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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自然就毫無懸念名正言順的歸于衛(wèi)太后的手里。太皇太后于輩份最長,她要是說句話,或者有什么傾向,傳出去總是不好。故此,慈寧宮里的事,衛(wèi)太后一直叫人留意。不過,若是有人有心想挑撥太皇太后些什么,自然不會在名面兒上說的。天樞說話很客氣。他自幼便追隨在阮鴻飛身邊兒,耳濡目染的,總能學些皮毛來。接人待遇,很有一國大臣的風范。鄭原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察顏觀色,天樞舉止,便收起小覷之心來。天樞遞了盞茶給鄭原,溫聲道,“鄭大人可放心,這是在我們杜若國的船上,一切都是安全的。”鄭原遂將李方所提的條件說了,為難道,“杜若國與天朝交好,陛下對杜國主也是信任有加,不然也不會命我與王大人來營救杜國主。只是眼下,李方所提條件實在是太過了。若是陛下因杜國主而答應李方,置江南百姓與滿朝文武于何地呢?”天樞微微一笑,問鄭原道,“鄭大人,您是真心想幫我們營救國主么?”“這是自然。”天樞觀察了鄭原片刻,見此人唇紅齒高,身量高挑,點頭道,“如今就麻煩鄭大人了。”李方是個很謹慎的人,如今阮鴻飛是奇貨可居,這么多人都想阮鴻飛從他這兒出去。他握著阮鴻飛就如同握著平安符。故此,甭管誰,想見阮鴻飛,一個侍從不能帶。而且,探望者不能超過兩人。天樞與鄭原將隨從留在門外,李方派的侍衛(wèi)才肯開門。鄭原實在開了眼界,他與天樞到了阮鴻飛所在的房間,阮鴻飛一面問他話,譬如“皇上如何了?身子還好嗎?帝都如何了?還太平吧”,一面按著鄭原坐在椅子上。天樞自懷里取出一些鄭原完全不認得的東西,約摸一盞茶的時候,鄭原就覺得自己的臉翻天覆地變化,驚得他面色慘白,手腳冰涼。阮鴻飛在他掌中寫了一個“安”字,馬上與鄭原換了衣裳。兩人身量相近,彼此衣裳倒也合適。鄭原得極力控制住心中的緊張,波瀾不驚而公正的回答阮鴻飛的問題,然后,他被阮鴻飛按坐在榻間。阮鴻飛學起鄭原的語氣,簡直是惟妙惟肖,“既如此,國主請安心,小臣回去定會向陛下轉答國主之意。若無他事,小臣告退。”還未等鄭原起身,李方就推門進來了,看三人彼此安坐,笑道,“怎么樣,杜國主,鄭大人,天樞,你們商議的如何了?”鄭原不熟悉阮鴻飛的聲音,自然沒說話。倒是天樞淡然不驚道,“李老板,這樣的大事,可不是在知言片語間就能定下來的。”李方肅手道,“今天我請國主、天樞、鄭大人吃酒。”阮鴻飛模仿著鄭原的聲音道,“酒水倒不必了,國主在這里一日,我朝陛下一日不能放下心來。若是李老板同意,我與王大人今日就回帝都,將李老板的條件報與陛下,成與不成的,李老板等著信兒就是了。”“哪兒能呢,天朝的使臣來一趟,鄭大人當我個人兒似的,哪能不吃杯水酒就走呢。那豈不是我老李招待不周了。”李方笑著,他出生入死的時候多了去了。不知為什么,李方就有一種不大好的直覺,這種直覺讓他極力將人挽留下來。此時,劉影身邊兒的一個小子跑來對李方道,“老大,劉公子已經(jīng)備下酒水,請您與國主、天樞大人、鄭大人過去吃酒呢。”李方頓時心里一喜,心道,小影子安排的事兒,的確是格外的體面,當下盛情相邀,幾人也只好一道去了。別看李方說起來是海盜頭子,名頭兒不大好聽,正經(jīng)有些產(chǎn)業(yè),吃喝享用也是極有水準的。尤其是劉影跟了李方之后,這海盜頭子收拾的更加光鮮亮麗了。故此,這一桌酒宴也極是豐盛。華儀美器。李方摟了劉影一把,指著“鄭原”介紹了一回。劉影笑著打聲招呼,讓侍從退下了,端著酒溫聲道,“正好,都是自己人,一幫人圍著倒不自在。李方這人雖粗,心地卻不差,他干的事兒,實在是身不由己。請大家多擔待他一回吧。”都在李方的地盤兒上,不擔待也得擔待哪,諸人舉杯飲了。劉影對李方道,“日后咱們多有與朝廷合作之時,你敬鄭大人一杯。”李方見劉影滿心滿口皆是為他著想,心里舒坦至極,舉杯笑道,“是是,小影子說的是,鄭大人,還得勞煩您在皇上面前為我老李美言幾句呢。”“鄭原”笑,“這是自然。”李方在劉影的指點下輪番兒敬過,還未敬到“阮鴻飛”面前,李方便覺得眼前模糊,頭腦發(fā)沉,剛要喚人,便被劉影捂住了嘴巴。李方掙扎都未掙扎一下,眼睛一閉,倒了。劉影順勢將人扶住,天樞等人搭把手兒,“鄭原”過去斜劈一掌落在李方后頸,李方完全沒有半點兒動靜。外面有李方的心腹之人守衛(wèi),整個過程沒有發(fā)出半點兒聲響。“鄭原”與王叡安坐船回駛。王叡安在船上對“鄭原”頗多抱怨,“鄭大人,杜若國主到底是外人,皇上與杜若國主交好,也不代表要用國家的利益來換取杜若國主的安危。若是應了那李海盜的事兒,那咱們成什么了,皇上成什么了?”“要我說,雖然李海盜有這等狂語,我等定要力勸陛下,切不可中了李海盜的詭計。”王叡安倔著一張老臉道。“鄭原”坐在榻上,放下一粒黑子,一面笑道,“下官看皇上對杜國主頗多看重,若是我等不盡心力,怕萬歲不悅呢。”王叡安黑著臉道,“皇上明君之姿,杜國主再怎么說都是外人。”“鄭原”微微一笑,試探的問,“王大人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王叡安心內(nèi)一驚,嘴上道,“什么風聲不風聲的?再好的交情,杜若國主的安危自有他杜若國的人去救,于我等有何相干呢?只要陛下平安,杜若國主不杜若國主的,我還真不在意。”“若不相干,陛下怎會命我們來營救杜若國主呢?”“鄭原”唇角一翹,說著讓王叡安不舒服的話,“杜國主對陛下,可是一片真心,若是此次我們營救杜國主失敗,回去怕沒有好果子吃呢。”“一片忠心,可見天地,可表日月。”王叡安擲地有聲。“鄭原”撲哧就樂了,王叡安見自己的忠心受人笑話,臉一拉道,“鄭大人,你笑什么?”論官階,王叡安長于鄭原。論資歷,鄭原更比王叡安相差甚遠。但是“鄭原”今日的膽子似乎格外大,他不但未去哄一哄惱羞成怒的王大人,反道,“王大人這話,不像是忠心表白,倒似情人之間的海誓山盟。”王叡安險些給鄭原的刁話氣暈。走了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