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配是大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0

分卷閱讀260

    這是先生的風骨。

    即使病入膏肓,也不會丟棄的風骨。

    她將拐杖遞給鄧謙文,讓他靠著拐杖借力。

    鄧謙文沒有拒絕拐杖,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自己可以不依靠拐杖也能支撐完整節課,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靠著拐杖,鄧謙文走到三尺講臺中央,笑著挽了挽自己的袖子,“我今天沒備課,只是和大家隨便聊一聊天。大家也放松一些,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別和我拘謹,這是我能給你們上的最后一節課了?!?/br>
    “先生!”

    “院長!”

    底下不停有同學在低聲說話。

    臺上這位老先生,在北平大學文學院擔任了二十年的院長。

    他在北平大學的時間,甚至比校長待的時間還要長,早就成為文學院無形的精神支柱。

    臺上的鄧謙文擺了擺手,止住了他們的呼喚聲,將他對這個國家的期許、對學生的期許娓娓道來。

    即將結束演講前,他再三重申,“同學們,無論以后情勢如何,你們都不要忘了靜心鉆研學術,不要停止學習?!?/br>
    “事實上,我看到有北平大學的學生放棄學業去從事商業或者參軍時,都會覺得很痛心。你們是國家未來的基石,我輩卻不能給你們造就一個風雨不侵安心學習的場所,甚至還需要你們這些學生去爭取去抗爭?!?/br>
    他朝著下方的學生,深深鞠了個躬。

    “我為你們每一個人感到深深的驕傲,很榮幸能成為你們的老師,很榮幸能成為文學院的院長?!?/br>
    從講臺上走下來,衡玉連忙上前,用盡力氣撐住鄧謙文的身體。

    鄧謙文靠著她,才勉強穩住身形。他現在已經渾身脫力了。

    在輪椅上坐下,沒有人上前和鄧謙文說話。

    所有人都站起身,目送著他被輪椅推走。

    開完講座后,鄧謙文的身體情況就更加惡化了。

    衡玉不需要把脈,也能看出他的生命不過就在這一個月內了。

    謝世玉在這段時間也來探望過鄧謙文,他溫聲寬慰著鄧謙文,讓鄧謙文不要cao心組織上的事情。

    鄧謙文笑了下,“夜鷹同志,我只是在擔心一件事?!?/br>
    謝世玉是個聰明人,“您是在擔心聯系不上搖光嗎?”

    “對,我即將病逝又有什么問題呢,我已經活到這個歲數了。可是組織不能失去搖光,僅憑搖光一人,就可抵千軍萬馬,他會是我們組織最好的盟友?!?/br>
    鄧謙文輕聲嘆息,搖光是單方面聯系他和紅黨合作的,他根本沒辦法反向聯系上搖光。

    如果他病逝,搖光又要如何與紅黨取得聯系。

    謝世玉沒說話,他是認可鄧謙文的判斷,但這位老同志現在已經接近彌留之際,謝世玉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等謝世玉離開后,鄧謙文還是有些心事重重的,平常就只能吃下半碗飯,現在吃了幾口飯,就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衡玉給鄧謙文舀了白粥,讓他喝一些容易下咽的流食,鄧謙文才總算是多吃了點東西。

    午后,鄧謙文睡醒午覺,衡玉扶著他出外面曬太陽。

    三四月份,正是春暖花開之際。

    院子外的梧桐樹重新抽出新芽,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變得綠油油的,綴滿生機。

    午后的太陽并不**,鄧謙文半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衡玉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他身邊,用專業的手法給他按摩手腳。

    “先生在掛念什么事情?”她突然出聲問道。

    鄧謙文笑,“是在掛念一些事情,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br>
    “方便和我說一說嗎?”

    “不是很方便啊,這件事說出來會造成你的困擾,所以還是不和你說了。”

    鄧謙文拍了拍她的手,嘆道。

    玉兒為人聰穎通透,但她身體虛弱,如果他選擇玉兒成為自己的接班人,讓她代替自己與搖光取得聯系,這不是在給她增加負擔嗎?

    國民政府對紅黨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現在紅黨發展新的成員,都是靠著老黨員發展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

    所以如果鄧謙文選擇發展衡玉,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一種情況。

    聽完鄧謙文的話,衡玉默然。

    越是相處,她越是覺得鄧謙文的人品值得敬重。

    ——端方君子,從來不會讓人感到為難。

    “先生,你知道北斗七星里有一個星名,就是我的名字顛倒過來嗎?”

    “知道,你是在說玉衡嗎?”鄧謙文失笑,但他話音一落,自己就先愣住了。

    他的目光猛地落在衡玉身上,想到了一種非常非常難以置信的可能。

    衡玉點頭,“是的,不過在北斗七星里,我最喜歡的是搖光,這是一個象征著祥瑞、光芒的星名?!?/br>
    鄧謙文猛地攥緊她的手,這一刻,他的力氣大到出奇,“你,你是在說……”

    “浮生六記,夢溪筆談,先生與柳先生初次接頭時我就在咖啡廳里,目睹了你們接頭的全過程,只是后來在北平大學與先生相見時先生已經忘記了?!?/br>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鄧謙文恍然,連著說了三遍,才勉強平復下自己激蕩的心情。

    他側過臉看向衡玉,眼里盛滿笑意,終于放下了心頭的一切顧慮。

    “你想加入我的黨派嗎,如果你想加入,我會成為你的入黨介紹人。如果你不想加入,那我也不勉強,我會與我的上線說清楚已經和你取得聯系,待我病逝后,你會直接與他聯系。”

    “我不會加入任何黨派,您應該知道,給您的資料我也會給國民政府寄去,態度上沒有任何偏向?!?/br>
    鄧謙文不意外她的回答,“這樣也好。你給的東西多數是武器圖紙,哪個黨派的士兵都是我們國家的人,他們才是黨派之爭中最無辜的存在。”

    他有自己的理想和主張,卻不會把自己的理想和主張強加到別人身上,更不會因為陣營不同而不把國民政府的士兵的生命放在心上。

    他知道,衡玉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有三四十歲的年齡差,鄧謙文有那么多學生,卻與衡玉最為親近,就是因為他意識到這個病弱的姑娘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和他是一模一樣的

    說完這一番話后,彼此間沉默片刻。

    衡玉繼續給鄧謙文按摩手腳,鄧謙文的目光則落在那一地暖陽上。

    他其實很好奇,很好奇衡玉是如何拿到那些機密圖紙,是如何每個月給他提供二十萬美金資金……但鄧謙文沒有問。

    誰沒有秘密呢。

    是衡玉先出聲打破沉默的,“先生想知道這些年里我做過什么事情嗎?”

    鄧謙文側頭去看她,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說實話,我很好奇,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若是連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