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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思考的模樣,衡玉心中恍然,和系統道:“我大哥果然認識謝世玉,而且還頗為了解對方。” 按照正常的情況,季斯年和謝世玉其實不應該有太多接觸。 謝世玉到北平時,季斯年已經進入特務處,幾個月回不了一趟家,更何況是和謝世玉有接觸。 那么他是怎么了解到謝世玉這個人的,這里面就很值得玩味了。 系統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貪狼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 喜聞樂見的掉馬啊! 名場面啊! 它喜歡。 季斯年不知道,自己只是低下頭思考得久了些,他的馬甲就徹底掉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和大哥說說?”季斯年實在思考不出來,垂眸看向衡玉,溫聲問道。 衡玉有些不好意思,“爹剛剛不是說謝公子給我送了根金簪嗎,我覺得不太好,我和他又不熟,怎么就給我送這么貴重的禮物,顯得為人很輕浮。” 聽到這個理由,季斯年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如此啊。” 衡玉連連點頭,兩人已經走到二樓,她揮揮手,“大哥你快回房間去忙吧,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 與此同時,東北,某軍營處。 今天的夜色很暗淡,只有昏黃的燈光照亮陷入靜謐的軍營。 不過有一間軍官辦公室還亮著燈,季復禮身上穿著整套軍裝,倚著桌子,食指在桌面上有節奏敲擊,似乎是在耐心等待著什么。 片刻,一陣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里的靜謐。 季復禮抬手正了正軍帽,“進來。” 一個副官打扮的人走進來,“長官,真的有人在竊取軍事情報。” 季復禮心一沉,“是哪方的人?” “東瀛間諜。” 不出所料。 季復禮將頭頂上的軍帽摘下,緩緩往門外走去,踩著一地夜色,往另一處正喧鬧的營房走去。 就在五天前,韓興學少將收到特務處派人送來的一封信,信里面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行字。 但這一行字,卻讓人心驚。 ——【將軍軍營防御布局已被東瀛敵方獲悉】 韓興學重新出山掌兵,手中這支軍隊有一半都是今年剛招的新兵。短短半年時間,軍營的防御布局居然就被東瀛方掌控住了。 毫無疑問,這是軍營里出了叛徒。 季復禮知道此事后,就提議設一個局,投下一些動人的魚餌,讓潛伏在軍營里的魚浮出水面。 今晚就是收獲的日子。 軍靴踩在地板上,有清脆的聲音響起,季復禮一踏入營房,直接一腳踹在那半跪于地、已經被制服的男人肩膀上。 男人肩膀上的肩章,昭示著他的軍銜——中校。 這一腳完全沒有收力,男人悶哼一聲,身體不穩往旁邊倒去。 旁邊站在的軍人抬起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壓住他的身形。 “要自覺開口,還是嘴硬,要先上刑再開口?”季復禮扯了扯衣領,半彎著腰俯視著他,頭微微往旁邊側了下,嘴角一扯笑起來。 男人沒說話,額頭上都是疼出來的冷汗,一雙陰鷙的眼睛緊盯著季復禮。 “看來是打算嘴硬了,沒事,我就喜歡你在上刑時骨頭也能和現在一樣硬。” 季復禮揮手,“拖下去,明天早上我要知道所有口供。” 不再看這個男人,季復禮轉身走出營房。 走著走著,季復禮突然停下腳步。 他抬頭看一眼天際那黯淡的月亮,輕嘆一聲。 東北的形勢越來越嚴重了,東瀛的野心也壓不住了,若是要掀起戰爭,從各種戰略角度分析,東瀛人都會先從東北進行突破。 不過…… 想到那些高殺傷性、煥然一新的軍備,想到堆在營房里充足的藥品,季復禮勾唇笑了下。 戰爭尚未爆發,將士已未雨綢繆。 季復禮抬手抵在自己的心臟處,感受著心臟的劇烈跳動。 也許……他骨子里還在期待著這一場戰役快些爆發。 華夏受盡壓迫屈辱多年,是時候用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來重新震我國威!來讓列強不敢再小覷!來讓殖民地從華夏領土徹底消失! *** 東北軍營里發生的事情衡玉很快就知道了。 情報泄露的事情還是她這邊聯系上特務處的,她著人特意盯著,就沒有錯過這件事。 “小姐,你覺得什么時候會爆發戰爭?”孫錢問道。 他已經越來越信服衡玉對局勢的把控。 她做出的所有判斷、所有決策都沒有出過差錯。 這么一個不會錯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不服氣,不信任。 衡玉沉聲道:“最多三個月。” 敵人的野心暴露得越來越多,反倒是華夏這邊,準備得越來越充足。 事已至此,對方應該會徹底按捺不住。 甚至,不止是東瀛按捺不住,那些在華夏掠取過巨大利益的列強,他們難道就能甘心華夏坐大、脫離他們的掌控嗎? 三個月啊。 孫錢長長吐了口氣,說不上來自己此刻是擔憂還是激動。 也許兩者兼而有之。 “我們會贏的吧?”他不禁問道。 衡玉失笑,“會啊,我所在的陣營從來沒有輸過。” 從來沒有。 ☆、第145章 民國舊影29 衡玉對于這場戰爭的結果很樂觀。 但是, 這并不意味著她不清楚接下來數年的艱難。 國家積弱多年, 各地天災連年不斷,前兩年的西北□□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而打仗,是需要耗費很多錢財的。 在她的幫助下,華夏的武器儲備更上一層樓,但國家積弱, 想要發展起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情。 在衡玉埋頭畫設計圖,打算設計一款性能極高的軍用電臺送給軍方當禮物時,意外收到孫錢的緊急聯絡信號。 一時之間,衡玉還以為是戰爭爆發了。 她連偽裝都沒做, 以最快速度趕到孫錢家。 孫錢過來開門時, 臉色有些凝重。 兩人沒在門口多停留,很快就來到議事的書房。 “你找我過來,莫非戰爭爆發了?” 如今正是北平最酷熱的時候, 衡玉一路趕過來, 額頭上冒了些汗水。她連水都沒來得及喝,直接開口問道。 孫錢一愣,頓時知道衡玉誤會了。 也是, 在這戰爭前夕,他突然來了個緊急聯絡, 也難怪小姐會想岔。 “不是東北,而是我們的生意。” 衡玉眉梢微揚, 既然不是戰爭爆發, 她瞬間就恢復了從容, 在沙發上坐下。 瞧著茶壺里的茶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泡出來沒多久的,給兩人各自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