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8
后定能明白陛下的苦心。”鳳景乾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nèi)グ伞!?/br>倒是鳳景南私下叮囑明湛幾句,“當(dāng)年范林希的事,是他運道不好,給廢太子做老師。他那交差,不論誰上位都討不得好兒去。林永裳雖有大功,也有欺君之罪,趁此機(jī)會要敲打敲打他,才好再用。”“嗯。”明湛應(yīng)了。鳳景南輕嘆口氣,“范家之案,與南豐伯府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唉,當(dāng)年范家案出來,大駙馬方是稚齡,與他絕計無干。你留些情面,別叫大公主守了寡。”明湛道,“林永裳被流放的時候也沒多大,我就算放過大駙馬,難保林永裳不計前恨。”當(dāng)時可沒人饒過范家。陸家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而已。“這就看各自本事了。”鳳景南對大公主也沒啥好感,這混賬丫頭似對他兒子做皇帝不滿,“留著大駙馬全是看你伯父的面子。”“嗯,我已經(jīng)跟伯父說了把大駙馬放到天津去。”鳳景南欣慰的點了點頭,放下心來,“不枉他疼愛你一場。”鳳景乾并未在帝都多做停留,明湛十八里相送,送了又送,最后依依不舍,“明年皇伯父再回來,不然,我會想你的。”鳳景南道,“回吧,好好照顧太皇太后與你母親。”明湛笑笑,“父王,你也保重身體。”鳳景南拍拍明湛的肩膀,明湛此方下輦,目送鳳家兄弟離去。此時,林永裳已經(jīng)在刑部住了整整一個月。皇帝陛下只命入獄,并未開審,刑部尚書接手了這燙手山芋,一時間鬧不懂林永裳將來的前程如何,還真不敢怠慢他。還有沈拙言里外打點著,林永裳的日子過的著實不錯。太上皇鎮(zhèn)南王兄弟一走,明湛就想起了林永裳,召來李平舟問,“林永裳的案子,你們弄出個章呈沒?”李平舟連忙道,“陛下,林永裳先前冒名入仕,罪涉欺君。只是看在他有苦衷的面子上,再者,林永裳平定東南有功,依老臣看,功過相抵,封侯一事再不必提。林永裳自首伸冤,已有悔過之意。若范家當(dāng)真冤枉,還請陛下饒恕了林永裳的性命吧。”“至于范家案子,乃是仁宗皇帝年間的事了。林永裳口口稱稱說自家冤枉,想來是有證據(jù)的。若是他拿出足夠的證據(jù),說明范家是真正的冤枉,自然應(yīng)該為范家平反。”李平舟正色道。明湛口氣中卻帶著三分不滿,令李平舟擔(dān)憂,明湛道,“朕對林永裳的期望,李相最清楚不過。卻不料他瞞了朕這么多事兒,朕的心哪,淡了。”李平舟道,“林永裳此舉,的確欠妥。先時,老臣也是氣的不成了。這些天過去,老臣倒是漸漸的冷靜下來,細(xì)細(xì)的思量一番。林永裳雖有忤逆之行,這些年當(dāng)差倒還算仔細(xì),可見心里是有陛下有百姓的。只是,他身負(fù)家族冤屈,行事難免偏激些。以陛下之胸襟圣明,還他公道,林永裳焉能不以死相報陛下隆恩。”“李平舟,朕可是聽說當(dāng)初范林希與你有交情,你不會是早就知曉林永裳的身世,故意隱瞞朕吧?”明湛倒打一耙,給李平舟叩了帽子。“陛下要這樣說,臣百口莫辯。”李平舟苦笑道,“林永裳科舉時,臣是太上皇指定的主考官。故此,臣與林永裳有座師之義。陛下也知老臣脾氣直率,平日最厭貪官污吏,林永裳為官清廉,素有聲名,臣欣賞他的風(fēng)骨,才有了交情。至于范林希,當(dāng)年臣被人污陷,險些斬首,是范林希在仁宗皇帝面前替老臣求情。后,改殺為流。老臣在這里說句公道話,范林希學(xué)識淵博,人品學(xué)問都是極好的,當(dāng)年春闈泄題之事,老臣尚在嶺南,并不清楚。”李平舟之光明磊落,畢顯無疑。明湛只得擺擺手道,“李相,你的忠心朕明白。范家的案子,林永裳都拿命出來要求重審,朕成全他。你們,都是朕的臣子,朕的左膀右臂。朕,視林永裳為腹心,這話,不算夸張吧?”“現(xiàn)在,不說林永裳怎樣欺瞞朕。他是江南立有大功,朕封侯賜婚的圣旨都擬好了,結(jié)果呢,他是如何報答朕的。”明湛傷感一嘆,惺惺作態(tài),“朕傷心吶。”明湛雖不擅長裝高深莫測,不過,演起戲來,他完全是人戲不分哪,一舉一動牽人心神。“李相,林永裳在流放途中私逃出去,改名易姓混入科考。今朕看在他所立功勛的面子上,復(fù)查范家之案。但是,待這個案子查證清楚,林永裳該如何處置?”明湛明言直問,“你們?yōu)樗笄椋墒牵銈兿脒^沒,若不處置,是不是以后罪犯都可有樣學(xué)樣,中途私逃,改頭換面重新來過?”“你們叫朕為難呵。”李平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明湛嘆道,“范家重審之案,就交由李相負(fù)責(zé)吧。”范家之案重審,南豐伯難免惴惴不安。其實這些年過去,南豐伯實在想不出范家能有什么證據(jù)來翻案。不過,有句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來。林永裳來勢洶洶,南豐伯怎能不懼?明湛召見了大駙馬陸文韜,開門見山道,“天津港剛剛建好,這幾年你修身養(yǎng)性,長進(jìn)不少,朕想問你,你愿不愿意去天津港當(dāng)差?”天津港?陸文韜雖剛被放出來,卻也耳聞了天津港的名聲。現(xiàn)今天下最熱的差使估計就是天津港的差使了,突然之間皇帝陛下如此厚待于他,倒令陸文韜驚惶起來。不為別的,自從范氏案重審的消息傳來,南豐伯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這個時候陛下要外派他到天津,陸文韜已有不祥之感。明湛見陸文韜久久不言,好脾氣道,“想好了再來回答朕吧。”陸文韜一個警醒,起身叩頭道,“謝陛下抬舉,臣愿意去天津港,為陛下效力犬馬。”陸文韜回府直奔書房,與父親說了自己將被外派天津之事,南豐伯感嘆道,“陛下對咱家尚留一絲體面。”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南豐伯能有今日,陸文韜看透的事,他自然也看得透。南豐伯笑望兒子一眼,“今天我就讓你母親為你收拾行禮,明兒你就起程吧。”“父親,暫且不急,兒子想著,幾位弟弟也大了,是不是……”雖然很難啟齒,陸文韜依舊說出口來,“是不是把家分了。”“我也在想這件事。”南豐伯坐的筆直,笑道,“你們也大了,我也老了。我想著明日就讓爵予你,偏又趕上你要去天津當(dāng)差。”陸文韜敏銳的感覺到好像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南豐伯漫聲嘆道,“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這句話,永遠(yuǎn)是對的。但,有時候,卻是人算不如天算哪。”誰又能算到范家還有林永裳這條漏網(wǎng)之魚呢。命數(shù),或許一切都是命數(shù)。“文韜,林永裳鋒頭正盛,你不要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