許懷念,“這是你遞給我的。”一副多年未見的兒子體貼遞過來給她擦眼淚的模樣。白槿心中惡心,話也就不怎么客氣,“是,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長得太丑的人,妝花了就不好看了。”呂嫣然:“……”呂嫣然發現自從她進來后使的伎倆全部都沒得手,白槿似乎根本沒感覺到她想表達的,多年未見不是她不想來,而是來不了的事實。見他態度如此惡劣,呂嫣然也只能放棄這種在白豈榮身上用慣了的,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改而直言問道:“小槿,你是不是還在怪媽。”“沒有。”還不待呂嫣然松一口氣,就聽白槿接著說:“我沒有媽。”呂嫣然的眼淚瞬間就下來,白槿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指上,“有些紅,沾了辣椒水么?”這話就是在明晃晃的嘲諷呂嫣然哭不出來,用辣椒水刺激的眼淚。呂嫣然咬牙恨得不行,她多年來的演技哪還需要辣椒水。手指紅是在飛行器上掐的,治療儀治好了傷口,卻還是有些泛紅,那是血液不通造成的。但對著白槿,她只能軟聲道,“胡說什么呢,媽就是好久沒看見你,你現在又聽了他們的話誤會我,還不認我,所以傷心……”緊接著,又是哭得梨花帶雨的。白槿靜靜的看著她裝,等人眼圈紅得不行,這才大發慈悲的開口。“是么?”他慢吞吞的問,“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誤會你了。”呂嫣然心中一喜,終于是將自己編了許久的臺詞講了出來,“之前那些年,我一直想見你,但白豈榮不讓。他說你過得很好,我去見你會讓白夫人不高興,反而對你沒好處。我是真不知道,他們竟然……”她演得起勁,白槿卻是想起他們之前查到的資料。當年那件事情原主其實并不是十分清楚,只覺得都是白夫人的錯。但其實并不全對,白夫人會那么狠,也全是拜呂嫣然這個女人心機太深所賜。她當初巴上白豈榮,為的就是進白家當白夫人,然而白豈榮他渣,轉頭又要娶現在的白夫人。當年這兩個女人都是知道對方的,白夫人本身精神力差著白豈榮一個等級,自家勢力也不太比得上白家,兩家商量之后便同意了他在外面再養一個向導。呂嫣然也答應了,她表現得一副愛白豈榮愛到要死要活,實在不想同他分開的模樣,其實心里卻是另有算計。為此,她特意懷上了白槿。她跟白豈榮都是S級精神力,兩人胎生出來的必然是S級。只比白柘小三歲,到時卻要比白柘強,這個對比差會讓白老大人怎么看。只要他的兒子日后前程好了,她又是白豈榮的向導,何愁斗不倒白夫人。只是她將白夫人想得太蠢了,白夫人是不太聰明,然而為了兒子,她聰明了一回,果斷的下了手。即便后來惹了白家不高興,但也的確斷了呂嫣然的通天之路。白槿成了一個只有D級精神力的廢才,一個沒用的兒子,還害得她精神力直接下降到A,給白豈榮疏緩的效果大大減弱。呂嫣然根本不想看到白槿,只恨不得沒這個兒子,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將人送到了白家。一是覺得或許在白家,日后能對她有什么用,二是完全就為了隔應白夫人。試問放這么一個人進白家,白夫人心里得多難受,更別說白豈榮和白老大人看到白槿時,會想到這個本該很有潛力的兒子(孫子)是被白夫人害的。當年得了好處,又很是賣了一把慘的呂嫣然,現在卻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哭訴著,“我當年就不想把你送給白家,但他們說白家資源好,我想想也是,便忍痛……直到前段時間看了星網,才知道你過得并不好。”編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我這些年一直被白豈榮養著,她怕我再出意外,不讓我出去工作,不讓我接觸外人,說是怕有人害我,所以……”“所以你才一直不知道我的下落,更沒敢偷偷的來看一眼?”白槿接過了話頭。呂嫣然眼睛一亮,以為他信了,趕緊點頭。卻不想,白槿下一秒便笑開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只聽一家之言的人,不如,就這件事情,我們問問白豈榮?”這怎么可以!呂嫣然最是了解白豈榮不過,那個男人好面子勝過一切,她自己偷偷這么編排,只要讓白槿認了她,聽她的話,那說了這些也不會有什么。但現在明晃晃的捅到他面前,那人即便知道是為了什么,也不可能承認的。如果他真的低得下這個頭,自己就可以來跟白槿求和了,哪至于讓她來。呂嫣然急切道:“不行,他現在好不容易對我的看管放松了些,要是知道我跟你說這些,肯定會再把我關起來的。”“但我已經把剛才的錄音發給他了,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