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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學子們都被教導得極好啊。 京兆尹沒有再客套,他正色向衡玉介紹情況。介紹完一切后,京兆尹就開始調動衙役們,讓他們飛速趕去北城維持秩序。 衡玉已經先行來到北城。 這時候還在下雨,她的衣擺已經濕透,衡玉腳步極快,不過地板濕滑,她走路時一直在低頭注意地面情況。 但踏進北城后,衡玉下意識放緩腳步,目光四處打量。 她在看受災情況。從別人口中得出的數據,總不如自己親眼確認更安心。 ——屋頂被砸破,一些比較破舊的房屋甚至直接被砸塌。放眼望去沒看到什么災民,不知道是不是縮在哪里躲雨。 衡玉收回目光,加快腳步趕去粥棚區。 和其他地方不同,粥棚搭建區附近全都是災民。面容憔悴,縮在不能完全避雨的角落瑟瑟發抖。他們望向粥棚的目光里帶著幾分迫切,不過鎮國公府的侍衛手持長刀在維持秩序,場面倒不算很亂。 衡玉到后不久,各府的馬車陸陸續續趕到。 白云書院的學子們從馬車里跳出來,跑到衡玉身邊向她匯報物資情況。 “這么多?”聽到山文化的話,衡玉有些詫異。 山文華得意挑眉,“那是那是,我和我娘還有祖母說要賑災,她們特別欣慰,然后一直在幫我籌集物資。其實我也沒做什么?!?/br> 山文華這不是個例。能當紈绔子弟的,多數都是在家中比較受寵的。他們撒個嬌,能要來的東西非常多。 學子們紛紛趕來粥棚后,督學們也坐著馬車趕到了。 賑災的事情交給他們,衡玉站在旁邊琢磨片刻,走去找趙侃借馬。 趙侃茫然,“你要去哪里?” “去國子監。我想過了,這么好的出風頭的事情,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可以號召國子監的學子也一塊兒參與進來。” 能在國子監入學的學子,說實話家境都不差。 趙侃嘴角微抽,“我懷疑你是盯上了他們家中的物資。” “不,其實我還盯上了國子監的學生和學官?!?/br> 第一屆學子們已經調.教得差不多,白云書院年后打算再招一批學生。這次要招的學生就不僅僅只是紈绔子弟了。 她給國子監一次出風頭的機會,順便讓國子監的學子和學官們在賑災過程中好好了解白云書院。 她不挖墻角,但國子監的學子和學官自己被白云書院吸引,決定“棄暗投明”,那也怪不了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衡玉:國子監的人棄暗投明,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系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大白牙牙牙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為往圣繼絕學39 衡玉直奔國子監, 以身份令牌開路,當即被人領去見了祭酒左嘉石。 兩大書院聯合賑災這種事情,既能夠得名利, 又能夠鍛煉學子。衡玉以白云書院的名義出聲邀請國子監一塊兒參與進來,左嘉石哪里會反對。 只是,他一介文臣從未接觸過賑災,少不了去問白云書院是如何行事的。 衡玉就把白云書院的安排全都說了。 末了,她拱手告辭,把地方留出來給國子監,讓他們自己商議賑災的事情。 目送著衡玉離開, 左嘉石心中升起幾分感慨。難怪這一年來白云書院能出這么多風頭,看他們書院學子的覺悟多高啊。 覺悟高得他有些……眼饞。 好吧, 再怎么眼饞那也是別人的學生!他還是努努力,把國子監監生們也教導成這副覺悟高的樣子吧! 感慨幾聲, 左嘉石就站起來,去召集國子監的學官和監生, 把事情吩咐下去。 國子監的人對賑災的事情并不熱衷, 他們這些監生, 可是朝廷日后的“白衣卿相”, 何必累著自己去做這些事情。賑災的事情都有朝廷在啊。 但一聽說這件事是白云書院發起的, 現在他們正在賑災第一線忙活著后,國子監眾人的思想就變了。 不就是賑災嗎?不就是累著一些嗎? 都是應該的! 他們絕對不能在這一點上被白云書院的人比了下去。 白云書院學子沒有停歇,忙活到中午時,國子監的人終于攜帶大批物資趕來——有糧食, 有衣物,有柴火,全都是當下急需的東西。 趙侃身著學子服站在大箱子上維持秩序。他聽到動靜,往國子監那邊瞧了好幾眼,招來山文華等人,特意叮囑道:“我們的賑災活動估計要持續兩三天,這些天里,你們要努力向國子監的人介紹我們書院。有一說一,不需要夸大,也別隱瞞。” 眾人茫然,“為什么啊?” “總之你們照我說的去做,傅衡玉知道后會非常高興。她一高興就能少折騰一些?!?/br> 這個理由簡直強大到無敵,還懵逼著的眾人沒再詢問下去。 趙侃讓眾人都回到他們的崗位上忙活。他目視一圈,瞧見衡玉正在和祭酒左嘉石說話后,一把從大箱子上跳下去,快步走到衡玉和左嘉石身邊。 他到的時候,左嘉石正好在問:“不知道國子監的人手該如何安排?” 趙侃積極插話,“不如讓國子監監生先跟著我們書院學子吧。我們忙了一早上已經上手,彼此一塊兒合作才不容易手忙腳亂,而且一方累了還可以替換去休息片刻。” 左嘉石望過去,見提議的人是曾經逞兇斗狠的神威侯世子趙侃,心下再次暗贊白云書院會教學生,“這個安排我沒有任何異議,就是要麻煩白云書院了?!?/br> 趙侃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祭酒大人太客氣了。我們白云書院和國子監關系這么好,現在還要一塊兒合作,這些小事完全不值得道謝。” 這國子監就像是他們書院的人才培養基地一樣,他單方面覺得,兩間書院的關系可要好了。 雙方說定之后,身著官服的左嘉石快步走去安排工作。 衡玉站在原地,瞥了趙侃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趙侃抬手蹭了蹭鼻尖,他總覺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被人瞧了出來。但轉念一想,他這都是揣摩出了衡玉的意思后才往上添幾分力的,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都是傅衡玉不是他。 所以趙侃又理直氣壯起來。 衡玉沒說什么,她只是掃了眼趙侃的衣擺,“吃東西了嗎?等會兒吃東西休息的時候記得換身衣服,這幾天帝都大夫肯定十分緊缺,別占用醫療資源也是在為賑災出一份力。” 趙侃:“……” 她這是在關心人嗎,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無語片刻,有學子過來喊趙侃去施粥,他連忙跑過去幫忙了——現在這個點是飯點,災民已經排好隊等著領粥,場面正混亂著。 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