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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摸一把阮鴻飛的腰,邊揩油邊道,“我做啥夢了,一碼歸一碼,那銀子本來就是我的?!?/br>“放屁?!比铠欙w笑斥。明湛馬上一撅屁股,放了個奇臭無比的屁出來。本來倆人相對,結(jié)果明湛憋個屁出來,立時轉(zhuǎn)身屁股對著阮鴻飛,把阮鴻飛惡心的夠嗆,伸手揍他兩巴掌。哪知這小子素來沒臉皮慣了的,嬉皮笑臉道,“以后你再親我時,我就憋個屁給你?!?/br>阮鴻飛扶住額頭,趕緊打發(fā)明湛上朝去了。天哪,他是怎么喜歡上這樣沒臉皮的家伙的?阮鴻飛這人吧,心眼兒多。他本來早把給明湛的銀子準(zhǔn)備好了,但是,他不現(xiàn)在給,找各種理由推脫。反是先是攛掇著明湛找鳳景南借銀子。阮鴻飛話說的漂亮,“你早先是在云貴呆過的,云貴的日子比帝都過的可充裕多了。俗話說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如今你遭了難,二賤還不得資助你點(diǎn)兒?”明湛道,“你還不知道,父王防我跟防賊一般,我每次想弄點(diǎn)兒銀子,都難的很。不過萬兒八千的,還不夠路費(fèi)呢。還得遭他念叨許久呢?!?/br>“這回跟以前怎么能比呢?!比铠欙w就格外看的開,“以前你那是無中生有的要敲錢,二賤又不傻,他能給你?你這次遭難,長眼睛的都看到了,寫封信試試唄,他不給你也沒啥損失?!?/br>明湛琢磨了半晌,還是厚著臉皮寫了一封信給鳳景南。信中寫的那叫一個凄慘哪,明湛說了,如今他為了省銀子給經(jīng)受戰(zhàn)火的百姓過年,每天只吃兩頓飯,還都是稀的,低頭能從稀湯里照出他那花容憔悴,花顏失色,惹人生憐。自從戰(zhàn)爭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了足有十斤,衣裳都松的系不住褲腰帶了。如果你鳳景南真是親爹的話,能支援一點(diǎn)兒就支援一點(diǎn)兒吧。反正大致就是這么個意思啦。鳳景乾一看,大為驚詫。明湛派的這送信的人吧,一身破爛,還特能哭。哭起來一韻三嘆,抑揚(yáng)頓挫,聞之悲切,見之傷心。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二駙馬展少希。展少希以往主管著破除封建迷信的工作,做的非常不錯。明湛想著,若是想從鳳景南這里訛出銀子來,恐怕得派個有份量的人去,他就想到了展少希。明湛先給展少希看了一眼他寫的信,讓展少希心里有個數(shù)兒。皇帝陛下的信把二駙馬麻了個好歹,其實展少希真不樂意去。雖然他對皇帝陛下非常忠心,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愿意去騙太上皇與鎮(zhèn)南王殿下啊。皇帝陛下已經(jīng)這樣一根腸子八個心眼兒的不好惹了,能把皇帝陛下生出來的的親爹能好惹到哪兒去啊?展少希心里雖自有一番小九九,明湛才不管呢。這世上哪有光占便宜不吃虧的道理啊,明湛道,“把事情做好了,朕給你放假。你就只管著破除封建迷信江湖騙局的事兒好了。要是辦砸了,嗯,你自己想想看吧?!?/br>展少?;丶乙环剂繙?zhǔn)備,找兩件最破舊的衣裳,一路只磨不換,蘊(yùn)藏好情緒,就到了鎮(zhèn)南王府。鳳家兄弟一看,這是二駙馬啊,天哪,堂堂駙馬都混到這步田地了,帝都現(xiàn)在得是什么王八蛋樣??!別說鳳景乾的心一時沉到谷底,面上深沉如水,就是鳳景南也焦切起來,他兒子自己當(dāng)?shù)募野?,鳳景南忙問,“當(dāng)時天津港招商,聽說明湛進(jìn)賬不少,銀子還沒來得及花,韃靼人就來了。再者,韃靼人也沒能攻進(jìn)帝都城啊。只要有銀子,有什么可怕的?”展少希早有腹稿兒,溫聲稟道,“回叔王的話,此次大同城兵馬損失過半,每戶軍屬皆有五十兩銀子的補(bǔ)償。再者,大同城里被劫掠后的百姓,棉衣糧食都指著帝都救濟(jì)。這兩筆,就是幾百萬的開銷。還有先前韃靼人來時,陛下命帝都外堅壁清野。能帶走的百姓帶走,帶不走的,就地?zé)龤АH缃耥^靼人退歸西北,百姓家無存糧,陛下已命各州府放糧救濟(jì),仍差數(shù)十萬石。陛下想著,能不能先從叔王這里借些糧食回去。待明年,帝都有了存糧,再還云貴?!?/br>明湛不借銀子,反正借了銀子,他也是買糧,干脆直接借糧食。待明年,他就死咬說年景不好,后年再還……數(shù)十萬石!這口氣可不小。鳳景南皺了皺眉,細(xì)細(xì)觀量展少希的面孔,雖有幾分風(fēng)塵憔悴,倒也白凈。雖身上穿的破爛,倒也不缺風(fēng)雅。這么看著,真不像落難貴族來著。鳳景南問清了帝都的情形,也沒有一時就信了展少希,溫聲道,“這么多糧食,一時間也難以調(diào)齊。不如少希你先回去歇著,待我現(xiàn)在調(diào)些糧草,到時你一并帶回去?!?/br>展少希到底是嫩了,見鳳景南如此痛快,心城萬分慶幸,到底是親爹啊。以往云貴哪里會這樣大手筆的支援帝都呢,鎮(zhèn)南王竟然連價兒都沒還一個,就直接應(yīng)了。展少希見自己差使完成的這樣痛快,連忙起身謝過,下去歇息了。展少希來借糧的事兒瞞不住人,鳳景南身邊兒的心腹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范文周與馮山思就開始發(fā)愁,馮山思是管錢糧的,向來摳門兒,以往就是明湛在云南學(xué)理政時,想從他這里摳出銀子就要費(fèi)了血勁兒,還不一定能成功。這回別說馮山思,就是范文周也有幾分不滿,嘆道,“自從世子殿下去帝都做了皇帝,時不時的就來打秋風(fēng)。咱也是在帝都去過的,倒也不至于窮成這副樣子吧?!痹捴幸呀?jīng)懷疑明湛的動機(jī),這吃里爬外的家伙可真是不多見哪。甭看明湛是皇帝,但是他既然做了皇帝,就不可能再掌控云南了。俗話說,縣官不如現(xiàn)管呢。這明湛做了皇帝,鳳景南身邊的人對明湛的態(tài)度反倒不比從前親密了。如今已近臘月,云南也要穿夾的了。馮山思人生的單薄,向來怕冷,一身湖藍(lán)薄棉袍,抄著衣袖,馮山思晃晃悠悠地,“帝都現(xiàn)在啥樣,誰也沒真就見過。要我說,先前在云貴,咱們也是與皇上打過交道的。以皇上精明強(qiáng)干,斷不至于此的。就拿皇上今年天津港招商的事兒來說吧,那可是至少有上千萬的銀子的進(jìn)項?!闭f起天津港招商明湛大賺一筆,雖然具體數(shù)目馮山思不知道,但是也大概能猜得到,他心里羨慕嘆息了好久,恨不能攛掇著鳳景南往帝都借倆銀子來花花呢。結(jié)果倒是明湛先找上門兒來,馮山思道,“雖然這些銀子都有用處,如今既然急著救災(zāi),就先救災(zāi)好了。到咱們云貴這兒來,算是怎么回事兒呢。”“唉,王爺雖是親爹,也管不著帝都啊?!瘪T山思一口咬定,“反正我這里沒銀子也沒糧食,啥都沒有。”倆人嘴里說的硬氣,底下也得有所動作。第二日,馮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