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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好久沒看到這么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了。 宏飛沒有耽擱,站起身往里走,把他手上的稿件遞交給主編,讓主編親自審核這篇。 *** 今天季家沒有人,季曼玉跟著季復禮去北平大學旁聽文學系的課程了。 衡玉翻看完報紙后,招來陳嫂,“陳嫂,讓他們備車,我想出門一趟。” 陳嫂一驚,下意識道:“二小姐怎么突然要出門了,您的身體不好,沒有大小姐、二少爺陪著,我哪敢讓您單獨一個人出門啊。” “無事,我只是想去郵局寄些東西,然后就去北平大學找大姐和二哥?!?/br> 其他人不在時,衡玉的話就是最大的。她態度強硬,并且一再表示寄完信會直接去找季復禮,還有司機在旁邊看著,也會把藥備上,陳嫂這才一臉擔憂去通知司機她要出門。 目送著陳嫂的背影,衡玉不由扶額苦笑。連出一趟門都這么困難啊。 不過也就糾結了一瞬,衡玉便上樓取了東西,坐上小汽車讓司機把她送到郵局。 各黨派的主要辦事機構地址都是公示出來的,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衡玉寄去的信沒什么內容,只有一張簡易版手.槍圖紙和一張寫著寥寥幾行字的信紙。 對方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衡玉便沒有用原身那娟秀的字跡,而是用了她原本的字跡來寫字。 寄出去的信一共有三封,有兩封是直接寄到辦事機構的,但有一封衡玉選擇寄去給大哥季斯年。 季斯年在軍隊里沒什么背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靠一刀一槍打拼出來的。既然有這個機會,衡玉自然要把這個敲門磚送給季斯年。 華夏如此還沒辦法自己生產性能極好的槍.械,只能依靠從外國購買。她給出的圖紙雖然變成了簡易版,但性能還是不錯的。 雖然沒到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水平,可如果能普及到軍隊,也能大大提高軍隊的戰斗力。 寄出了三封信,衡玉手里還剩下一張圖紙和一張信紙。 她將這兩張紙夾在里,走出郵局,讓司機把車開到北平大學里。 到了北平大學后,衡玉借口要去找季曼玉和季復禮,卻是繞了條路,來到文學系教授辦公的地方。 ——這都是她提前找季復禮打聽好的。 這個點是上課的點,辦公室里沒有人在。因為是北平大學教授的辦公室,里面值錢的也就是書,平時根本沒有人上鎖。 衡玉大大方方敲了門,推門走進里面,尋到最里面的桌子,翻開桌面上的教案,確定教案上寫的名字的確是“鄧謙文”后,衡玉便將她手里的塞進鄧謙文的書架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時,走廊上還有兩三個學生路過,衡玉抬手別了別頭發,一臉自然往文學系上課的地方走過去。 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就是個普通的女學生,路過的學生低聲交談著,也沒注意到這么一個走出辦公室的女生。 【零,你為什么要單獨把圖紙交給鄧謙文?】系統旁觀片刻,奇道。 “我現在有八成把握他是紅黨派的人。其他三個黨派的大本營都待在那里跑不了,只有那個組織形勢嚴峻聯系不上,只能用這個方法了?!?/br> 至于怎么判斷出鄧謙文的身份,只需要找季復禮打聽一下鄧謙文的過往,了解一下他的信仰,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時候黨派斗爭還沒那么嚴重,很多特工都不是專業出身,在潛伏一道的斗爭經驗不充足,露出的馬腳還是不少的。 衡玉會把圖紙塞進里,也是存著提醒鄧謙文的意思——別以為你們的接頭很隱蔽,我就無意中碰到了你們的接頭,形勢越來越嚴重,應該小心再小心才是! 雙方都是聰明人,這些話她不需要寫在信紙上,只需要透過一本就可以傳達了。 為系統簡單解答幾句,衡玉就開始禮貌攔下路人,詢問莊子鶴教授的課在哪里上。 自從莊子鶴是“四海潮生”的消息曝光出去后,他的課一直是大熱門,多問了幾個人,就有學生很熱心的告訴衡玉要怎么找到教學樓,以及是在哪一間教室上課的。 上課的地方離這里還有段距離,衡玉走到樹蔭底下坐了下來,打算歇一歇再走過去,免得找到季曼玉、季復禮時臉色發白嚇到他們,以后再也不允許她單獨出門了。 “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衡玉坐著休息時,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她側過頭,禮貌看向旁邊說話的人,搖頭輕笑,“沒什么,我只是想坐下來休息休息。” 說話的男生長得很俊秀,戴著副金絲眼鏡框,文質彬彬的模樣,手里還握著兩本書,應該是剛下課的學生。 他再次問道:“你應該不是北平大學的學生吧?!?/br> “不是,我兄長是這里的學生?!?/br> 多說了兩句話,衡玉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搭訕了嗎? 在校園里被一個年輕男孩子搭訕,這種體驗她都很久沒經歷過了。 不過她的態度很平淡,男生應該也是第一次主動搭訕,有些局促不安,很快就垂下頭快步離開。 衡玉伸了個懶腰,感覺休息夠了,這才站起身走去莊子鶴上課的地方。 她到教室外面的時候,隔壁教室正好下課,從門口最先走出來的是身穿長衫的鄧謙文。 這時候走廊沒什么人,衡玉站在走廊就有些顯眼了。鄧謙文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略一停頓就把人認了出來。 “鄧先生?!焙庥裰缓棉D過身與他問好,再次感謝他那一天贈藥的舉動。 “不過舉手之勞,你今天怎么又過來北平大學了?”鄧謙文往教室里瞥了一眼,瞧見是莊子鶴在上課,聯想到上一回他也是在莊子鶴演講的時候遇到衡玉的,還以為她是特意過來追星的,溫和一笑,倒是沒再說什么。 衡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失笑解釋一句,“在家中待得無聊,就想著來北平大學尋兄長和jiejie。” “也是,多動一動也是好的。你身體不適,雖然不能承受劇烈運動,但也不能終日臥床,這不利于養病。” 因著自己以前學醫,而且衡玉莫名投了他的眼緣,鄧謙文多囑咐了兩句,就先行離開了。 他們兩人的交談聲并不大,沒有影響了教室里上課的人。 季曼玉坐在靠前排的位置,手里拿著筆記本和鋼筆,正在邊認真聽莊子鶴講解東西。 幾分鐘后,這節課終于結束了。 季曼玉站在自己的位置邊上,等著北平大學的學生問完問題,她這個特意過來旁聽的人才走上前,把自己的幾個困惑點提出來。 莊子鶴與她也算相熟了,先是解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