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道,“不一定非要專業訓練出來的人。各地有名望的人家兒,那些世族、領軍大將,誰身邊沒有親近的人呢。三五十年的舊仆,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你就會發現,真正的忠義之人,其實非常少。”“這也只是暫時的法子,另外,你要加緊時間訓練一批人,這些人,將來是情報系統里的主力。”阮鴻飛望著明湛,唇角含笑,神態自然,侃侃而談道,“凡事都要講究形勢。陳盛這人,忠心是有的,卻并適合搞情報。他是大賤留給你的人,無故而株,誰能服氣?如今西北出了這樣大的差子,正好削他的權。但是,你得用另外的方式安撫他。派黎冰去西北,將你身邊的安全交給陳盛,他定以死相待。”“你身邊,既有原鎮南王府的人也有帝都的人,還有我的人。”阮鴻飛自若淡然,看明湛一眼,唇角綻出一抹笑,“你的安危,不能單單交給哪一類人。若是兩類人,雙方頭目勾結,亦有危險。只有三方構架,最是安穩。如今黎冰一走,你再提拔的侍衛頭目自然不比黎冰壓得住,要收攏黎冰留下的人,是需要時間的。我的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給你使。可是陳盛是做老了侍衛的,這個時候,黎冰不在,自然輪到他出頭兒。”“你將陳盛留在身邊幾年,待他立下一二功勛,放他出去高官厚祿,不比做個名不符實的情報頭子強么。”阮鴻飛道,“站在黑暗里的人,總是渴望陽光的。”明湛嘆服,怪道方皇后以及鳳家兄弟將他家飛飛視為眼釘rou刺呢。才高遭天妒,自古如此。明湛心里感慨,嘴上卻花言巧語的調戲人,“唉喲,要不說賢內助呢。果然是,家有賢妻不遭橫禍哪。”阮鴻飛對于明湛占的這些口頭便宜根本當是耳畔清風,反正是床上見真章。再不給明小胖占些嘴上便宜,不得憋死這最愛占便宜的胖子么。明湛問阮鴻飛,“這樣就能把漢jian查出來么?”“當然不夠。”阮鴻飛繼續道,“今年冬天,西北防線與韃靼必有大戰!這次,新可汗打仗的用意是消耗那些對他有威脅的兵馬。再加上,你運氣好生擒了哈木爾。不論薩扎再如何仇恨哈木爾,他是寧可哈木爾死了,也不情愿哈木爾被生擒的。你只管去國書,與薩扎談判。薩扎剛剛坐上可汗的椅子,屁股還沒坐熱呢,他急著整編軍馬籠絡韃靼貴族,這個時候讓使臣去搞亂。若是薩扎見死不救,必定令一部分人心寒的。”“再者,這次相當于韃靼戰敗。東西沒搶到一分一毫,卻損失了不少兵馬。薩扎整編好軍馬后,必要大戰,而且必要大勝,以安軍心。他要戰,必然得有刀槍弓箭,這些東西,他得與暗中人交易。”阮鴻飛道,“這就是機會,明湛。”“不但如此,你還要派使臣去警示西藏王,他們已經嘗到了與云貴貿易的甜頭兒。現成的西藏公主,還有大賤二賤,都在你手邊,為何不用?”阮鴻飛篤定一笑,眼中神彩飛揚,“你放心,兩國之間,利益為上,西藏王必要收斂。這樣卡著薩扎,他除了與暗中人再行交易,還有別的法子嗎?”明湛歡喜的抱住阮鴻飛的大頭,啾啾啾,連香三口。手舞足蹈,哈哈大笑。這就是阮鴻飛給明湛的規劃。如今明湛已經說服青鸞公主,安撫陳盛,派出黎冰,下一步,自然是與哈木爾第二次交談。哈木爾住在行宮,明湛對他頗是禮遇,沒有半分委屈。且,早已經識時務的軟過一次的人,自然不會忽然硬氣起來。哈木爾的信,寫的很順利。此時,明湛要選使臣,出使韃靼與西藏。太老的不行,路遠迢迢,等他們到的時候,西北與韃靼的第二場戰爭該結束了。年輕力壯,且具口才。明湛自御史臺挑人。機會總是給有所準備的人,這次,兩位非常年輕的五品御史冒了頭兒。當然,他們的年紀相對于他們的官位而言,并不年輕。二人都是三十歲上下。且正經的兩榜進士出身,翰林院之后被分到御史臺工作。明湛找了他們的參奏記錄,相當不錯。重要的是,這二人,一個精通韃靼語,一個精通藏語。有時候,很小的事情,會對一個人的命運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其實朝廷中自有翻譯,哪怕不懂這些韃靼話藏語對于談判并一定能起到決定性作用。明湛看中的也不是他們外語學的好,而是因為外語好的人,對于以外語為母語的國家,肯定會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這當然比派個兩眼一摸黑的人過去強。此二人直接由五品御史,一躍為理藩院三品大臣。明湛特意抽出下午休息的時間召見他們。章戍與范城都是第一次單獨面君。要說從沒見過明湛,這話假。畢竟每次大朝會,帝都五品以上官員俱可列班見駕。可是對于他們小小的御史而言,雖大朝會時可列班而立,畢竟官小職微,排在后面。而且,誰沒事兒敢大著膽子直視御顏呢。這是皇上,又不是動物園里的大猩猩。把大猩猩惹惱了都會咬你一口,何況掌天下人生死的皇帝陛下。故而,倆人對于皇帝陛下的相貌實在有些陌生。“別低著頭說話,看著朕,莫非是朕生的丑陋,會嚇著你們。”明湛不習慣對著別人的后腦勺兒說話。倆人惶恐的說一句,“陛下龍顏,不敢直視。”鎮定的抬起頭。好年輕。皇帝陛下的年紀本就不大,偏又生的面嫩,瞧著比實際年紀尚小一二歲。只是如今皇帝陛下對裝B已頗有心得,他擺出一副似笑非笑,雍容淡定的臉孔來,頗能唬住些人。所以,倆人雖然覺得皇帝陛下年輕的有些過分,卻不敢對皇帝陛下有任何的輕視。“今次韃靼犯我西北,朕異常惱火。”明湛沉聲道,“思及漢武帝時,有臣子張湯曾言:犯我大漢,雖遠必誅。不知現在你們還有無此血性!”御史是靠舌頭吃飯的人,且明湛此問,哪怕是油滑的官員,只要是男人,怕都要被激起三分血氣。二人當即便道,“韃靼人犯我邊關,殺我百姓,恨不能親赴西北,以報血海深仇!”明湛道,“章戍,你是大同人氏,當知曉家鄉百姓是如何生活在韃靼人的威脅陰影之下,惶不能安。朕有生之年,必要將天朝鐵蹄踏遍西北草原,以安民心!此次你帶著朕的國書與哈木爾的書信去韃靼薩扎那里,告訴他,無故犯邊,朕很不高興。他這個可汗,朕不承認。哈木爾雖是戰俘,但朕秉承著天朝慈悲和平之心,善待哈木爾。哈木爾是他的兄長,若是他肯出十萬匹駿馬,可贖回哈木爾。朕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章戍并非笨人,十萬匹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