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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好后顧之憂,把賑災物資和防治疫病的藥物準備好吧。 想了想如今空虛的國庫,衡玉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腦海里有好幾個斂財?shù)姆ㄗ用俺鰜怼?/br> 她站起身,“母后,我有事去尋父皇。” 去御書房轉了一圈,頂著幾位大臣震驚的視線,衡玉笑著把那些會得罪人的斂財方案拋出來。 “父皇,這些事就讓我去做吧。” “我之前翻看醫(yī)術,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有關防治疫病的舉措,今晚我會一并整理出來。” 說完要說的事情,衡玉告辭離開。 左相右相兩位頂梁柱對視一眼,眼里都有驚異閃過。 這位公主殿下的才能,有些過于驚艷了。 籌備好的賑災物資很快就被送去江城。 十天之后,帝都收到江城那邊送回來的信——十幾萬受災百姓已經(jīng)安置好,但江城依舊連綿不絕下著細雨,水位不降,得另外想法子把水位降下來。 消息傳遞太過延遲,帝都收到這封信,周帝等人估摸著穆瑾已經(jīng)把事情解決好了。但當他們翹首以盼穆瑾平安歸來時,送來的卻是一個噩耗。 ——穆瑾落水失蹤。 周帝震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御書房,“考察瀉洪時不慎落入河中,如今尋不到蹤跡!江城駐軍上萬人,都是擺設嗎,怎么還尋不到太子,朕花那么多錢養(yǎng)他們到底有何用!” 河水正是泛濫,人掉到河里,被河水一卷哪里還有什么生還的可能。 周帝整個人渾身冰涼,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紕漏。 另一邊,衡玉坐在上首,嘴唇抿得有些緊,失了血色。 影一猛地跪下,“屬下該死。” “你與影二該是寸步不離跟著太子,他為何會落入河里。” 影一不敢有絲毫隱瞞,語速極快,“洪災之后,江城還在下著綿綿細雨,太子殿下安置好災民后,負責水利的官員前來稟報,稱這些日子水位不斷高漲,若是不想辦法把水位降下去,又要有發(fā)洪水的可能。太子殿下當即放下手頭的事情,與那幾個官員一起去探查情況……” “我與影二一道跟去,但探查的地方地形狹窄,又有兩位跟去的大人身體撐不住,太子殿下把我與影二留下來照看那兩位大人,他與其他人上去探查情況。 可沒到一刻鐘,我就聽到上面有人驚呼太子殿下落水了,連忙跑上去看,只能看到幾個驚慌失措的官員,沒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河邊也的確有滑下去的痕跡……” 之后就是他們用盡手段尋找,但還是尋不到太子。 河流湍急,誰也說不好太子到底被沖去了哪里,這等大事又不能隱瞞不報,跟著去賑災的其他官員就派了兩個人回來稟報情況。 “在場的那幾個官員,可都找他們問清楚情況了?” 影一稱是,那三人的口供全都是說太子不小心滑倒的。 衡玉勾唇笑了下,眼里滿是薄涼,“太子哥哥性情謹慎,絕不會出現(xiàn)不小心滑倒的情況。那幾個同去的官員定然有問題。” 她將手邊的長劍出鞘,撫摸著略帶涼意的劍身。 “留你一命將功補過,你自行去領罰吧。” 影一驚喜,連忙應是。 衡玉起身,往御書房趕去。見到周帝第一時間,衡玉便俯下身子,拱手道:“父皇,我要親下江城去尋太子哥哥。” “請父皇再賜我一道圣旨,允我有先斬后奏之權,我懷疑江城官員里,混入了不少慶宋兩朝的jian細,太子哥哥落水一事與他們絕對脫不了關系。” 語氣冷淡,不容置喙。 周帝渾身透著悲哀,聽到衡玉的話,他的眼睛漸漸恢復神采,盯緊衡玉,“先斬后奏之權?玉兒,你想要做什么。” “我欲代父皇料理江城官場。” 她會從江城開始殺起。 系統(tǒng)感覺到衡玉的想法,不由抖了一下。 它很了解零。 素來喜歡依靠實力堂堂正正碾壓所有人。可一旦被人動了逆鱗,卻更喜歡干干脆脆,一劍了斷。 “玉兒,把你太子哥哥尋回來。”衡玉離開時,后面?zhèn)鱽碇艿燮>肷n老的聲音。 *** 蓋嵐披著蓑衣騎在馬上,落后衡玉些許,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衡玉臉上。 那張冷凝的臉,與往日的巧笑倩兮大相徑庭。 蓋嵐胡思亂想,一會兒擔憂穆瑾的情況,一會兒又在想,若是穆瑾看到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縱容的小公主,眉心一直微微蹙起,渾身透著冰冷殺意的模樣,會作何感想。 “到了。” 衡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怼?/br> 極速趕路,除了必要的修整,他們一行人幾乎都在馬上極速趕路。衡玉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情況比蓋嵐等習慣極速行軍的軍人差上許多,偏偏她表情平靜,蓋嵐等人也沒能察覺出她的異樣。 蓋嵐上前和江城守軍交涉時,衡玉閉上眼睛調息。 【零,你還好吧】 聽到系統(tǒng)擔憂的聲音,衡玉睜開眼,捋了捋被雨水打濕后黏在額上的頭發(fā),“還好。” 就是,她原本只想著做一個錦衣玉食的公主。 可現(xiàn)在,似乎只能事與愿違了。 衡玉伸了個懶腰,看向那迎面朝她走來的幾位江城官員。 簡單梳洗之后,衡玉就開始詢問起搜尋穆瑾的進度。 江城駐軍,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員外,其他士兵都被派出去沿著河流一路尋找穆瑾。他的畫像也貼得到處都是,更是有高額懸賞,但凡能提供線索者都能領取懸賞。 在上一任江城知府被關入牢里后,暫代知府一職的廖興用了最大力度搜尋穆瑾,可別說是人了,連線索都沒找到。 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主位上的公主卻道:“你做得很好。” 被這位年紀尚小的公主殿下簡單夸一句,廖興居然莫名有種榮幸感。 他惶恐道:“太子殿下依舊尋不到蹤跡,是臣無能。” 衡玉抬手按了按眉心,嘴唇抿到泛白,卻沒說出什么指責的話。 “大人覺得太子失蹤,當真是意外嗎?” 廖興一愣,小心翼翼道:“稟公主,臣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這的確不像是有心人的策劃。” “太子前去探查河水情況時,知府大人在哪里?” “臣當時還在忙著賑災事宜。尤其是城里出現(xiàn)了疫病的苗頭,臣還在盯著防疫工作。” 衡玉淡淡瞥了眼廖興,半晌,她笑道:“我知道知府大人可信,現(xiàn)在那隨同太子探查河水的五個官員都在哪關押著。” 牢房里,蓋嵐第一次見識到衡玉的手段。 留在江城的影二將功補過,收集到江城一系列官員的資料,衡玉用最快速度翻看完資料,開始逐一審問跟去的五個官員。 只花了一個時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