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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覺都睡不好,兩個大青眼圈,再配上陳大豹面無表情的神態。半夜出去,容易被人當成活僵尸的說。阮鴻飛與劉影是最安然恬淡的兩人,除了共同飲茶,阮鴻飛時不時與劉影說佛論道,詩詞曲賦,更是無所不至,把個李方給鬧的,實在沒招兒了,只得與劉影說好話。“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著才好了?”李方對劉影道。“眼前明擺著的康莊大道。”劉影明眸微睞,淡淡道,“只是你不愿意走罷了,何必來問我呢。”李方連連擺手,“不不,現在江南什么樣兒還不知道呢。怎么能對公子動手呢?”劉影最看不上李方這番虛偽,冷笑道,“明是已經動了殺心,還在我跟前兒裝什么呢?你什么樣我沒見過,你就裝吧。”“并不是裝。”李方嘆道,攬了劉影到懷里抱著,“你生就單純,被老杜三兩句就能煽動起來,沒個心眼兒。你想一想,如今公子在呢,朝廷最大的敵人就是公子,咱們就有用武之地。”“若是公子不在,對朝廷首當其沖的就是咱們了,小影子。”李方挖一挖耳朵,思量一時,說道,“你念書的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免子死了,狗也就該殺了。天上的鳥都沒了,弓箭也就該閑置了。”劉影皺眉糾正李方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對對。”李方敲一敲自己的腦門兒,對劉影道,“就是這個意思。你以前總是與我說招安的事,你也得想一想,得咱有用,皇上用得著咱,這安招起來也有些個滋味兒。”“若是沒了公子他們,杜若國那里海軍強大,咱是比不了杜國主的。但是有一樣,我聽杜國主說,皇上沒有海軍,你想一想,若是與皇上處好關系,咱們招安,豈不就是現成的皇家的海軍么。”李方打的主意挺美,對劉影道,“只有這樣招安,皇上才能器重咱們。”劉影面無表情道,“若是想與皇上處好關系,你就不該劫持杜國主。”“那也不見得,若是與杜國主他們關系太好,怕皇上得以為,我老李與杜國主有私,腳踏兩只船呢。如今得罪了杜國主,起碼也斷絕了我與杜國主有私交的可能。”李方搖晃著腦袋道,“在海上,總需要一種勢力與杜國主的海上勢力抗衡的。更何況還有公子這些人在,皇上與杜國主雖然交好,到底杜國主不是皇上的人,用起來不比自個兒的人手方便。若是皇上肯用咱,咱投了他也無妨。”李方終于松了口。劉影也松了口氣。李方已生出投靠朝廷之心,只是招安并非簡單的事,何況李方這樣謹慎的人,一個不好,被朝廷騙了,別說他這些基業,就是性命能不能保全,還是兩說。所以,此事,還停留在想一想的階段。公子亦是慧敏無比之人,找到李方道,“想來李兄已生出招安之心了。”李方倒也不隱瞞,笑道,“老李還是想與公子干一票兒的,只是如今帝都之危已解。那么些蠻人,竟不夠陛下一指彈的。可見陛下的本事了,我老李雖然念書不多,亦不通軍國大事。不過,帝都之危解了,南下的那些韃靼人能堅持多久呢?”“皇上有的是兵力,若是發兵圍繅,韃靼人不是陛下的對手呢。”若有別的路,李方也不想走招安的路。公子搖一搖頭,“我們的人已經打開淮揚的門戶,這其中李兄也出一分力。李兄趁火打劫,此事,我自然不會多嘴。只是這樣的事,是瞞不過朝廷的,皇上如何肯赦你呢。”“或者只是暫時的赦免。”公子感嘆道,“在皇室,父子相疑,兄弟相殺的事情,數不勝數。翻臉不認人的事,更不知多少。”公子意味深長的看向李方,“李兄,事關身家性命,李兄,你可要想清楚才好啊!”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似乎韃靼人也聽說過這句話,他們首當其沖的便到了蘇州府,蘇州久攻不下,再到揚州府。林永裳與永定侯日日備戰,也終于把韃靼人給“盼”來了。136、更新...帝都。帝都保衛戰時,沈拙言的表現,讓明湛很滿意。但是,前文已說過,沈拙言同時被另一個盯上,那人也并非無名之輩,乃臨江侯之子鳳栗。不過,沈拙言是個遲鈍的家伙,根本無所察覺,倒是吳婉先聞了信兒。主要是吳婉自當家后便將沈拙言身邊兒的人都收買了。再加上吳婉手里本就有銀子,沈拙言又將他母親的嫁妝都交給吳婉打理。如今沈拙言出去,身邊兒也有兩個小子跟隨,完全不是以前窮巴巴的模樣,已經很有些樣子了。這兩個小廝除了伺候沈拙言,還要擔當吳婉的眼線。倆人就把鳳栗的事兒給說,阿明回道,“鳳公子總是來找大爺,大爺煩他煩得不行,偏又沒個眼力界兒,還總是來。大爺那樣和氣的人,等閑都不會與人翻臉的,鳳公子就是見大爺脾氣好,才這樣厚著臉皮的總去找大爺呢。”吳婉找了個時機,不著痕跡的問沈拙言,沈拙言對老婆吐苦水道,“先前只是與子堯一塊兒見過幾面,不過唱酒看戲什么的,我不是很喜歡。現在天天找我問學問,唉,不是我說話難聽,就他肚子里那點兒墨水兒,實在需要好好念幾本書,寫字竟然還有白字。還跟不上你呢。”吳婉嗔,“我寫字很差嗎?”雖然知道自己學問與丈夫沒的比,不過,聽到這種話,吳婉仍忍不住嗔上一嗔。沈拙言點頭道,“比鳳栗好多了。”吳婉笑著捶沈拙言一下,“別理那等花花公子,因鳳栗外面名聲不好,剛來帝都時皇上還格外訓斥過他呢。”沈拙言握住妻子的小白手摸了一摸,根本沒留意妻子再說啥,只是一徑嘆道,“以前我就想,什么時候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摸一摸呢。婉娘,你手真好看。”“就這樣唄,哪有什么好看的?”“滑如凝脂,潤如美玉。”沈拙言攬住吳婉的腰,“腰也細。”又湊到吳婉耳邊輕語幾句,吳婉攸的紅了臉,掐沈拙言的耳朵,“你越發沒個正經了,是不是跟魏子堯學的!”沈拙言連連求饒。不過鳳栗與魏子堯的事倒是上了吳婉的心,魏子堯暫可不提,吳婉聽沈拙言說過魏子堯,此人雖紈绔,卻還有幾分仗義,又與沈拙言交好,雖荒唐,卻還有分寸。可是,對于鳳栗,吳婉就不客氣了。吳婉派人自相公堂子買了兩個小倌兒,直接命人送到臨江侯府。也不知道吳婉在帖子上寫了點兒什么,鳳栗當天回家就挨了一頓好打,足有半個月下不得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事兒,能為人所知是因為鳳栗不肯罷休。一個沈拙言是小,鳳栗是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