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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嘉也有幾分欽佩。吳婉一手扶著沈拙言,冷聲道,“尚平安,只待衛侯爺還我等一個公道。”徐盈玉的臉色已經微微好些,徐秉忠連連致謝,“多虧衛大人及時相救,徐家感激不盡。”徐盈玉福身一禮,道了聲,“多謝。”“我是九門提督,這是我份內之事。”衛穎嘉道,“你們女人家,差使再忙,還是要早些歸家的好。”“徐姑娘,你的簪子。”那人的眼睛定是廢了,衛穎嘉看一眼徐盈玉依舊泛白的臉孔,十分確定此女不是魏子堯的菜。旁邊有侍女接過徐盈玉的發簪。發生這種事,好在大家平安,衛穎嘉安排人送他們各自歸家不提。65、更新...善仁堂刺客事件備受觀注。甚至于由此衍生出一系列的猜疑與恐慌,可實際上,這只是一起偏執書生報復社會的簡單案件。衛穎嘉將這二人祖宗三代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湛就是想發散性思維一下都無處可發散。倆人就一平常秀才,祖上乏列可陳,算是小康之家,傳到秀才這一代,著實連小康都算不上了。窮秀才窮秀才的,窮的不行。偏又腐又酸,對于吳婉徐盈玉這種拋頭露面的女人各種唾棄,只覺世道崩壞,禮儀不存。偏執的人啥事都做的出來,這倆人自封清道夫,踩點兒之后一人懷揣一把菜刀就來清道了,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吳婉與徐盈玉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倒霉。明湛對衛穎嘉抱怨,“舅舅,你說,這不是腦子有病嗎?兩個無知的蠢才,沒事兒在家悶著念書就好,人家倆女人,哪兒就惹著他們啦?”衛穎嘉勸明湛,“皇上,這都是讀書讀傻了的,您別為這等人生氣。”“簡直氣死我……朕了。”明湛甩了甩胳膊,恨不能親自下場去揍那兩人一頓,“女人哪,還是那么漂亮的兩個女人。這男人不是講究憐香惜玉么?奶奶的,風度全無,簡直是給天下男人臉上抹黑。”“舅舅,你調幾個人在善仁堂站崗,震懾一下那些心存歹意之人。”“是,臣這就去安排。”衛穎嘉問,“那這二人要如何宣判?”“刺殺皇廷命官,按律判即可。”衛穎嘉應了,明湛忽而擠眉弄眼的問,“舅舅,你跟子堯怎么著呢?”碰到個八卦的帝王,簡直讓人想撞墻,衛穎嘉含含糊糊地,“能怎么著?就那么著的唄。”明湛鄙視,“魏子敏都去海外了,你還那么著啊,都沒能扶正?”搖頭嘆息,“你可真夠廢物的。”“皇上有個廢物舅舅,可是有面子的很呢。”衛穎嘉道,“臣又不似皇上,光棍兒一條。”他再稀罕魏子堯,家里老婆孩子也能不掐死啊。明湛沒料到向來不善言辭的永寧侯噎起人來簡直是一噎一個死,頓時小心眼兒的又戳人家死xue道,“你也就是個做外室的命。子堯人品沒的說,你可看好了,小心煮熟的鴨子長翅膀飛了。”明湛八卦了一番,就命永寧侯退下了。自己嘀咕著“光棍兒”二字,準備找阮鴻飛研究一下結婚的事宜。朝中對于善仁堂遇刺事件卻有些別的看法兒。那倆腦子有病的秀才是沒人去撈的,不過有大臣以為,善仁堂里出入都是男人,弄這么倆女人去攙和實在不像話,請求明湛派了官員去接管善仁堂的帳務,也省得這些女人再被刺受傷啥的。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明湛大驚,不能置信的反問,“善仁堂是太后拿出私房銀子,又有帝都公主誥命們捐了私房銀子合開的藥堂,你們這是打女人私房的主意啊!別跟朕說這個,朕可丟不起這人,張不開這嘴。”“好事不與朕說,倒是忽悠著朕去偷女人私房。”明湛黑著臉道,“若非朕腦袋還算靈光,真要干下這丟人的事兒,得給后人嘲笑三千年。”碰到個慣會胡攪蠻纏的君王,李平舟脾氣越發溫和,試著與明湛解釋,“陛下,這哪兒跟哪兒啊,陛下誤會臣等了。太后于后宮安享尊榮,善仁堂繁瑣至極,皇上為太后分憂,正是人子之孝心所在啊。”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就在于此,偷人產業不說偷人產業,這叫——分憂。明湛精的跟泥鰍似的,哪里會入套兒,擺擺手,“別跟朕說這些好聽的,上回朕跟你家老太太說話兒,你家老太太還說自己手里有的是私房呢。你家老太太都八十了,怎么不見你給她分憂去?”李平舟掩面:娘誒,您老都跟萬歲爺說啥的啊?“行啦,朕干不出這丟臉的事兒!”見李平舟又要開口,明湛堵嘴道,“撒嬌也沒用。”李平舟險些給氣的躺地上去。明湛賞了不少東西給吳婉、徐盈玉壓驚補身子,派御醫去給她們診視,又親自去瞧過受傷的沈拙言,贊了沈拙言一番。“看你文弱書生一個,關鍵時刻挺有用。”明湛到林家串門兒,笑道,“咱們男人,有刀有劍就是得擋在女人前頭。怎么著,當英雄的感覺如何?”沈拙言一只胳膊掛脖子上,額頭也纏著紗帶,一副重病號兒的模樣,其實精神不差。他嘿嘿笑兩聲,一徑往窗外瞧,也不說話。窗外頭啥也沒有,明湛跟著瞅一眼,問沈拙言,“你看什么呢?”沈拙言還有些小羞澀,“沒啥,藥膳。”明湛壞笑幾聲,“正好我也沒吃飯呢,我就在你這兒吃了吧?”“啊?”沈拙言挺吃驚,那神色可不是高興留客的。不過,想到明湛的身份,忙應下來,再婉言自謙,“哦。皇上要在學生家用膳,實在是學生三生有幸,只是學生家里實在沒啥好招待的,就怕委屈了您哪。”“沒事兒,我吃藥膳就夠了。”面對著死不要臉的帝王,沈拙言實在沒招兒,只得低聲道,“吳姑娘特意燉了命人送來的,您可別跟別人說去,關乎吳姑娘的名節呢。”明湛驚,“你看上吳婉了啊?”沈拙言嘆口氣,“怕吳姑娘看不上我。”“拙言,我看,不是吳姑娘看不上你。怕是她認為,自己配不上你。”明湛欣賞吳婉這樣的女人,正色對沈拙言道,“你要是喜歡她,一時半會兒的怕難以如愿。”沈拙言倒是極的信心,“都說,男追女隔座山,自然不會容易。好在吳姑娘現在沒有嫁人的意思,我,我還沒考中進士呢,舅舅說了,等我考中進士再說親。還好幾年呢,我慢慢來,只要我心誠,吳姑娘也不是冷心冷意之人。”明湛好奇,“記得以前,你給永裳叫叔叔,怎么現在又叫舅舅了?”“嗯,我母親再嫁過,當時帶著我不方便,也不敢叫人家知道她有個孩子,我一直跟著舅舅過,那會兒就叫叔叔來著。”