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3
閩,他眉毛微皺,不禁再次問道,“薛大人,如今是太后主政嗎?”薛少涼平淡無奇道,“陛下病了,自然是太后主政。”劉影尋思了會兒,也是這么回事兒。太后畢竟是陛下的親媽,太上皇卻不是陛下的親爹,皇孫呢,年紀還小,太后主政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了。劉影忙道,“我等不過微末臣子,得太后娘娘親賜侍衛,實在惶恐。”薛少涼沒理會劉影這種虛客套話。劉影知道薛少涼武功好,卻想不到薛少涼說的保護要精細到這個層面兒,晚上還要同床。劉影就有些不樂意。薛少涼淡淡道,“若是保護陛下,我在榻上坐一夜,或者在外面守一夜都無妨。不過,聽說劉大人是正三品大員。不才,在下正一品侍衛。論官職,劉大人不如在下。所以,這床,該是在下躺的。若劉大人不愿意,為了劉大人安全起見,只要不出這個房間,您睡哪兒都一樣的。”劉影險些吐出血來,他怎么會遇到這等渾人!劉影憋一口氣上了床,淡淡道,“哦,原來薛大人升官了啊。”上次還是三品御衛呢,這他娘的升的也忒快了吧,真是老天無眼。“承蒙夸獎。”只要有本事,明湛從不小氣。依薛少涼立下的功勛,正一品御衛也沒什么配不上的。他只是看不慣劉影這樣虛偽又rou腳又小心眼兒再加滿肚皮自戀的官員罷了,何況薛少涼自認為是御前侍衛,派他來保護劉影,真是劉影的福氣。而且據薛少涼對明湛的了解,若非重要的事,明湛應該不會派他出手。雖然他這回領的是太后的懿旨,不過,太后是皇上的親娘,想來也差不了多少。故此,薛少涼認為,想刺殺劉影的人,定不簡單。所以,薛少涼為穩妥起見,方與劉影同室。這些事,都是薛少涼的猜測,他與劉影又不熟,也沒必要與劉影解釋。倒是劉影聽薛少涼說話氣人,忍不住刺薛少涼一句,“薛大人生的如花似玉,難得有與薛大人同榻的機會呢,求之不得。”薛少涼躺在枕上,眼睛微闔,“你別趁機占我便宜就是了。”劉影恨恨的睡在里面,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短劍,想著薛少涼但有不軌,他定要一刀捅死這王八蛋。其實邵春曉的案子并不難查,邵春曉如今被困總督府,沒什么大的動作,而且還有無數人想邵春曉早日下馬歸西呢。劉影一直在清點邵春曉現有的資產,沒幾天,他就見到了自福州趕來報案的趙青怡。趙青怡也算個奇人了,當初為報父仇,狀告座師林永裳。如今,為了與大伯爭族長位,又主動提供邵春曉轉移財產的線索。讓劉影詫異的是,趙青怡有一張與風評完全不一樣的臉。而且,趙青怡能主動提供證據,這對于劉影來說簡單是送上門兒的好事。趙青怡將薄薄的兩頁紙遞予劉影,溫聲道,“如今劉大人查的,不過是邵總督家業的九牛一毛罷了。邵總督向來自信,也沒料到朝廷會查到他頭上。事發突然,匆匆轉移的這部分難免就露了痕跡。這是我知道的一些情形,具體的……”趙青怡示意手下人將一個中年男子押上來,那男子瞧著四十出頭兒的樣子,微胖,面目有幾分憔悴,細皮白rou,瞧著就知道以前保養的不差,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卑微。趙青怡道,“這是邵總督的大管家,跑到福州去為邵總督銷臟,還是閩靖公家的四公子出手抓住了他,具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劉大人可自行審問。”哪怕劉影在內心深處,也得說一句,趙青怡準備充足啊。“有勞趙公子了。”劉影溫聲道,“趙公子之功勞,本官必會上稟。”趙青怡淡淡地,“事涉家丑,若劉大人真知我情,還請劉大人不必提起趙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影并沒多說,只是覺得大家都在浙閩地界兒混,閩靖公與邵春曉看來是多有不和,要不然也不能在關鍵時刻落井下石、至此地步兒呢。淮揚。雖然不能說盼星星盼月亮吧,但是,自從淮揚善仁堂案子結束,林永裳就一直關注帝都呢,這個時候,沒有人比徐盈玉更適合重回江南。林永裳除了理政,除了在暗中分析皇帝陛下的病情外,就是思念徐盈玉了。空窗N年的老年人,對徐盈玉的種種思念就不必提了。林永裳在信中如此寫道:自meimei走后,偶有經過meimei所住院落,頗覺寂寥。今春命花匠補種幾叢玫瑰,聽說,這種花象征了愛情。meimei來時,玫瑰俱已怒放,可做觀賞。此花,亦如同我心。林永裳并不清楚徐盈玉具體下江南的時間,仍是直接一封信寄回家,命沈拙言轉交徐盈玉。沈拙言知道徐盈玉已經走了,這信也沒處兒送,想著要不要再寄回給舅舅。看著林永裳的信,沈拙言心里唧咕,當初舅舅去了淮揚,可沒這么惦記過他這做外甥的,可見如今對徐姑娘多用心了。沈拙言年紀尚輕,免不了的幾分跳脫,再者,是人就有好奇心哪。他對林永裳尊敬歸尊敬,不過,林永裳年紀擺這兒,算是沈拙言的小舅舅。沈拙言偷偷的打開瞧了一眼,除些酸掉半嘴的牙。俄的神哪。怪道能把徐姑娘追到手呢,原來小舅舅真是深藏不露啊,往日里端方君子,這樣的信都寫的出來。沈拙言一念,就牙疼。開了眼界的沈拙言悄悄的將信藏了起來,心里暗下決心,斷不能給舅舅知道他偷看的事。沈拙言對自己的小舅舅極是了解,林永裳非但有本事,還特好面子。在沈拙言面前,向來是以半圣人的臉孔出現的。若是讓林永裳知道他看了林永裳的情書,林永裳腦羞成怒之下,做出啥過激的事兒就不好了。沈拙言這樣七想八想、胡思亂想的,人家徐盈玉已經到了揚州城。林永裳還是請徐盈玉住進了總督府,徐盈玉有些踟躕,畢竟當初她是從總督府搬出去的。林永裳理由早想好了,“如今江南地面兒不太平,徐大人孤身一人,又是長留揚州城,住驛站總是不便。再者,總督府想與善仁堂有一項新的合作,還需詳談。徐大人光風霽月之人,林某亦是正大光明的性子,徐大人身為太后欽差,若不肯住在總督府,定是本官哪里怠慢了徐大人。”“如此,叨擾林大人了。”倆人還虛眉假式的客套了一番,做足面上功夫。其實如今在淮揚,林永裳說一,沒人敢說二,徐盈玉住總督府,連萬里書院那幫子長舌書生,現在給林總督收拾的也不敢亂嚼弄了。林永裳請徐盈玉喝完洗塵酒,徐盈玉趁機把徐叁交待的事與林永裳說了,林永裳再三感嘆,“岳父大人的關懷,愧領了。”屋里沒外人,徐盈玉忍不住嗔道,“你可收著些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