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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問你這些了嗎?朕問你,因何要燒書!鐘大人有錯,這書也有錯嗎?你是什么東西,與鐘大人有隙,你就敢燒書!他日,你對朕有怨懟之心,是不是要放火燒宮了!”那人當(dāng)即嚇出半身的冷汗,俯身叩頭,“微臣不敢!”“你有何不敢!憑你這等無才無德的德行,你就不配修這書!”明湛怒極反笑,“焚書!焚書!在這朗朗乾坤,在朕命鐘大人主持修編皇家大典之際,竟有人焚書!你當(dāng)真是好膽量!”“陛下,小臣冤枉,小臣絕無此心的。”“何玉,去數(shù)一數(shù),他燒的這本書有多少頁,一頁書一板子,拖出去,狠狠的打!”明湛身邊兒的侍衛(wèi)都是極機警之輩,迅速的堵了此人喊冤的嘴,將人拖了出去。其實,這人應(yīng)該慶幸,宮里的規(guī)矩,只要皇上沒說“杖斃”,就絕不會把你打死的。當(dāng)然,打殘是另外一回事兒!明湛心里的火氣是一波接一波的往上躥,他真想杖斃那個混帳。但是,明湛性情中的確有著心慈面軟的一面兒,在許多時候,他總是希望盡量不要出人命!而在明湛這個地位,他還能在相當(dāng)程度上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已經(jīng)非常的難得了。“到底怎么回事?”明湛冷聲問鐘敬書。鐘敬書羞愧,老老實實道,“臣無能。是陳大人在修編時極端不認真,許多人從家里送了書來,陳大人總以圖書館藏書為準,對于外頭人送的書,多有不屑之意。臣以為,凡書籍,能刊印出來的油墨字,總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著一本書多么艱難,臣非常清楚。陛下既是廣收羅天下之書,自然應(yīng)該兼容并包,哪怕是兩本書的觀點看法相反,也不一定就沒有道理,必要取其一而棄之。臣以為,陳大人并不適合這個位子,且陳大人時常嘲諷陛下召來的先生們。陛下,臣乃寒門出身,有許多人,不做官,并不一定是學(xué)問就不好了。不然,陛下也不會召他們來帝都了。如今他們肯為陛下的皇家大典出上一份兒力,實在是盡忠秉國之舉。我們僥幸有官位在身的,也不該排擠其他的先生。”“這也是臣無能,沒有與陳大人解釋清楚,以至于陳大人……做出了一些狂悖之舉。”明湛看一眼鐘敬書臉上的傷,問他道,“你是個傻子嗎?別人打你,你也不知道躲一躲?”鐘敬書憋的臉都紅了,嚅嚅道,“陳大人會些拳腳,臣,臣實在不是個兒。同僚們也幫著攔著了,也不是故意傷著的。一點兒小傷,并不礙事的。”“以往朕覺得你太木訥,可能并不適合做一把手兒!”明湛直接道,“但是現(xiàn)在,朕改觀了!你嘴雖笨了些,心里卻是個明白人!你想的很對,做的也很對!朕要的并非哪一家一言,朕要的是包羅天下之書!諸子百家尚有針鋒相對之時,何況其它!只要是有意義的書,都要包容進來!”“似有這姓陳的這種人,你盡管攆了他去!”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殺雞儆猴兒,怎能坐的住第一把交椅。明湛還要再給鐘敬書一次機會,他沉聲提醒道,“朕點你主持修編此書,你就有這個權(quán)利,也要有這個魄力!日后,這本盛世大典上面寫的是你鐘敬書的名子!你辦砸了差使,朕就先不容你,日后,后世子孫也得說,瞧這姓鐘的,修的什么狗屁大典啊!”鐘敬書簡直有些吃不消皇帝陛下這等粗俗言語,連連應(yīng)是。明湛再撫慰鐘敬書幾句,“把心放穩(wěn)了,朕讓你做這個位子,你就做的起!”鐘敬書實在不是個圓潤之人,若是換個皇帝,他絕對保不住這皇家大典總裁的位子。因為,此次皇家大典修書館打架事件后,大臣們仿若聞到腥味兒的鯊魚,在家里寫好奏章,紛紛上書,倒不是說鐘敬書有錯。畢竟明湛已經(jīng)罰了陳大人,那么在皇上心里鐘敬書自然是站在對的一方。但是政客眼光之毒辣,哪怕明湛也得佩服。他們狠狠的抓住了鐘敬書的死xue。沒有人說鐘敬書的錯處,但是,朝臣同樣指出,此事,皆因鐘敬書資歷太淺,不能服眾且不能調(diào)和與下屬之間的關(guān)系而引起的。大意就是,此人,學(xué)問雖有,但是位卑職低,并不適合于皇家大典總裁之職!一塊肥rou,揭開鍋蓋,聞到香,總有貓來搶的!明湛聽著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各種大道理,緩緩的瞇起眼睛,露出一個面神秘莫測的微笑來。103、更新...雖然明湛帝號最終以“武”字命名,但實際上,不論是歷史的記載,還是真實的情況,明湛雖說脾氣不大好,但是他并不是一個跋扈的獨裁者。在這一點上,史學(xué)家有著極為一致的見解。因為,在武皇帝執(zhí)政時期,官員們呈現(xiàn)出一種異常活躍的狀態(tài),甚至有一些很放肆的言論,哪怕是被稱為大鳳朝脾氣最好的仁宗皇帝都不會忍耐的事情,擱到武皇帝這里,反而是一笑而過。或許,正是武皇帝的好脾氣,才滋養(yǎng)出了文人的傲氣。明湛看著滿朝文武為著皇家大典總裁一職議論紛紛,提誰的都有:錢永道,翰林院掌院,或者是禮部尚書,或者是朝中宰首。反正,沒有他們想不到的。而且,很奇異的是,雖然他們舉薦的人不一樣,但是他們有著共同的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鐘敬書是絕不適合皇家大典總裁這一職位的。明湛做皇帝時間久了,哪怕是暴脾氣也攢出了幾分涵養(yǎng),他是最終裁決人,所以,他并不急著下結(jié)論,他得讓朝臣們說話。文官不讓說話,那不得憋死啊!明湛聽著底下菜市場似的,你說一句,我駁一句,為著這皇家大典總裁一職,簡直是吵的臉紅脖子粗,恨不能干上一架,直接分出勝負來。但是,明湛發(fā)現(xiàn)這個年代的文人其實很有意思。他們雖然時常為不同的見解鬧的烏眼雞似的,但是,在生活上或者平時交往中,可能還是不錯的朋友。譬如王叡安與李平舟。王叡安先前是極是反對錢永道為皇家大典的總裁官,他是支持朝官接任此職的。在這一立場上,他與李平舟是一致的。而且,明湛知道,王叡安與李平舟交情不錯。但是,此時聽到有人舉薦李平舟兼任總裁官,王叡安不同意了,他不跟舉薦的人費話,他直接問當(dāng)事人李平舟,“李相,你要任皇家大典總裁官么?”一搖頭,認真的說,“我覺著你不合適,你們身為相輔,平日里多少國家大事顧不過來呢,哪里有精力兼任總裁官?若只是掛個名兒,圖好聽。李相,您可不像這種人哪。”把李平舟鬧的,李平舟道,“我沒說要做這總裁官。”王叡安立時拿李平舟這話兒跟那舉薦人說,“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