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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魏寧叫他在房里補功課,他憋不住,遂蒙面偷跑到園子里蹭戲聽。知道魏安有此愛好后,衛穎嘉便常請魏安去聽戲,魏寧雖急弟弟的功課,但衛穎嘉是永寧侯府的唯一繼承人,永寧侯頗具權柄,深得陛下信任,不好不給衛穎嘉這個面子。魏安又是個戲迷,衛穎嘉投其所好,一來二去的,兩人便熟了。魏安悄悄與衛穎嘉抱怨,“我哥總要我念書,我天天在家挨揍!”衛穎嘉道,“你好生念就是了,用些心,你哥怎會打你。”他上頭有七位同父異母的jiejie,最小的jiejie都是要說親的年紀了,前六位jiejie都嫁了,七姐對他不錯,卻是常年住在宮里陪伴皇后,衛穎嘉的童年相當孤單,遇著魏安這么個順眼團子,心里怪喜歡的,便常尋魏安一處玩兒。魏安道,“我哪里不念了,我就是不如我哥念的快。我哥看一遍就會,我得看好半天才記得住,當然念的慢啦!”“看你學戲學的挺快的。”魏安聽戲,聽一遍就會哼哼,戲詞也記得準。魏安小大人似的感嘆,“你說,我這是不是生不逢時?”衛穎嘉險沒吐出來。兩人成了小小朋友,有空便常在一處玩耍,大多數是衛穎嘉帶著魏安玩兒,就跟多了個弟弟似的。兩人年紀小,煩惱卻是不少。譬如,帝都名人阮鴻飛過逝,太子被廢,皇后被廢,衛穎嘉的七jiejie嫁了他一向不咋喜歡的鎮南王世子鳳景南,再轉眼間,新帝登基,永寧侯府一落千丈。衛穎嘉出門的時候便少了,倒是魏安,由一個在王府鍍金的地主家小土鱉,一躍為暴發新貴——新帝鳳景乾的嫡親表弟。安與衛穎嘉道,“總算不用再悶頭念書了。”衛穎嘉勸他,“書多念一些總沒壞處。”魏安道,“我又不要科舉,做人的道理也都明白,富貴也有了,還念哪門子書。你別總板著個臉了,跟杜如方似的,杜如方以后要做閻王的人,你又不是。我新學了戲,來,我唱一段給你聽吧。”魏安對戲曲情有獨衷,事實上,叫衛穎嘉說,除了讀書做功課,這些花天酒地的事兒,魏安皆有靈性。可惜的是,魏安上頭有個親大哥魏寧,魏寧這兩年因阮鴻飛之死頗受了些打擊,精神委靡好些日子,不過,在弟弟的教育問題上再不手軟的。故此,魏安哪怕有些花天酒地的天分,礙于其兄厲害,也不敢過分的。學了新戲,除了跟票友分享,就是唱給好朋友衛穎嘉聽了。衛穎嘉不慣聽戲,唯獨覺著魏安唱的好聽。聽魏安唱完,衛穎嘉道,“你還在孝中,別總去戲園子。”魏舅舅生就沒福,好容易熬到新外甥做了皇帝,親meimei成了太后,他好歹得是個承恩侯,偏生他皇帝外甥頭一天登基,他第二天就去見了閻王。承恩侯的帽子便落在嫡長子魏寧頭上。魏安道,“我爹去的急,臨走前誰也沒見著。你看,人這一輩子,說沒就沒了。穎嘉,活著時還是要開心活著。”衛穎嘉不確定,“你這是在勸我?”“是啊,看你現在總是不大出門,理那些勢利小人做甚!我家現在倒是總有人去,還不是看陛下的面子!”魏安撇嘴,又嘀嘀咕咕的同衛穎嘉說了許多話。友誼就在一點一滴的歲月中累積,魏安朋友多,特別好的沒幾個,無他,先時人們瞧不上魏家出身,不樂意理會魏家兄弟。及至魏家身為太后母族飛上枝頭,你再往上湊,魏家兄弟都不傻。魏安有什么心事還是樂意同衛穎嘉說上一說的,包括自己突然不知什么時候斷了半只袖子,魏安覺著新奇,“不知道男人與男人什么滋味兒?”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情|欲初開的時候。衛穎嘉已經長大,小時候愛八卦的毛病早沒了,越發沉穩冷凝。魏安道,“你說,我買兩個侍童好不好?”衛穎嘉眉心一跳,“讓承恩侯知道,饒不了你!”魏安撇一撇嘴,嘆口氣,很快便有了主意,“穎嘉,要不我出錢,你幫我在外頭悄悄置所宅子,再幫我挑兩個人。”衛穎嘉心里有些不痛快,不過,貴族子弟,寵一兩個侍童,亦無傷大雅。魏安今日今時身份地位,他玩兒得起。何況,魏安又不是要良家子弟。但,衛穎嘉就是有幾分不痛快,他不動聲色的問,“哦,你喜歡什么樣的?”魏安偷笑兩聲,十分敢說,“就杜如方那樣的,冷的跟冰山一樣,特招人。”衛穎嘉十分懷疑是不是杜如方勾引過魏安,就聽魏安對他千叮嚀萬囑托,“你可一定得記心上,我身邊的人都是我哥派的,這事兒我不能經手,你一定幫我辦好啊。”衛穎嘉含糊應了。衛穎嘉轉身派人查了查杜如方,沒查出杜如方如何,倒是杜如方的娘泰陽長公主,似有意與魏家結親。魏寧已經大婚,若結親,必是選魏安。想到魏安找侍童還點名要似杜如方這樣的,衛穎嘉實在……在家輾轉數日,還被魏安催了幾催,衛穎嘉方下了決心。這會兒,要說他對魏安有什么深情,那是鬼扯。便是在外人看來,他與魏安也并無多么深厚交情,但是,衛穎嘉覺著,他虛長魏安幾歲,算是看著魏安長大的,魏安雖愛玩樂,總體還是個單純人。與其魏安找些人亂來,衛穎嘉決定自己獻身。故此,私宅置了,人他是一個沒找。衛穎嘉也與魏安說的明白,“外頭那些人,哪個是干凈的,說不得身上有什么病來著。你若有斷袖之意,別人我也不放心,你便與我一處吧。”魏安驚的,鴨蛋都能吞下兩個。私宅里,衛穎嘉早令人置辦了酒菜,吃了些酒,魏安總覺不自在,道,“怪,怪別扭的。”雖然說不出那種感覺,但是,直覺上,這事不該是如此發展的啊!衛穎嘉解開他腰間玉帶,淡定,“多睡兩次就不別扭了。”魏安握住衛穎嘉脫他衣裳的手,問,“咱倆,誰上誰下?”衛穎嘉十分簡單,“我年長,今次我上,明次你下。”魏安這個唱戲的腦袋,無怪乎他哥氣他念不好書抽他多年,結果也沒把他抽聰明,魏安想都未想便點了頭。自從他與衛穎嘉睡后,他再想換人,衛穎嘉便視為莫大侮辱:你這是覺著我不如某某某嗎?搞得魏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