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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決定,徐振海從來不會干涉。這一次卻莫名其妙發起大火。 等徐永安追問為什么不同意他當警察時,徐振海就說“警察辛苦”,“警察能有什么出息”,“我賺錢供你上學是讓你去坐辦公室當人上人的,不是讓你當警察服務別人的”…… 來來回回都是這么一些內容。 徐振海反對的理由,在徐永安看來簡直莫名其妙,難以接受! 張海麗夾在父子中間,十分無奈。 在今天上午,張海麗剛做完有氧健身cao,就聽到門鈴響了。 把公寓大門打開,就看到兩個氣質硬朗、穿著警服的年輕人站在她家門口。 一瞧見她,顯得更年輕一些的警察開口問道:“請問是張海麗女士嗎?” 張海麗點了點頭,有些狐疑又有些警惕的打量著兩人。 兩人便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告知張海麗他們是D市刑警大隊的警察,她丈夫犯了案子,需要張海麗和徐永安前去D市刑警大隊一趟。 張海麗雖然是家庭主婦,心眼卻不缺。 張海麗先給徐振海打電話,沒有打通。隨后又確定了榮明兩人的身份沒有問題。 做完這兩件事,張海麗方才徹底相信了榮明和苗豐茂的說辭,跟著榮明兩人去高中接徐永安,隨后才趕回D市。 下午六點多,榮明、苗豐茂兩人順利回返,還帶上了張海麗、徐永安兩人。 警用面包車停在刑警大隊樓下,榮明轉頭道:“下車吧,我們到了。” 張海麗下意識握著兒子徐永安的手,聲音略微顫抖,“警察同志,我老公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徐永安回握他媽的手,眉心緊蹙—— 從得知他爸犯了案子,而這兩個警察是D市刑警大隊的,徐永安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 他是文科生,班級每到晚上七點,都會播放半個小時的新聞聯播。 對最近時間段的時事熱點,徐永安不能說全都了解詳情,但他或多或少都聽說過。 而這段時間最引人關注的時事——自然是D市警方打擊了一個極大的販毒制毒團隊。現在警方正在全力追蹤,繼續深挖下去。 關于這個案子,徐永安還和舍友吐槽過。 兩個人的志向都是考進警校,共同話題多,聊著聊著,不免對那些販毒的人抱以極大的鄙夷與憎惡。 可當D市刑警來到他面前,還說他爸犯了案子一直沒交代口供后,徐永安心里就一直很不安。 他很害怕……真相的不堪。 劉隊坐在沙發上抽煙,榮明瞧見他,頓時喊道:“劉隊,我們把人回來了。” 聽到聲音,劉隊抬起頭,目光從榮明、苗豐茂兩人身上滑過,最后落在徐永安身上。 “你們先坐吧。”劉隊沒說什么,只是指著他對面的沙發,讓張海麗這對母子坐下。 徐永安面無表情坐下,搭在身側的手卻緊握成拳,他絕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 如劉隊這種已經養成老辣目光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徐永安的狀態。但劉隊沒開口說什么。 這些年,靠著徐振海販毒而賺來的錢,徐永安和張海麗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他們以前是被蒙在鼓子里,但的確也享受了那么多年。 而有很多家庭,卻因為毒販的存在家破人亡。 個中的賬,算不清的啊。 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掐滅,劉隊站起身,“你們先在這坐著,我去看看徐振海那邊的審訊進度如何了?” “我想問,我爸是不是……是不是那個……那個制毒販毒會所的員工?”徐永安顫抖著聲音,在劉隊身后道。 他好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又好像是難以承受,說了好一會兒才把完整的一句話說完。 劉隊沒回頭,無聲輕嘆,“他是會所的主要負責人。” 徐永安身體顫抖,強壓著的眼淚開始彌漫眼睛,模糊視線。 這才是他爸一直反對他成為警察的原因。 并非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相就是如此不堪! 張海麗驚叫一聲,“什么意思,老徐他做了什么!” 兒子和那個警察的對話,分開來她都認識,組合起來她怎么就沒辦法理解了…… 聽到張海麗的驚叫聲,徐永安連忙抬手擦拭眼淚。 他強撐著道:“我知道了。” 劉隊又嘆了口氣,抬腿往審訊室走過去。 很快,劉隊就來到審訊室門口,敲響審訊室的門。 一支隊的辛建負責這次審訊,聽到敲門聲,他走去把門打開,“劉隊,你怎么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劉隊邊回應邊走進狹小的審訊室。 辛建苦笑,朝劉隊攤了攤手,示意自己還是沒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審訊室除了辛建還有另一個警察。劉隊讓那個警察先離開,他接手后面的審訊。 再次開始審訊后,劉隊看向面容憔悴、低著頭一直不說話的徐振海,開門見山道:“徐振海,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立志成為警察,而你所做的一切,都會讓他為有你這個父親而感到蒙羞。” 從聽到“兒子”這個詞開始,徐振海身體就僵住了。 他無法克制的抬起頭,臉上神色變幻莫測,但很快,徐振海就恢復了平靜。 他板著張臉,面無表情道:“你們警察是不是弄錯了,我沒什么兒子,和我老婆只有一個女兒。” 劉隊笑了下,“是嗎,那不知道張海麗和徐永安這兩個人你認識嗎?他們現在就在審訊室外面,你要在他們兩人面前重復剛剛那句話嗎?” “你的家人就在刑警大隊里,警方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危。坦白還能從寬,祁華茂明顯把你當成棄子,你要為祁華茂守口如瓶到什么時候!” 審訊室里,是長達近兩分鐘的沉默。 劉隊耐心全無,撥了撥耳麥,對對講機那一頭的榮明道:“把徐永安帶進來吧。” “別!”徐振海下意識出聲。 劉隊面無表情看著他。 又過了一會兒,劉隊問道:“榮明,你們現在到哪了?” 徐振海咬著牙,終于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我全都交代,別讓他們進來見我。” ——至少,在他強撐著不伏法之前,他不想見到他的妻子和兒子。 ——不想從他們眼睛里,看到失望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句話一出口,心防出現漏洞,徐振海后面的話就順溜起來了。 “你們問吧。”他說,“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 衡玉側寫完手頭的案子,打算下樓散散步,結果到了大廳,就見榮明和苗豐茂尷尬坐在旁邊,他們對面有一個保養很好的女人抱著一個男生在哭。 哭聲很壓抑,時不時還夾雜著一兩句“為什么”“他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