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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與叛國無所不同。唉,雖然王叡安不贊同明湛奪情徐叁的理由,但是,王叡安卻不想為淮揚徐家張目。他心里還沒盤算好怎么說呢。明湛已經(jīng)大袖一揮,退朝去也。王大人心里有話沒能說出來,錯過了時機,滿肚子的暗火,就發(fā)到了方慎行頭上。哪料方慎行天生一副笑臉,甭管您怎么擺臉色,諷刺打擊,他照單全收,仍然是笑瞇瞇笑瞇瞇的瞧著你,一副無所知覺的蠢樣。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大人看方慎行這種姿態(tài),只得把要噴薄欲發(fā)的怒火壓回肚子,好不郁悶。不去看方慎行那張笑臉,王大人覺著堵心,甩甩袖子走了。與王大人一樣郁悶的,還有王大人的得意門生宋珠玉。宋珠玉是王大人親自挑來御史臺的,也是個剛正不阿的小伙子,年紀(jì)輕,干勁兒十足。但是,宋珠玉此時的心里狀態(tài)與王大人幾乎是一樣一樣滴。甭看宋珠玉這名兒起的富貴,珠玉珠玉,如珠似玉。不過,此名,名不符實之至。宋珠玉生的不高,也就一七零左右,瘦瘦小小的模樣,不會比明湛高到哪兒去。不過,明湛認(rèn)為自己年輕的很,起碼還有五年的生長期,據(jù)遺傳學(xué)的推測,明湛認(rèn)為自己以后的身高絕對不會低于一七八。當(dāng)然,這只是明湛的一家之言,除了何玉,誰也不信。而宋珠玉如今已經(jīng)年過二十五,身量也就這樣了。他寒門出身,這個年紀(jì)能進(jìn)御史臺為五品御史,完全是因為此人風(fēng)評極佳。前面林永裳做御史時也有清廉名聲,到宋珠玉這里,得加個更字兒。據(jù)說,宋珠玉自任御史起,從未收過超五百錢的禮物。就是因為有如此好的風(fēng)評,王叡安格外的看重宋珠玉,甚至想將宋珠玉打造成第二個林永裳。但是,可惜的很,宋珠玉雖然學(xué)識不錯,但是其政治上的穎悟性,完全沒辦法與林永裳相提并論。在近期幾次上本中,他都敗給了方慎行。宋珠玉絕對不是嫉妒方慎行的意見被皇上采取執(zhí)行,而擱置了自己的提議。宋珠玉痛心的是,皇上視古禮而不為,長此以往,人們必定會無視禮法。禮崩樂壞,國家失去了秩序,百姓則缺少約束。長期以往,豈能不令人憂心忡忡呢?快走幾步,宋珠玉還是第一次接近方慎行,抿了抿唇,面對著朝中名聲極臭的方慎行,宋珠玉一時竟說不出話。方慎行眼睛余光已瞥見宋珠玉快步?jīng)_上來,以為宋珠玉因朝中之事羞惱,要找他找架,急忙先一步猿臂伸出,勾住宋珠玉的腰,將人摟到自己身畔,做出哥兒倆好的樣子,低聲勸道,“宋大人,勿惱勿惱,這可是在宮里,莫動粗啊!有失禮儀!”宋珠玉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給方慎行一股蠻力半挾持半強迫的拖到跟前兒,再一聽方慎行這話,頓時氣的不行,惱道,“你放開,我是說,你有沒有空,晚上,我請你吃酒。”方慎行呆了一呆,心道,宋呆子向來瞧他不順眼,他們對上好幾回,都是方慎行猜對圣意。如今這呆子不會是有啥想法,打算晚上給他酒里下毒吧?小人之心了一回,方慎行轉(zhuǎn)念道,這呆子最受王大人喜歡,若是能與這呆子搞好關(guān)系,曲線救國,也就有討好王大人的時機了。這么一想,方慎行笑瞇瞇的滿口應(yīng)下,“哪兒能叫宋大人破費,晚上杏花樓,不見不散。”“別。你來我家吧,我有事想跟你說。”宋珠玉一板一眼的整理著官袍衣袖。方慎行自然笑應(yīng)。明湛下朝回去用早膳。與阮鴻飛賊心爛腸的尋思人,嘀咕道,“林永裳那個混球兒,當(dāng)初我把太祖寶劍給他。他竟然給丟了,那劍可是萬金不止的寶貝呢。不但丟了,折子里還不跟我明說,你說他是不是想著造把假的蒙我呢。”若是林永裳真丟了,明湛盤著呢,哪怕林永裳用俸祿還一百年都不夠還的,真是虧大了。阮鴻飛向來是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不過,如今跟明湛在一道兒,這些規(guī)矩是講不成了。明湛是個話癆,天天嘴里叨咕個沒完,就是閉眼睡著了,都得念叨幾句夢話的性子。若是不叫明湛說話,他能憋死,而且每每阮鴻飛提及此事,明湛昂首挺胸,不知多么的氣勢勃勃,占足了真理的模樣,必道,“把我毒啞了十好幾年,現(xiàn)在還叫我憋著,沒良心的家伙。”如此幾回,阮鴻飛只好任由明湛聒噪了。久而久之,阮鴻飛竭習(xí)慣了明湛的話多,偶爾兒明湛不在身邊,阮鴻飛竟然還不會覺得異常清靜不習(xí)慣呢。當(dāng)然,這種事,阮鴻飛是不會與明湛說的,以免明湛已經(jīng)滿格的自信心爆棚!聽明湛這樣說,阮鴻飛夾了個豆沙包兒給明湛擱手邊兒的描金青瓷碟子里,隨口道,“看你這點兒心眼兒,你派了御前侍衛(wèi)到阮鴻飛身邊兒,又有范維馮秩的密折。林永裳又不是個傻的,能不知道嗎?他既然不說,定是沒丟。那劍,也不是等閑能仿出來的?他窮的不行,也沒那個錢呢。就算有錢,也找不到那些寶石金玉。”說到阮鴻飛,明湛又想起前事,瞪阮鴻飛一眼,“先前還裝的不認(rèn)識,大騙子。哼,早在東宮你不是教過他念書么?別跟我搪塞什么事隔多年的爛理由!連哈木爾那個二十年前只見過一面的小豆丁長大后你都能認(rèn)出,林永裳你就不認(rèn)得了?”阮鴻飛淡然一笑,半點兒不理虧,“我是想著,這人情給你做呢。否則若是我先道破他的身份,雖然他得承你的情,以為你心胸寬闊。故此,還是不說的好,只當(dāng)是我沒認(rèn)出來吧。”“以后你可不準(zhǔn)再瞞著我了。”明湛吧唧吧唧的喝著雞葺粥。阮鴻飛無奈,“你說你,又不是上輩子沒吃過東西,聲音小點兒。”明湛翻個大白眼,一撇嘴,立時吧唧的更響了。明湛這里念叨著他家祖?zhèn)鞯膬r值連城的寶劍,真怕林永裳丟了。那邊兒也有人為此寶劍發(fā)愁,此人并非別人,就是與林永裳做了偽證的永定侯。先前是韃靼人要來了,淮揚沒有林永裳不成,又有徐盈玉一席話說服了永定侯,遂在安定侯的見證下,與林永裳一定騙過了從未見過太祖寶劍的安定侯。如今,仗也打完了。永定侯對朝廷素來忠心,此事,就成了卡在他心頭的一根利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朝廷說。尤其此次與林永裳聯(lián)手護(hù)城,林永裳的才干人品,永定侯皆看在眼里,再加上以往的交情。林永裳的確是難得的好官,但是,永定侯也不可能因此就欺瞞朝廷。實在不放心,永定侯還專門找了林永裳一趟,大意是:兄弟,你去自首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俺在折子里替你說話求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