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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手忽然搭在胸前,林喬一點驚訝也沒有,任人揉捏。梁純鈞還在外面時,他就認出了他的腳步。梁純鈞揉揉他的胸,觸感絲滑,他不敢多待,往下探去。那里鼓起了一個小圓包,還不大,軟軟的,掌心貼在上面,能感受到輕微的跳動。他內心激動極了,把兩只手都貼在上面,嘴唇輕輕啄吻林喬的鬢角。一路往下,突然被攔住。林喬有些嗔怨:“別動,起來了你又不能負責。”梁純鈞咬他耳垂:“怎么不能,我幫你……”林喬拐他一下:’裝傻還是真傻!后面……也會想要。“梁純鈞噗嗤一聲笑出來,不再為難他,給他按摩肩膀后背。林喬的后背非常敏感,隨便刮一刮就能叫他渾身酥麻。梁純鈞順著脊柱一節一節往下按,林喬像條蛇一樣在水里不住扭動,嘴里哼哼直叫喚。梁純鈞噌站起來,同手同腳地落荒而逃,林喬在后面哈哈大笑。待梁純鈞躲在屋里平息下來,林喬也洗完了。他松松垮垮披了件中衣走進來,梁純鈞見了連忙給他披上棉衣。外面春寒料峭,小祖宗可不能凍病了。林喬坐著倒了杯熱水,這在他們房里是常備的。梁純鈞熟練地拿來棉巾為他擦頭。二人溫存片刻,梁純鈞忽然想起昨夜沒來得及說的事情。他糾結地調整著措辭,不知該怎樣開口。林喬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詢問道:“想說什么?”梁純鈞心一橫,說:“阿喬,我覺得陳文賓有問題。”林喬很感興趣:“為什么這么說?”梁純鈞:“我在山下時看到他和曲道豐會面,就是武林盟主曲道豐。后來還看到他在護山大陣上做手腳。昨天,昨天下午,我還見他慌里慌張從你書房出來,手里拿著文書。”林喬笑道:“他說護山大陣有漏洞,順手修補了,這是跟我報備過的。昨天是我要用東西,差他回來拿。”梁純鈞:“你叫他拿幾本?”林喬:“兩本。”梁純鈞:“可我清清楚楚看到他拿了三本!”林喬面色有些不自然:“這……會不會是他自己的?”梁純鈞又說:“那他跟曲道豐呢?他是不是要造反?”林喬訥訥不語,半晌才道:“我繼位后,曲道豐早有趁虛吞滅我宗之意,只是我控制得及時,他才暫時放下念頭按兵不動。這兩月來,‘圍剿’之聲又起,且聲勢浩大,已有幾家大宗同意聯手。師弟近來確也對我諸多不滿……”梁純鈞不再出聲,讓林喬思考,自己腦海里也在想事情。他不斷回憶著昨日撞到陳文賓時的場景,越想越覺得那三本文書的最后一本怎么看怎么像布防圖!這怎么得了,武盟拿了布防圖,攻山不就如入無人之境了嗎?梁純鈞分外焦慮,忽然計上心頭。三日后,梁純鈞借口下山采買購置孩子的玩具衣物離開天凈山。崆峒派設在天凈鎮名為商鋪實為分部的檔鋪迎來一位戴著帷帽的俠客,那俠客點名要見最大的主事。小廝開始還三推四阻,后來那人隨手掏出一粒金子,小廝連忙點頭哈腰跑到后面去傳話了。不一會兒出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開口卻極有氣勢:“你找我?”俠客不說話,遞上一個信封。男人低頭一看,信封上明晃晃寫道:武盟盟主,崆峒派曲掌教收。男人斜眼看他:“這是什么?我們掌教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俠客低沉著嗓音,道:“魔教的東西,曲掌教會喜歡的。”男人斟酌片刻,轉身去了后院。不多時,那個主事又走出來,把俠客迎了進去。轉過長廊,進了一間屋子,那里大馬金刀坐著個魁梧的男人。曲道豐!他居然在這里!俠客有些緊張,汗水從下巴上滴落,卻不敢抬手擦。曲道豐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位子,示意俠客坐下。主事恭敬地鞠了個躬,退下掩上了門。曲道豐推給俠客一杯茶,自己拆開信封詳讀。茶水一杯見底,曲道豐剛好看完,臉上毫無波動。他問:“我怎么能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俠客啞聲道:“我是七年前慘遭魔教滅族的白馬寨唯一幸存者。”曲道豐點點頭:“我知道,你在信中說了。”他對白馬寨很有印象,那是魔教制造的慘案中最大的一起。“不瞞你說,這布防圖我們也有渠道拿到,而且我看著,跟你這份有些出入啊。”俠客聲音嘶啞陰沉,讓人聽著極不舒服:“跟你聯絡的是不是魔教高層?我在教中五年,可沒見他們有半分不和。你就不怕是他們聯手騙你?”“誰給的我,與你無關。有些事眼不見為虛,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騙我?”俠客憤然起身:“既然曲掌教不信我,那我走也罷,就當我看錯了人。布防圖你撕了也好燒了也好,我自己的仇自己報。”曲道豐喊住他:“小兄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事關重大,我也須得謹慎鑒別不是。小兄弟你放心,我正道攻山之日,就是你大仇得報之時!”“最好如此。”俠客甩袖離開。曲道豐靜坐片刻,招來一個侍衛:“去跟著那個人。”俠客出了檔鋪,就感覺被人盯上了。他專往人多的地方擠,借著人群的遮擋除下黑色紗衣,一拐角迅速摘掉了帷帽扔在路邊,又掉頭往來的方向走去,正與面色不虞的侍衛擦肩而過。人群中有敏感的人察覺氣氛有些不對,抬頭張望兩眼,視線從梁純鈞身上一劃而過。黑嗦嗦的俠客換了身藍皮,瞬間變成個俊朗公子,正是梁純鈞。他拐進一間布坊,捂著心口小聲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豐滿的老板娘殷勤地迎上來:“這位公子要點什么來?”梁純鈞嚇一跳,連忙說:“我我我,給我扯幾塊布做小孩兒衣裳。”老板娘的臉瞬間拉下來:“小孩兒啊……張小子,你來伺候這位客人。”梁純鈞:……51完成了一件大事,梁純鈞抱著堆小玩意兒哼起小調回山。那布防圖必須是假的,或者說半真半假。梁純鈞根據跟在林喬身邊時聽到的安排部署大致畫出一張草圖,細節處發揮想象填補上去,再把一些重要節點改掉,換防時間也推后了一刻鐘。這樣一張“完美”的布防圖交到曲道豐手里,不求他全信,只要能挑撥一下他跟陳文賓的關系,就算達到了目的。如果這張圖真能拖住圍剿大軍的腳步,那就再好不過。至于他和陳文賓的私仇,不急,等到陳文賓叛徒身份暴露,魔教上下都不會放過他。不過還是得給阿喬提個醒。另一邊,曲道豐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