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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也就是點個頭罷了,或再遠遠的看一眼,只是再未與林永裳說過一句話。自然也沒人再給林永裳準備湯水飯菜。倒不是說林永裳身邊兒的人就不抵用,關鍵是林永裳身邊兒都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本就沒有女人細膩,林永裳都是在城頭用餐,府里自然不會再給他預備。簫夫人年紀略長,脾氣爽快,便把林永裳當做兄弟一般,“你們讀書人不比我家侯爺,多吃些才撐得住,這場仗不知要打多久呢。”林永裳含笑,“這些天麻煩嫂子了。”中午林永裳與永定侯是在軍營一道用的,羊rou湯,一股子膻味兒。林永裳自來吃慣了苦的,這也不是個講究的時候。但是,跟簫夫人的飯菜一比,就完全是天上地下了。簫夫人擺擺手,“捎帶腳的事兒。”林永裳與永定侯都餓了,顧不得說話,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桌上飯菜便被席卷一空。簫夫人讓侍女收拾了,又將隨手的包袱打開,拿出一件黑狐裘的皮襖,永定侯道,“我這里都有衣裳,怎么又送了來。”簫夫人瞪他道,“你倒會自作多情,這是給林大人的。”“如今天愈發冷了,林大人身邊兒不過兩個毛腳小子,跑跑腿兒倒罷了,其它真是指望不上。”簫夫人遞給林永裳,溫言細語道,“這原是給白兒做的,他一時也用不著,就給林大人穿吧。”林永裳接過裘衣,忽地眼眶一紅,竟落下淚來。眼看林大人在傾刻間就已是淚落如雨,永定侯都看傻了,想不過一件衣裳,看林大人感動的喲,這也太多愁善感了罷。回神,連忙勸道,“喲,林大人,你可別,不過件兒衣裳。男子漢大丈夫,你這個……”眼淚真不值錢喲。簫夫人偷著擰了丈夫一把,在永定侯掌中寫了個字。永定侯馬上悟了,閉嘴看屋頂。林大人落了一時淚,又抽了一鼻子,對簫夫人道,“多謝嫂子了。”他曾經見徐盈玉的丫頭做過這衣裳,當時還奇怪,徐盈玉一個丫頭,怎么倒穿黑的,不大相宜呢。如今再見這件衣裳,林永裳馬上就明白過來,不知怎么就掉了淚。簫夫人張張嘴,想勸幾句,實在不知該從何勸起。徐家的事,不能說林永裳有錯。但是,那畢竟是徐盈玉的本家,嫡親的祖父母叔伯堂兄弟姐妹,徐盈玉不一定會對他們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人活在世上,永遠不可能超越世俗。林永裳干脆俐落的把徐家滿門都收拾了,徐盈玉再與林永裳在一起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就是徐叁,再怎么不喜本家,對于林永裳所為,于人情世理上,也得問上一句。哪怕本家真的罪大惡極,可是對于徐叁而言,本家就是因林永裳灰飛煙滅。徐叁于真正的內心感情上可能不會記恨林永裳,但是在人前如何,就很難講了。最好的結果,恐怕就是各做各官,互不相干。要徐叁把女兒嫁給抄他本家的林永裳,徐叁在輿論上就站不住腳。徐叁、徐盈玉、林永裳皆是再聰明不過的人。人,太聰明,也就太明白。太明白,也就意味著他們能更近一步看到結局。故此,自徐家案后,徐盈玉再未與林永裳多說一句話,林永裳也自發的與徐盈玉保持住了距離。林大人哭了一時,簫夫人帶著丫環走了。永定侯方道,“天底下,好女人多著呢。好兄弟,依你的本事,哪里還愁娶不到老婆呢。”林大人已經收了淚,這里也沒個體貼人打盆水來給林大人凈面啥的,故此,林大人只好用帕子擦一擦。流淚之后,眼睛總免不了酸澀熱辣。林大人撫摸著裘衣光潤的皮毛嘆道,“對于侯爺,天下女人雖多,怕沒哪個能比得上嫂子賢惠可人了。”永定侯捶他一拳,挑他理道,“你這書呆子,怎么能贊別人的老婆賢惠可人呢。”又道,“你既然這么稀罕徐家姑娘,就跟徐相提一提,要不,我替你去保這個大媒?”“徐相不會答應的。”“這還沒試,哪個知道不答應呢。”永定侯嘆一聲,擺擺手道,“徐家這些烏糟事兒,難道是你的過錯。媽的,那么些糧草,就是你不抄了徐家,我也得砍了他們!”林大人沒說話。永定侯倒有幾分著急,“看你這磨唧勁兒,你這樣,哪年女人會喜歡你呢。”做為過來人,永定侯還傳授了林永裳些許經驗,“女人哪,小性兒,愛使個性子,拔尖兒什么的,你只管依著她。咱們老爺們兒,吃點兒虧能怎地?”沒怎地?就是聽說你給老婆揍成豬頭。林永裳默默腹誹。永定侯一拍林永裳的肩,“再者,咱們做老爺們兒的,得臉皮厚。她們生個氣耍個小脾氣,你得舍得出臉去哄。聽我的,哪怕徐姑娘啪給你個大嘴巴,你也得笑嘻嘻的把臉湊過去,萬不能惱。”林大人臉一僵,忙道,“這怎么成?”連連擺手,“不成不成,太丟臉了,到底是老爺們兒呢。”豈能沒有尊嚴呢。永定侯給林大人后背一巴掌,險些把林大人拍飛,眼瞅著林大人的身子直直的往地上去了,永定侯忙拉了林大人一把,將他擱地上放穩,搖頭嘆道,“你這樣要臉,哪里能把徐姑娘弄到手呢。”林永裳多少心眼子,很是把永定侯的話入了心,嘴上卻道,“不能不能,我可做不出來。”“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被甩。永定侯扭扭脖子,晃了晃腦袋,“什么時候想通了,再跟我說吧,我給你出出主意。唉,千軍萬馬的事兒都經過,一個丫頭……”永定侯話還沒有說完,一聲軍號響起,永定侯臉色一肅,一個躍步奔出房外。林永裳抖開手里的裘衣,伸胳膊穿上,又摸了兩下,也跟著跑了出去。簫夫人回了將軍府。徐盈玉自來聰明慧穎,善解人意。簫夫人又是個爽快脾氣,倆人性子相投,很能說到一塊兒去。今日永定侯不在家,簫夫人又去看了徐盈玉一回。徐盈玉還沒睡,每日出入藥材,都會記在賬上。對著燈燭,徐盈玉正在盤賬。見了簫夫人,徐盈玉忙起身讓座。簫夫人笑問,“meimei這么晚了還在忙?”“早晚都要理清楚的,剛吃了飯,正閑著沒事兒呢。”荷花沏了茶來,徐盈玉笑著將一盞先遞給簫夫人,自己接了一盞,笑道,“這會兒天都黑了,嫂子才回來么?出去多帶幾個人吧。”“我無妨。”簫夫人笑道,“若是真有強人來搶,不定誰搶誰呢。”徐盈玉忍俊不禁,“小時候,父親找來師傅交兄弟們武藝,我那會兒小,也跟著學過些花拳繡腿,只是與嫂子就沒的比了。”簫夫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