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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朝政并不太了解,他已經與鳳栗絕交。接著臨江侯又因為鳳栗的事情奪爵,沈拙言只道了聲活該。因母親的遭遇,沈拙言此生最恨欺男霸女之輩,還就此事寫了一篇社評。不過,一件壓在心中已久的事,沈拙言尋了個機會,打算與老婆說。話到臨頭,卻又有幾分難開口。吳婉一掠耳邊的長發,枕著沈拙言的胳膊道,“咱們既做了夫妻,你有事只管說。若是不愿說,就是不肯信我了。”沈拙言忙道,“婉娘,你莫做此想。我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婉娘,我想把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捐出去。”沈拙言生怕吳婉不愿意,拿眼去看吳婉的臉色,見并無異色,方松了口氣。吳婉笑道,“這是為何呢?總得有個原由吧?”雖然被用去一部分,但是自永康公府拿回來的那些也都是極好的物件兒,約摸十萬兩銀子總是有的。沈拙言摟著妻子的腰道,“舅舅的事,你猜著了吧?”吳婉點了點頭,沈拙言嘆道,“以前,我從不知道舅舅是……唉,你看舅舅這個年紀還不娶妻生子,我自幼與舅舅在一處兒,我知道,舅舅是想著報仇呢?!?/br>吳婉微驚,輕聲問,“舅舅莫不是想為范家翻案?”其實林永裳的身份,該猜著的也都猜著了,不過皇上就林永裳姓林,那就是姓林的。林永裳如今倍得今上重用,哪怕一輩子姓林,高官厚祿也是有的。“嗯?!鄙蜃狙詰宦?,“我猜應該是。可是,舅舅若是要為曾外祖父翻案,舅舅的身份勢必就瞞不住了。這可是欺君大罪。我擔心的不成,就想著,如今大戰剛過。唉,這一戰不知朝廷要拿出多少銀子來撫恤軍屬補貼百姓了。皇上手里正緊呢,其實,原先我也不知道有這些銀子。把這些銀子帶頭捐出來,雖然是做了出頭鳥兒,不過,皇上應該會承我的情吧。等日后若是舅舅的事發了,我也能為舅舅求一求情。”聽沈拙言這樣一說,也有些道理。關鍵是吳婉自己有錢,她原本看中的就是沈拙言的人品,一個情深意重的人,對誰都會情深意重,吳婉道,“你先與外婆說一聲,別叫她老人家多心才好。至于我這里,錢財乃身外之物,你說的對,原本你沒銀子也過的日子。如今自然是舅舅的事更為重要?!?/br>沈拙言十分感激吳婉,不禁說道,“婉娘,你說老天是不是看我原本過的太可憐,才把你給了我?!?/br>吳婉心中甜蜜無比,臉上微紅道,“莫說這樣的話,我能找到你這樣的郎君,誰不說我運氣好呢?!边@也是吳婉的真心話,雖然林永裳的仕途跌宕起伏,但是事實證明,林總督的戰斗力非凡。沈拙言有這么個硬牌的舅舅,自身又有才學,想娶個大家閨秀并非難事。結果卻娶了吳婉,不知有多少人說吳婉運氣好。沈拙言就這樣把東西放到拍賣行折現,一共得了八萬兩銀子,便以國家大戰剛息,捐出銀子給國家搞建設啥啥的。這個時候,明湛的確有些拮據,沈拙言帶頭兒送銀子來,明湛自然樂得收下,還賜了沈拙言一幅手書,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弊帧?/br>倒不是明湛剽竊康熙帝的創意,實在是在明湛心里,沈拙言也是個大大的有福之人。在娘肚子里時,他爹就要毒死這娘兒倆,結果人家沈拙言啥事沒有。小時候雖苦一些,先是有范氏這樣聰明的母親,后有林永裳這樣能干的舅舅,方養出沈拙言這樣聰慧中帶著一點兒小呆的性情來。結果呢,快大婚的年紀,沈拙言還這樣慧眼識珠的把吳婉娶回家。在福之人,不在出身。明湛這樣感嘆著,不由越發思念遠在海上的阮鴻飛。阮鴻飛正在策反李方。明湛是何等人物,他擊退薩扎后,第一件事就是恢復天津港的工程建設。提到天津港,得提一句被明湛派去巡視天津港工程的左都御史王叡安與工部鄭原,倆人剛到天津就接到了韃靼人破大同關直逼帝都城的消息。這個時候,王叡安一片忠心自然想回帝都救駕的。直隸總督梁東博直接把老頭兒弄到了直隸總督府的保定府去,他那會兒整理兵馬都來不及,哪里有空閑安排兵馬護送王叡安與鄭原回帝都。雖然王叡安頗是執拗,梁東博也只好得罪了。如今帝都之危已解,王叡安則一門心思的趕緊回帝都看望皇帝陛下。雖然此人專以挑皇帝陛下的錯兒為美,但是,忠心也是有的。不能親自看一眼皇帝陛下的安危,王叡安是絕不能放心的。不過,正當王叡安準備回帝都時,他接到了皇帝陛下的諭旨,命他去海上,營救杜若國主。之所以明湛有此諭旨,一是擔心阮鴻飛,其二,阮鴻飛的手下也忒不是人了!他這里帝都之危雖然已解,可是江南依舊還在戰火之中。阮鴻飛手下的第一心腹據說是那個叫什么“天樞”的家伙,也不管他家國主的死活,也不管江南人民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直接派人把章老六與鄭老虎的老巢給抄了。光得的那些金銀珠寶,據說運了足有十天才運回杜若國。當然,發此感慨罵人的明湛完全沒有意識到,人家天樞又不是他的手下,人家杜若國也不是他的地盤兒。阮大騙子手下也沒幾個好人!明湛如今要拿出大筆的銀子撫民,看著白銀嘩嘩的出去,心疼的明湛心直抽抽兒。可還有人能趁機發此橫財,怎不叫人眼紅呢。明湛心里陰暗,想著別是天樞想著篡他家飛飛的王位吧。不過死活瞧上魏寧了么,魏寧也真是沒用,枕頭風不吹一吹,叫他給朕送兩船金磚來。這么一想,明湛坐不住了,正好,王叡安與鄭原在天津,你倆也別回來了,直接到海上去救人。偏巧,王鄭二人遇到了杜若國來人。這人,亦非別人。正是皇帝陛下嘴里心里一相恨的牙根兒癢的杜若國主手下第一人,天樞是也。西北。少陽嘀嘀咕咕的與黎冰訴苦,“唉喲,黎大人,您真不知道陛下派給了我一件什么苦B的差使。竟然叫我去勾引個蠢貨。唉,這還不是最苦的,還得上吊、抹脖子、撞柱子什么的。”黎冰摸他頭,還有塊兒青呢,心疼道,“哪個用真撞呢,你稍微輕些碰一下就是了。這傻孩子,你可真實在。”“朝上那么多人,保不準就有一兩個眼尖的,都是老狐貍,哪個好糊弄呢。”少陽捧著碗紅燜羊rou吃的帶勁兒,揮舞著筷子道,“以后我可不做官了,受了老罪啊?!?/br>“正好,我西北正缺人呢,你到西北正好?!?/br>少陽咽下嘴里的羊rou,又捧起一碗羊雜湯,抹一抹嘴著,“這西北,除了羊就是羊,黎大人,你就不能派我去江南么?揚州怎么樣,人家說生在揚州,死在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