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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起眼兒了。展家人丁單薄的,到展少希這代只剩他一人,展少希成年之后,家里直系親人一死光。鳳景乾之所以會擇中展少希,就是因為這人沒啥野心。鳳景乾一次微服去國子監,正值夏日,一陣急雨,人人避雨且不急,展少希是個愛花草之人,像個傻瓜一樣去搶救擺在外頭的太陽花,淋了個精濕。這只是一件小事,當然不可能看出展少希有什么特別的才能來。實際上,選駙馬,本身也不用駙馬有什么特別的才能。只要能伺候好公主,就足夠了。鳳景乾命人查展少希的來歷,卻十分巧合,展少希是德妃娘家同族侄子。德太妃娘家與展少希均為旁支子嗣,若要論親,已經出了五服,還遠的很。鳳景乾初時嫌展少希命硬,不但克父克母,簡直沒他不克的,并不愿意。德太妃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了信兒,想著能與娘家人搭上一星半點兒的陪送,竟十分愿意,幾次請求。鳳景乾也就允了。展少希與淑嫻長公主不僅是夫妻,更是遙遠的遠房表兄妹。自大婚后,展少希雖說家里人丁單薄,卻有些家資。且此人雖是個阿宅,卻很有些心機,沒費什么力氣就拿捏住了淑嫻長公主的奶嬤嬤。可以說,在公主府的宣召制尚未取消之前,展少希的日子過的,在新一代駙馬中,是相當滋潤的。絕對比苦B的溫長楓強出三條街出。只是,再如意的生活也會有不如意之處。淑嫻長公主的不如意就在于,他與駙馬成親九載,如今尚無子息。一個女人,等閑哪個愿意將丈夫與別的女人分享。只是長期沒有孕息,淑嫻長公主別提多么的心焦,就是宮里的德太妃也勸女兒,不如先找個侍女,哪怕去母留子,膝下總有個念想,也免得駙馬生出外心。德太妃好不容易做通了女兒的工作,哪知展少希不樂意。展少希的話是,“兒女是天意,非人力可強求,順其自然就好。”不肯納小,把個淑嫻長公主感動的哭了好幾鼻子,愈發覺得對不住駙馬。鐘神仙剛剛出名時,淑嫻長公主就去瞧過了,還買了符水回來喝,只盼著能天賜麟兒。只是展少希于佛道一途并不信服,平日里淑嫻長公主去廟里燒香都要念叨一二,這符水之事,淑嫻長公主是萬不敢叫駙馬知道的。衛太后留了明湛用午膳,對明湛道,“阮妃病了。”阮妃,阮晨思。明湛想了一會兒,才反應出阮晨思的名子,問道,“母親,病的很重嗎?”“她想見一見自己的家人,我允了。”“哦,讓北威侯夫人進宮來看看她吧,見著親人,興許就能好呢。”明湛攪著瓷碗里的魚湯,輕輕的嘆了口氣。衛太后并沒有命人留下服侍,這屋里也沒別人,外頭守著的亦是衛太后身邊兒的心腹宮人。“這也沒什么,你的后宮里總得擺幾個人。阮妃,就是這個命。”衛太后溫聲道,“這后宮,歷來多少美人終身不得見君王面,那也是一輩子。如今她們的生活供俸總是不錯的,你也并沒有委屈到她們。”明湛知道母親說的是實情,他與阮鴻飛的關系,再親近,也是不能見光,更不能讓人知道的。鳳景乾讓阮鴻飛留在帝都,喚阮鴻飛為王弟,口頭上承認阮鴻飛與鳳族皇室的關系,雖然這是阮鴻飛能留在帝都的原因,也正是由于這些,明湛永遠不能將他與阮鴻飛的愛情訴諸于眾。他的后宮,總要有人充當門面。在他心目中的人,總有輕重之分。人,總會為了自己的目的,犧牲他人。帝王,更是如此。明湛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不斷的挫磨中一日似一日的冷硬。淑玉長公主已經嘗到了與皇帝太后搞好關系的甜頭。與溫長楓說了皇上想要打聽鐘道長的事兒,淑玉長公主笑,“皇上可是托了我們來打聽的,駙馬,你可得盡力啊。”溫長楓先應下來,面色并不大歡喜。淑玉長公主是個心細的人,忙關切的問,“駙馬可是有心事?”“公主。”溫長楓笑笑,扶著淑玉長公主一并坐到榻上,“我沒事,公主不必擔心。我是在想,這些神鬼之事虛無飄渺,歷代帝王里多有深信此道,最終沉緬不能自拔。”“皇上這樣年輕,既然皇上吩咐下來,咱們自然得打聽清楚。只是,日后這樣的事還是少跟皇上說為好。”溫長楓與展少希的看法異常一致,叮囑妻子道,“否則若皇上真的沉緬玄學,耽擱了朝政,朝臣們溯本逐源的追究起來,過錯都得算到咱們頭上。”淑玉長公主低呼一聲,自責道,“我竟沒想到這些。”“公主,我只是一說。皇上圣明過人,對這些東西或者只是好奇罷了。”淑玉長公主忙道,“我記得了,駙馬就放心吧。下個月是婆婆的壽辰,我已經將禮單備好了,駙馬要不要看看?”“公主看著辦就是了。”溫長楓道,“到底不是親生母親,也不必太過貴重。”“知道了。”淑玉長公主笑,“又不是頭一年擬禮單,咱們只比二弟家略略多一些罷了。”溫長楓感激的看妻子一眼,他雖是衛國公府的嫡長子,只是如今尚未分家,且繼母當家,繼母是祖母嫡親的侄女兒,又有自己的嫡子,若非溫長楓實在是顏正有才被鳳景乾召為駙馬,如今他能不能在國公府立足都兩說。先前,溫長楓手里就窘迫的可以。他雖然有生母的嫁妝在手,卻有舅舅一家要接濟。后來成了親,淑玉長公主非常溫柔可人,善解人意,雖然有奶嬤嬤擋著,仍是偷偷的資助溫長楓。如今更不必說,溫長楓在朝中當差,月俸雖不多,都盡數交給淑玉長公主,倆人只管消消停停恩恩愛愛的過日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明湛尚未見到鐘神仙,就收到了西北戰報。西北的捷報來的很是時候。天津港招商在即,這個時候能有一封捷報,明湛得說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笑瞇瞇的拆開密奏的封皮,明湛一目十行的閱過,唇角微微一滯,遂笑開來,“唉,看來韃靼老可汗的確是受到了天神的召喚哪。”諸臣聽到是捷報,二話不說紛紛恭喜明湛,大呼陛下圣明。明湛眸光一閃,笑道,“不過是朕登基后第一次戰事而已,又未能生擒韃靼王,算不得什么捷報。”指尖兒撫摸著西北戰報,明湛道,“什么時候能將韃靼人趕出西北草原,才算大捷。”兵部尚書顧岳山笑,“這都是陛下圣明,令西北早有防備,方有此次大捷。”“西北軍建設都是太上皇之功績,朕登基時日尚短,不過是人之常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