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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倒不如換個新的來。起碼,來個新的,咱們能教他學會識趣。來個新的,也不會與軍中人再有什么聯系?!?/br>宋遙再三踟躕,“我們這樣袖手旁觀,若是釀出血案,于咱們的聲名也不好。”趙令嚴微微一笑,“這有何難。”他直接派了親兵去詢問邵帆寧,要不要出兵相助平叛幫派斗毆。果然,以邵帆寧的自負與自信,連著三次拒絕宋趙二人的提議。而邵帆寧的拒絕,直接落在欽差蔣陸二人的眼里。趙令嚴多狡猾啊,他能忘了蔣文安陸文韜這兩個再好不過的人證嗎?且,趙令嚴在蔣陸二人面前表現出無比冤枉的面孔,“下官曾聽陛下說起過,軍隊的天職在于服從。故此,沒有邵大人的首肯,我們萬不敢插手大同城內政。雖然殘酷,這就是軍隊了?!?/br>邵帆寧被趙令嚴算個正著,再難翻身。這時,宋遙與趙令嚴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兒,趙令嚴起身離去。雖然有牛副將去平叛長榮街的亂象,趙令嚴卻是另有要務。他趕著去查封四海幫與和平幫的總部所在。長榮街如此血案,朝廷必要震怒。而在朝廷震怒之下,兩幫派想要保全己身,已是天方夜譚。大同城底層重新洗牌的時機,已經到來!趙令嚴先去的四海幫。幾個小混混兒流氓,面對軍隊,還不夠塞牙縫的。趙令嚴也沒要他們的命,全部一水兒下了大獄。接下來就是對四海的查抄。凡有字兒的全部打包,貼上封條兒抬回將軍府去。然后,大門一鎖,上了封條,所有門口皆派了重兵把守。甚至謝四海的幾所私宅,趙令嚴皆派了可靠的人過去查抄。軍隊的效率是無可比擬的,凌晨之時,趙令嚴已將四海幫的查抄告一段落。轉而去了和平幫,卻在那里遭遇了一樁狗血。和平幫已經生變。趙令嚴聽說過和平幫的幫主謝白戈有一愛女,叫謝含悠的。趙令嚴再也料不到自己趕上了一樁情殺外加兇殺案。謝含悠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那種眼神,凄絕悲恨至極。若非趙令嚴頗有幾分文人心性,他也不能從一個女人的眼神里讀出這么多的內容。匕首卻握在另一個少年的手里,說是少年,趙令嚴覺得那人頗是面嫩,身形不高,與自己仿佛。不過,眼中卻透出一種無悲無喜的冷淡。聽到動靜,少年已發現了趙令嚴等人,電光火石間,少年拔出匕首,謝含悠的胸口涌出一股鮮血,噴了少年一身。少年卻混不在意,一個擰身,破窗而出,迅出閃電。趙令嚴剛想命人抓捕就聽外頭一陣打斗聲過后,親兵進來回稟,“大人,叫他跑了。”“無妨,不必追了?!壁w令嚴已經先一步半扶半抱起謝含悠,問她道,“那是誰?”說著,趙令嚴已經一手摸住謝含悠的脈象,感覺到謝含悠的生命在漸漸的流逝。聽到趙令嚴所問,謝含悠蠟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斬釘截鐵一聲,“宋少陽!”之后,謝含悠再無聲息,瞪大眼睛的里似乎仍殘留有三分絕決愛恨。死不瞑目。和平幫里的財物無所挪動,但是,趙令嚴認為,最有價值的東西應該已經被宋少陽取走了。和平幫與四海幫的拼殺,為大同城添了三分肅殺之氣。邵帆寧的新婚妻子鄭氏惦記自己丈夫去將軍府一夜未歸,忙著人去將軍府打聽,偏又什么都打聽不出來時,頓時急了,只得又派了貼身婆子回娘家求援。鄭氏是如今鄭氏族長鄭臨冰長子鄭一田的庶女,如今鄭家聽說趙令嚴帶人抄了四海,已有幾分棘手,哪里還有心思理會鄭氏的事兒,卻又需要了解如今邵帆寧的處境。無奈只得命家人把鄭氏接回娘家來具體問上一問,鄭氏一介婦人,未成婚時養在閨中,除了女紅與三從四德,以及一些女人家內宅的小手段,真的沒啥見識??倸w就是父親問什么,她照實說就是了。命人送鄭氏回內宅休息,鄭一田對著父親鄭臨冰報怨,“邵帆寧未免也太無能了,這回四海被抄,那些賬目,怕有幾分麻煩。”鄭臨冰淡淡道,“什么賬目,咱們鄭家是什么門第,豈會與匪類有所聯系。一田,莫要胡言亂語?!?/br>“是,父親。”鄭一田在父親身邊服侍,已有幾十年的時間,對鄭臨冰的了解,明白鄭臨冰是沒打算再撈四海了。的確,他們鄭家與四海并沒有直接的來往。若是宋遙趙令嚴以為,憑著四海就能拿到鄭家的把柄,恐怕就得讓他們大失所望了。想到宋趙二人,鄭一田有幾分心煩,“這兩個小子也忒不識好歹了?!?/br>鄭臨冰眼中帶上些厲色,看向兒子道,“你說話客氣些!什么叫‘這兩個小子’,先前劉大將軍在時,你也敢這樣叫嗎?”略停一停,鄭臨冰摸了摸頜下的胡須道,“邵帆寧這步兒棋已經廢了。宋將軍與趙軍師,已經站穩了腳跟哪。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四丫頭也十五了吧?”四女是鄭一田的嫡女,鄭一田倒非不舍得,只是有些猶豫,“父親,這會不會顯得咱們像求和似的?!?/br>“如今尚且不急,咱們合計合計,你暫不要把四丫頭許人?!编嵟R冰嘆道。的確,就是想要求和,姿態也要擺得夠優雅才不失風度啊。帝都。明湛正在為林永裳的事頭疼。雖然明湛認為林永裳把太祖寶劍的劍鞘丟了,那值好些銀子呢,他也好生心疼。但是,一柄劍鞘與林永裳相比,還是林永裳更具價值。不過,這樣想的只有明湛一個。朝臣得知林永裳竟然將國寶丟了一半兒,連李平舟也在私下罵林永裳不謹慎,弄丟了寶貝。林永裳索性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任誰說什么,反正他已經這樣了。要殺要剮,隨便吧。讓林永裳沒料到的是,還真有人想宰了他再剮了他,好斬草除根。最后,明湛只得力排眾議道,“好了,太祖寶劍,只要見過的人,就知道它的價值。且,哪怕是傾國之力,想仿一柄劍鞘,怕也不能了。林永裳,你可知罪?”林永裳認罪。明湛起身自龍椅上走下丹陛,遛達到林永裳眼前兒,婉惜道,“這東西丟了,朕也覺得可惜的很。朕再沒見過比那劍鞘再價值連城的寶物了?!闭f著還嘆了兩回。李平舟生怕明湛把林永裳怎么著,急忙道,“陛下,那劍鞘雖然遺失,也并非沒有線索可尋。不如命林永裳仔細排查,找回劍鞘,戴罪立功?!?/br>“李相,事可沒有這樣簡單。找回劍鞘,也總要有個時間才好,也不能任林大人天長地久的找下去。畢竟是太祖傳下來的東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