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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們也知道,我在太后娘娘的手下當差,事事就得聽太后的差遣吩咐,這個也是太后娘娘交待過的。就是在辦帝都善仁堂時,太后娘娘就吩咐過的,像有官司的人家兒,為世理公道,不能接受贈銀?!?/br>“世叔別多想。”徐盈玉瞟一眼兩人尷尬的面容,溫聲道,“世叔們都是明理之人,如今這官司,正經還沒結呢。段氏如今在藥堂里幫工,里里外外出出進進這些人,都看著呢。若是善仁堂收了世叔們的銀子,這善仁堂到底與太后娘娘有關,將來案子判下來,怕有人會說閑話呢。就是兩位世叔,怕也會多想呢?!?/br>“世叔也別覺得我是有意為難你們?!毙煊裾?,“世叔們有的是門路,只管去打聽打聽,當年南豐伯府遭了官司,就是想往善仁堂里捐銀子,太后娘娘一個銅板都沒收。如今這官司,若是就在淮揚,我也不能說二話。唉,可是我聽林總督講,早經了御前的。太后娘娘少不得也知道些許,若是這些帳報上去,太后娘娘問起來,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br>若是這么容易被打發,金家也混不到這會兒,金世嘉笑吟吟地,“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只是若非為難,咱們不真求不到賢侄女的頭上。太后娘娘何等尊貴之人,哪個會真就料理這些賬簿子呢。賢侄女倒不必將這些搪塞外人的話來對我說,想來是拿我們當外人了。”徐淵也跟著說請,“盈丫頭,長輩們難得有事相求,你稍微容個情,什么都過去了。”狗屁長輩!徐盈玉心里將這三個男人臭罵一通,面兒上仍是笑瞇瞇地,“要我說,世叔們既有此善念,修橋鋪路,哪樣百姓不得念好兒呢?!?/br>“長輩們這樣說,這銀子我收倒是容易。長輩們都是有見識的人,皇上尊不尊貴,莫非戶部的帳就不查了?”徐盈玉似笑非笑,“太后娘娘若是什么都撒手不管的人,今兒也不會有我來淮揚這一遭了?!?/br>“世叔們若覺得我有意推脫,只管將銀子擱下。只是有一樣,世叔們想一想,這個時節我收了銀子,讓太后知道,大不了我這做這個女官,認罰就是,家父在御前尚有幾分薄面,我一婦道人家,也不會怎么著?!毙煊裉裘嫉溃暗故鞘朗鍌?,我這個女官無妨,世叔們捐銀子是想得名聲呢,若是惹得太后因此動怒,怕會適得其返呢?!?/br>這話一出,錢、金二人都露出凝重的神色。紛紛道,“真是老糊涂了,竟不比賢侄女瞧的明白。”這兩家人再無什么好說,嘴上客氣,只是內心難免記恨徐盈玉,心道,個丫頭片子,這樣難纏。淮揚的事情,明湛自然有自己的耳目。故此,對徐叁說了一句。徐叁對于明湛對自己女兒欣賞,既欣慰又有些擔心。女兒能干,這自然是再好不過。只是他又十分擔心,明湛會不會看上自己閨女啥的?當然,按常理,不大可能。畢竟自己女兒是和離之身,可是,誰知道明湛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呢。畢竟,在徐叁的觀察來看,明湛對于年紀大的女人頗是關照。興許,皇上就喜歡年紀大的呢?這樣一想,徐叁打了個冷顫,三步并兩步,鬼攆似的飛奔而去。話說,明湛與大臣們關系不錯。哪怕偶爾明湛會忽然翻臉之類的,大臣們也覺著,皇上是明君。尤其是銀庫越來越充足的情況下,他們亦打算著,有必要向皇上表示一下做臣子對君上的關懷之情。雖然,在明湛看來,大臣們示好的方式極其詭異。在明湛拒絕了選福地造陵寢之后,大臣們又一次集體上書請求明湛下旨擇選福地,營建陵寢。且體貼之至道,“臣知陛下為百姓計,不愿勞民傷財。陛下有此仁心,臣等感同身受,且福地一事關乎千秋萬世,還請陛下早日下旨,且如今國庫充裕,天下太平,正是擇選福地之時啊?!?/br>多么讓人難以理解啊!起碼讓明湛覺得十分詭異,老子辛辛苦苦的賺銀子充裕國庫,你們知情,然后說,皇上找個地兒挖坑造墳吧。多詭異啊。臣子們認同他的方式是給他找地蓋墳頭兒。又有歐陽恪道,“陛下,貞元皇后陵尚在西南。待陛下陵寢建好,也早日請貞元皇后入住地宮?!边B明湛那有緣無份的短命老婆小郡君都考慮周到了,何其妥貼周全的臣子們哪。明湛的唇角抽了又抽,擺擺手,“這件事不急,銀庫充裕,那銀子一項項的,朕都有用處。朕年輕的很,著什么急建陵寢呢。”大臣們也不是好相與的,人家退而求其次,歐陽恪道,“陛下,雖建陵不急,不若先命欽天監擇福址。此一項,若是順利,也要耗時一二年呢。早做準備,日后營建起來,日子充裕?!?/br>“不急不急,要朕說,一個皇帝好不好,不在于他的陵寢是否壯觀威武?!泵髡坎坏貌环笱艿溃笆裁唇小w棺論定’呢,百姓此,朕如此,將來啊,你們也是如此。”明湛道,“你們看,這古今英雄,不必建陵,有的是人給他塑像立碑,尊為圣賢?!?/br>“而那些千古惡人,縱使將陵寢建的再華麗又如何呢?”“陵寢的事,以后再說吧。現在西北在打仗,朕又折騰著建什么陵寢,傳出去,聲名也不好聽?!泵髡康溃坝羞@個銀子,多造些兵槍呢。”出的這餿主意,叫他造墳,西北還戰火連天呢,他這里造墳,也不嫌晦氣!郁悶的明湛直想找大臣們的晦氣!明湛再三強調省銀子,不造陵寢。諸大臣紛紛道,“陛下真乃萬世圣君。”錢永道感嘆,“陛下真是難得圣賢之君哪。”歐陽恪極是贊同,“誰說不是呢。如今陛下年紀尚輕,已有盛世氣象,待過幾年,不可限量,百姓有福,你我,也有福啊?!?/br>錢端玉坐在一畔伺候茶水,眉宇間頗有幾分意動。錢永道自然不會露看兒子的神態,冷哼一聲。歐陽恪道,“錢老兄喲,端玉這樣的人品,你總把他圈在家里,是做什么?”“圈著有什么用,心早野了?!卞X永道正色道,“要我說,這為官啊,知道怎么一回事兒就行了。真正進入官場,倒蹉跎了光陰。這科舉春闈,考就考狀元,若考不得狀元,不如不考。”錢端玉正襟應是。歐陽恪無奈,“這叫什么話,三年一春闈,也只有一個狀元而已。要照你說,我也不是狀元,當初不若不考啦?!?/br>錢永道笑,“你明知道我說的是這小子?!?/br>錢端玉幫著添茶。明湛下朝回去罵罵咧咧的解下龍袍中間的鑲玉束帶,踢去朝靴,幾下子去了外袍,對阮鴻飛嘰咕道,“媽的,又跟我說造墳的事兒了?”皇家說話向來文雅,“造墳”二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